本是要叫“五哥”的,但毕竟鸣瑟还在跟前,她的脸皮到底还没有练到当着人的面儿就秀这些亲密举止的。
当下只后退两步,才转身往外去了。
鸣瑟向着赵世禛行了礼,转身随着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正遇到西窗捧了茶来,见状忙道“要走了吗也不喝了茶”
阑珊这会儿满心都是大理寺那桩案子,便笑道“还有急事,改天。”
鸣瑟也跟着她往外走,西窗起初以为鸣瑟是送她的,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对,回头道“你去哪儿”这边问着,那边鸣瑟却头也不回地跟着阑珊去了。
出了镇抚司,鸣瑟本是要骑马的,阑珊道“你过来跟我乘车,我有话同你说。”
当下两个人都上了马车,阑珊略一想,就把采花贼案子一事告诉了鸣瑟,连同细节也没瞒着,又说了姚升提的那计策,且说且留神看鸣瑟的反应,如果他皱眉不悦或者出言拒绝,那自然得另外想办法。
谁知直到阑珊全都说完了,鸣瑟还只是那副淡然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表情。
阑珊拿不准他的意思,试探问“你听见我说的了”
“嗯。”鸣瑟答应。
“那、那你愿不愿意”
“可以。”他的表情,像是阑珊提出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阑珊苦笑“鸣瑟,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你扮女装,做诱饵引那采花贼,且可能遇到危险。”
鸣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怎么”
阑珊目瞪口呆。
鸣瑟一脸的淡然自若,道“主子让我跟着你,这种小事又有什么可多说的很没什么大不了。”
直到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阑珊还没从这种震惊中苏醒过来。
大理寺之中,姚升听说她到了,一路飞奔出来“小舒小舒你可来了。”
正要去握阑珊的手,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冷意从旁边传来,姚升转头一看,瞧见抱着双臂站在阑珊身侧的鸣瑟。
姚升的手奇异地僵了一僵,到底没有握下去“这、这不是当时跟在荣王殿下身边的”
阑珊笑着在姚升的手背上轻轻地摁了一把“姚大哥,我正有要紧的话跟你说。”
姚升反应过来“好好,快到里面说话”
昨儿晚上葛梅溪来到之后,同姚升说了阑珊所推理的五行杀人种种,姚升听着,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原来,的确如赵世禛所说,这件案子背后,有一位高人出面指点,也看破了凶徒是按照五行法子挑选受害之人的,所以那天姚升才带人在西坊一带转悠。
只可惜毕竟人力有限,而凶徒狡猾非常,到底是防不胜防的给他得了手。
姚升昨晚上听葛梅溪说阑珊也看破其中诀窍,恨不得立刻把阑珊请到跟前儿,跟她细细再商议这案子后续如何料理,只奈何他从葛梅溪口中得知阑珊去了北镇抚司,自然是给赵世禛请了去,他姚寺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北镇抚司要人,只能苦哈哈地等着罢了。
如今总算把她盼了来,立刻将自己所知的尽数告诉了阑珊。
阑珊道“姚大哥不要着急,昨儿你跟我说的那计策倒是不错,我已经”
姚升大惊,又惊又喜“小舒,你肯了你”
阑珊看他双眼中透出感激之情,才知道他误会了,忙道“不不,姚大哥,不是我”
姚升呆住,不知还有什么好人选。
阑珊咳嗽了声,看了眼旁边的鸣瑟。
姚升顺着看过去,才总算心领神会,一时冒出热汗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小舒,之前的话原本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你可、可千万别告诉荣王殿下啊。”说到这里,突然虎躯震动,整个魂飞魄散地问“殿下把这位、小兄弟给你带了来,总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
阑珊也不好意思说赵世禛太机警,自己才说了一句他早猜到了来龙去脉,当下只含糊道“不不,殿下只知道计策不知道别的,不然哪里会让鸣瑟来帮忙呢”
姚升闻言,总算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阑珊便又问道“姚大哥,那位背后指点的高人是谁他也知道凶手最后犯案的地方在东边吗”
姚升点头“不错,已经知道了,且也跟你一样,也推出了凶手所选择的人姓里一定带有木。至于他是何人稍后哥哥再告诉你。”说到这里,姚升似乎感觉到鸣瑟瞟了自己一眼,他忙笑道“对了小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虽然知道凶手选择的地点跟可能的人,可毕竟东坊太大,就算把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调动了,再加上顺天府跟大理寺的人,只怕也难保万全。”
阑珊道“东坊虽大,但姓氏里带有木的,只怕不会多到哪里去,顺天府应该有户籍簿子,姚大哥可去查过吗”
姚升脸上露出赞叹之色,道“真不愧是小舒,我早点儿跟你通气就好了。这法子我是前日才想到的,昨晚上连夜从顺天府把户籍簿子取了来,几个人看了一宿,圈定了十四个带木的姓论户嘛,也有二三百户,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