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声吵的无奈,便道“你是眼瞎吗自己看不见”
“我当然没有眼瞎,所以我才看见了是个女人,可我没看见脸啊,你可看见那女子的脸了”西窗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这样就能瞧得更清楚一些。
鸣瑟叹了口气。
西窗竟如热锅上的蚰蜒,乱转着说道“主子从来不这样抱人的,除了曾经抱过小舒子,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天啊,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自顾自的胡思乱想,忽然转念一想“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小舒子是个男人,不是正道的。主子如今喜欢女人才是正常的呢。”
他说了这几句,又觉着对不起阑珊,便自己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怎么能这么想小舒子那么好我可不是幸灾乐祸喜新厌旧啊,只是谁叫你是男人呢。阿弥陀佛,主子若不喜欢你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疼你些就是了。”
鸣瑟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西窗后脑勺上“你闭嘴吧”
西窗给打的越发懵了,抚着脑袋问“我说错什么了吗我疼小舒子些有什么不对。”
鸣瑟翻了个白眼“那人整天在你跟前晃,你居然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还说自己眼睛不瞎,唉,我看你的眼睛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飞雪原本打定主意只站着不做声的,可听西窗火上房似的抱怨念叨了这么几句,忍不住也笑了。
“什么整天晃你什么意思”西窗默默地瞪了鸣瑟半天,觉着他在侮辱自己,便不理他。
突然看见飞雪在笑,却又疑惑起来“飞雪姐姐,你今儿不在西坊小舒子那里,怎么反而回来了对了你先前匆匆地来找主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飞雪扶了扶额,很无语。那边鸣瑟道“你别跟他说,咱们都不要透信儿,看他究竟能糊涂到什么地步。”
“谁糊涂了”西窗大为不忿,“我聪明伶俐着呢”
鸣瑟深深地看他一眼“是,你最伶俐聪明了,世人都不及你。”
西窗哼了声“你不要瞧不起人横竖主子喜欢我就是了。”
他说了这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趴在门扇上偷听。
里头似乎有些动静,又听不真切。
西窗努力听了半天,才又回来嘀咕道“真是咄咄怪事,主子的内寝是不许别人随便进入的,只有小舒子睡过,可气这到底是哪来的女子,之前也没见主子提过或者照面过,对了,太子妃无缘无故怎么去了那荒废的学塾,那又是个昔日的女学,阴气很重的啊莫不是个狐狸精变化的吧”
鸣瑟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故意道“你别说,兴许真的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突然把主子迷的这样呢西窗,你不是说自己伶俐吗还不去舍命把主子救出来”
西窗眨了眨眼,半信半疑“你不要哄我,主子、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给什么狐狸精迷住呢”
鸣瑟微笑问“那为什么主子从不近女色,今儿一见这人就抱回来了呢”
西窗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是啊为什么”
鸣瑟怂恿道“那你还不冲进去救主子于水火,还等什么”
西窗又是害怕,又且担心,却到底不敢动。
飞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道“你知道他实心儿,又不会拐弯,别再逗他了。”
三个人说了这几句,突然就听到里屋有人叫道“不要”像是带着哽咽似的。
西窗毛骨悚然,呆了半晌却又道“这声音怎么、像是”
之前在女学的时候,西窗叫了门后就退了。加上那会儿阑珊说话低声,是以他并未听见,这会儿才察觉有些不对。
他转头先看鸣瑟,继而看向飞雪,是啊,飞雪向来是跟着舒阑珊的,今儿怎么一直跟在赵世禛身边,且是她来了后,主子才吩咐改道往那女学去的。
难不成
可是这怎么可能,舒阑珊有妻有子,又是正经的工部官员,难不成小舒子那家伙有什么坏癖好,喜欢男扮女装
糟糕之前还曾有过舒阑珊跟华珍公主的绯闻,今儿又是跟太子妃娘娘,难不成那个小子专门干这种不上道儿的事穿女装只是为了跟太子妃相会方便
所以鸣瑟才说“整天在他眼前晃”,这么说里头的人的确是小舒子只是穿着女装
西窗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却又惊心动魄不敢透露半分,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鸣瑟跟飞雪见他一脸后知后觉的了然,还以为西窗已经明白了,又哪里知道西窗心中风起云涌,又自行的脑补了无数皇室不伦的狗血大戏,反而把自己绕到另一个牛角尖里去了呢
荣王殿下的内寝室。
赵世禛进了内室,怀中的人却毫无动静。
原来方才轿子到了半路,他察觉阑珊呼吸绵沉,有些异样,低头细看才发现她竟是睡着了。
这轿子虽然平稳,只是有些许悠然的晃动,加上他怀中安稳,两人不说话,阑珊心神放松,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赵世禛着实叹为观止,却也没有吵醒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