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殿下么么哒是我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既然是不情之请,又何必说来。”
“贵人”看他要走, 舒阑珊下意识地伸手。
在她的手将将碰到赵世禛的斗篷, 旁边西窗立刻喝道“大胆”
舒阑珊忙缩回手来, 顺势后退一步“请贵人恕罪, 小人想求您, 这次差事小人也不知是为何,但是、不管成败, 求贵人开恩, 就算降罪就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请务必、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赵世禛的双眸微微睁开了些“哦”
“小人是说、若是万一祸不及妻儿。”舒阑珊的心怦怦乱跳。
怎么说呢, 他们就像是大地上平庸的碌碌众生, 若是幸运,一辈子遇不到像是赵世禛这样的人,那就可以喜乐平一生。
但是这些人的到来是无法预测不能自主的,就像是上天看不惯你的日子稳快活了,不由分说降了天兵。
他们的力量, 是碌碌众生所不能抗衡的。
舒阑珊当然深知, 因为她已经经受过一次了那场无妄之灾完全改变了她的生活。
赵世禛的丹凤眼里也像是藏着星海, 他凝视了舒阑珊半晌, 起身进了马车。
西窗向着舒阑珊努了努鼻头,小声嘀咕“什么人就敢乱碰我们主子也不看自己的身份”
舒阑珊已经出了一头汗, 冷风里吹着凉浸浸的,跟赵世禛说话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他一个眼神就抵过万语千言。
幸而阿沅心细, 临出门给她添了一件家常用的披风,她拉了拉披风领子,笑看着西窗细皮嫩肉的样子,眼皮仍跳“请您见谅,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
见她的态度不错,西窗才哼道“你小心点儿,不是我刻薄,主子最讨厌人家碰他,上回”他才要说,突然似想到什么,噤若寒蝉地停了下来,只小声道“总之你留心些,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多谢您提点。”舒阑珊觉着头上的冷汗慢慢地渗入了皮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赵世禛的侍卫们给舒阑珊准备的是马,但她向来不习惯骑马,在镇子上有事务往来,除了坐车,也贪新鲜骑一骑毛驴,毕竟毛驴比骡马要矮小许多,看着并没那么凶悍。
如今看着那样矫健的高头大马就在跟前,不由心生畏惧,西窗在旁边打量了会儿,忍不住问“你不会骑马”
舒阑珊回答“若是有驴子倒是可以。”
“那种不上台面的东西怎么能出现在主子跟前”西窗嫌弃地嚷,然后他皱眉“算了算了,小地方的人就是麻烦,我们主子的事儿可不能让你耽误,你且跟我一块儿乘车吧。”
已经是深秋了,早上醒来地上会多一层薄薄地清霜。
西窗所乘的车自然比赵世禛那辆要小很多,但对舒阑珊而言却是奢华极了,车壁上挂着的都是上等的丝绸,也不知怎么造的,竟丝毫也不透风,摸起来还绵软的。
她啧啧称奇“这里头是用了棉花”
本朝的棉花产量不高,所以棉这种织物极为珍贵,寻常的百姓们通常穿的是麻布衣裳,只有王公贵族们才能穿棉丝织就的衣物。
西窗只是一个奴仆,他的车子居然也能用棉花做挡风,真是奢侈。
见她东张西望,西窗说“瞧你不开眼的样儿,我这算什么,主子那车子才叫好呢。什么都有,你看了岂不是得傻了”
他说了这句,忍不住又挠挠头“我也是傻了,主子那样好洁,怎么会容许你这种人进去他的车子,看一眼也觉着污脏。”
舒阑珊只是带笑连声说“是是。我自然是没有这个福分。”
西窗见她委实好脾气,给自己损了这么些都一点不生气,他反而软了下来“我这也是好心提醒你呢。你若是聪明的,自然得领了本公公的好儿。”
他一时得意竟漏了嘴。
舒阑珊的心咯噔一声,瞬间心意大乱,忙假装没听见的又道谢不迭“当然当然对了,不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西窗也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可见舒阑珊脸色正常似乎没留心,他便以为她真的没听出来“去淳县。”
舒阑珊坐直了些“去哪里”
西窗看了她一眼“淳县啊,怎么了”
“啊怪不得要这么早启程。”从太平镇到淳县有百余里地,马车行的这样慢,要赶到淳县也是得天亮时候了,但是真正让舒阑珊惊讶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她依稀猜到了赵世禛为何要她“帮忙”。
之前入秋时候的一场前所未有的秋汛,上游的水库泄洪,把淳县跟临县新修的堤坝给冲垮了两处,导致两县百姓死伤过百。
舒阑珊是太平镇的“监造”,统管着本地的水利跟地方土建,如果是在正常的县城衙门,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个正当的职位,可太平镇只是方寸大小地方,正经的职称还落不到这里,譬如之前说仵作都未曾配备。说来也不算过分,毕竟地方小的话,事务没有那么多,白白设置许多职位吃空饷也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