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这塔毕竟是绕周巡查的,若两人一块儿巡逻,难保有不轨之徒避开在他们前后的,察觉不到,所以得一个人等在原处,另一个人前去绕周。
监寺道“虽然分开过,但是半刻钟不到,你莫非要说非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爬到了塔顶设计引雷了吗哼哼,你是工部的人,总该知道,这塔上外面都是滑不留手的,尤其是下雨天,上去只有摔死的份儿”
“他自然不必亲自爬上塔顶,因为有一种东西可以帮他做到。”
“你倒是说来”
阑珊回头看向姚升。
姚升福至心灵,忙从袖子里把那块铁片掏了出来递给阑珊“这个”
阑珊拿在手中“就是这种东西。”
无数疑惑的目光都盯在那不起眼的铁片上“这又是什么”
阑珊看向非乐“师父,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您说笑了,我又怎会知道呢”非乐皱眉摇头。
“你当然知道,”阑珊淡淡道,“前夜你就是利用这个,引来了雷火。”
非乐不由一笑,引得脸上的伤也看着甚是狰狞“大人,我不明白这话,连这东西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又怎么引雷”
阑珊道“此物是给雷火击中,瞬间融化的铁水落在地上遇凉后凝固而成的。你自然知道,因为这一切都在你算计之中,你要的就是这物熔化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因为这就是你犯案的关键证据,没有这个,就不会有人看破你的犯案手法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偏是这个引发了我的怀疑。”
一片讶异声中,阑珊又道“工部对于圣孝塔的修缮绝不会怠慢一丝一毫,且每年都会有专人检查塔上砖石,鸱吻等,许多人大概不知道的是,这鸱吻不仅是装饰所用,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避雷。鸱吻的口中连接铜线,从塔身直到地面,这是无数前辈们所得出的避雷经验,为的是在天雷击中的时候,铜线会把雷击的力量引到地下。”
工部的人对此事自然不陌生,但其他的大部分人果然都不知道,今日才算耳目一新。
姚升听的最为认真,问道“这贼人莫非就是在鸱吻上动了手脚可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呢”
“的确是在鸱吻上动了手脚,”阑珊扫了眼非乐,却问姚升道“姚大哥,我看你腰间带着弩,以你之能,站在这里的话,能否射中塔上的鸱吻”
姚升皱皱眉,仰头端量了半晌,摇头“我的弩虽是特制,但在这里的话,最多只能勉强的射到第四层。”
阑珊后退一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古树“那么,假如姚大哥你爬到这棵树上呢”
姚升蓦然回头“你是说”
这棵树最高的地方,几乎有圣孝塔四五层高,假如爬到上面去,要射中八九层上的鸱吻,怕是轻而易举的
阑珊道“不错,那夜,贼人便是用此物射中了圣孝塔上的鸱吻,鸱吻上的铜片剥落,这物却留在了上面,成了一支引雷之物这个,原本是一支特制的铁箭”
现场百号人,在古怪的寂静后,嗡地发出整齐的声响,听着像是一声沉重恍然的惊叹。
非苦道“你瞎说我师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阑珊道“在你绕塔的时候,他做不成吗对普通人而言显然是不能的,但对高手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你”非苦咬牙,又道“若真的是他,他又怎会差点儿给坠落的砖石砸死”
阑珊淡淡道“那自然是因为,他有必须给砖石砸中的理由。”
大家听了这话,又都不懂了。
只有非乐,原本一脸平静,只在听阑珊点破铁箭的时候才稍有动容。
可直到听到这里,他的眼神才真正的变了,隐隐透出几分惊愕。
阑珊望着他道“师父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非苦看看师兄,气急地叫道“你说,你说你说我不信有什么理由,值得去冒送命的危险”
阑珊看非乐一言不发,便道“若不给钻石瓦砾砸中留下伤痕,这位师父又怎么掩饰自己身上的伤呢”
“什么伤”问话的是监寺。
阑珊扭头看那棵古树“据说这棵树,那夜也差点儿遭到雷击,我想是这样的,当时这位师父爬到树上想要射箭引雷,但树本身给雨打湿便极危险,虽然他射中了九层鸱吻,但雷也同时到了,师父惊慌之下从树上一路跌落下地,身上留下许多伤口。”
阑珊回头看着非乐“你知道你身上伤重瞒不过非苦,所以你必须给自己一个瞒天过海的机会。”
非乐给她盯着,这才一笑“您的话,听着倒像是真的,可是,有什么证据呢”
阑珊一指背后古树,道“纵然是给雷击中,树木焦枯是正常的,但是哪里有这许多断裂的树枝,断口新鲜,且并无任何烧灼痕迹倒像是有人故意扯折下来的,大家都知道,那夜的风很不足以摇断这么粗大的树枝。还有,若此刻派人上去查看,我想纵然给雨水冲刷,细寻的话,血渍或者给刮破的衣物总该会留下一点吧。”
姚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