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咬了咬牙“怎么奈何不得”
姚升笑道“你就是太单纯了,那可是公主殿下,何况打的是个风尘女子,而且在不明就里的邻舍报官后,那个芙蓉反说其实无事,连她身上的伤都说是自己不小心跌倒而伤的。”
阑珊想起芙蓉那千娇百媚娇滴滴的模样身段,那天虽然她心神恍惚,但却也知道是个极为细心体贴的女子,却不知给打的什么样子“因为是风尘女子,就只能忍气吞声了吗。”
姚升道“你还真怜香惜玉了不成罢了,横竖要过年了,所有人都巴不得天下太平,无事就好了。我只是顺路经过进来看看你,等年下再聚吧。”
阑珊起身相送,姚升回头看着桌上的字道“我来了一趟,索性跟你讨个福吧。”
“这不值什么,就怕拿不出手。”
“哪里的话,求之不得呢。”
阑珊便从桌上挑了两个“好事成双,姚大哥新年多福,步步高升。”
姚升大喜“有你这句话,什么都有了”
次日阑珊雇了一辆车,带了言哥儿,打听着江家的住址,驱车前去探视江为功。
来到江家报了姓名,里头急忙叫请。
阑珊且走且打量江府住宅,这才明白为何江为功出手竟那样阔绰,原来江家的宅子颇大,又是京城土著,就算是在卧虎藏龙的京内,也算是殷实人家了。
直到这是阑珊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其貌不扬的顶头上司,还是个隐形的小小土豪。
江为功正在自己的卧房中趴着,面前放着一本摊开了的书,旁边有个丫鬟端着切好了的蜜汁藕片递到他嘴边,江为功努嘴道“没听见有贵客来了吗,快拿出去”
正此刻阑珊带了言哥儿进来,江为功忙侧身招呼笑道“我正闲得无聊,可巧听说小舒你来了。”他又瞪着言哥儿“哟,这是你的儿子居然这么大了”
言哥儿见了生人还有些害羞,便躲在阑珊身后,近来他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养成了习惯,仍是少言寡语的。
阑珊道“这孩子说话晚,大人莫怪。”
江为功道“小孩子嘛,又怪个什么”立刻转头催促丫鬟“拿果子,拿点心,拿些好玩的东西陪着小公子。”
丫鬟们过来领着言哥儿到偏间去玩耍,阑珊见他神采奕奕,知道恢复的不错,便先谢他昨日送东西的情谊。
江为功连声说不算什么,又问起工部的事情,主要是问温益卿是否为难过阑珊。
阑珊如实回答,江为功却显然意不在此,他见言哥儿在外,便小声道“小舒,你真的去了青楼还在哪里遇到了温郎中”
阑珊无奈“我只是去喝个花酒而已,哪想到那么巧就遇到他。”
江为功笑道“你可真上道儿,好歹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啊。”江为功又打听到底跟温益卿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听下人说了街上的流言,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心痒难耐,如今见正主来了,自然要打听个明白。
阑珊只说给温益卿无意撞见等等,倒也说了温益卿威胁自己的那些话。
江为功听完笑说“这件事要单纯地给温郎中撞见倒是没什么,气气他我反而高兴。可糟糕的是偏张扬的人尽皆知了。”
阑珊问“这是为何”
江为功道“你是有所不知,咱们工部的老大生平最忌讳的就是我记得之前部里有个青年才俊很得杨大人青眼的,就因为去眠花宿柳,硬是给发配的远远的,现在还在北疆吃沙子呢。”
“哦,那可真糟糕之极,我会不会也那样。”阑珊皱眉,心中却乐不可支。
“现下既然无事,只怕不会有碍的,你身份毕竟不同。”江为功安抚。
阑珊嘴角带笑,假意低头吃茶,不料才吃一口,不知为何心头翻涌,她怕失礼于人,忙回身掏出帕子在嘴边捂着,谁知喉头一阵怪异的感觉,竟呕出点东西似的。
低头看的时候,却惊见是一块黑红色的血。
江为功正盯着她瞧,一眼瞥见吓了一跳“是怎么了”
阑珊也不知怎么,虽然头有些略略晕眩,身子却没觉着有大碍。
江为功却慌了,一叠声催着叫传大夫,阑珊急忙阻止。
毕竟她是女儿身,最忌讳给大夫诊脉的,两人推让间,江家的大夫到来,阑珊一再不肯,把手缩在袖子里。
江为功急得从榻上蹦了下来“你怎么讳疾忌医起来,都吐血了,还不给大夫看”
那老大夫果然是有些经验的,听闻吐血便道“是怎么吐血”
江为功怕他不信,就从阑珊袖子里把那块帕子翻出来,老大夫看了看,又闻了闻,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少爷别急,这个不要紧的。”
“你说什么吐血了还说不要紧”江为功大叫,若不是信任这位老大夫,只怕要大骂起来。
“照我看,这口血不是正常好血,是这位公子体内有类似内伤导致的淤血,我大胆揣测,公子最近是否曾受过内伤,是否在服药应该是药效起了作用,但药力毕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