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突然吃醋的点着实奇怪。花善笑挨得更近,语调软软地哄他“你又不喜欢甜食,否则之后我也做饼干给你吃啊。”
“偶尔吃一点也可以。”
她叹了口气“不过我做得也不怎么好吃吧肯定比不上小原的。啊,那时她也分了一点给你吃吧。”
夷承愣了愣“啊,嗯。”
花善笑别过头哼了一声“你肯定吃光了吧。”
“”
这么翻旧账实在没个头,花善笑垂眸“那个时候我和你关系还很差倒是真的。”
夷承哂然“嗯。”
橱窗映出他们的身影,贴在玻璃上的装饰的爱心将两人框在里面。善笑瞥到,不禁加深唇角弧度。
“”
“没什么,走吧。已经快两点了,我们还没吃午饭呢,你想吃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
“我没你那么挑食啊”
夷承纠正“我现在不怎么挑食了。”
花善笑想翻白眼“行但我也想知道你还喜欢吃什么。”
话出口,她才害羞起来。最近也许是受夷承影响,她常常一不小心就把内心所想直接说出口了。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夷承笑了笑“嗯,那我来决定。”
用过餐后,他们随口闲聊着继续在附近闲逛。逛到了市中心的公园,花善笑想起小时候她似乎来过这里几次。也许是因为在圣所外的缘故,此前鲜少提及的能力觉醒前的生活也成了十分自然的话题。
“那其实我们原本住的区域也不远,说不定我们在街上打过照面呢。”
“嗯,”夷承闻言笑了,“差一点就能在同一所高中上学了。”
花善笑想象了一下,立刻放弃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到毕业我都不会和你说一句话。”
夷承眯了眯眼睛“那未必,如果你还是喜欢上季礼侑的话,那么我和你一定就会相识。”
“你还在介意这事啊”
“没有,”夷承回答得很干脆,“只是在陈述事实。”
花善笑还没来得及应答,忽然有救护车鸣笛靠近。
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令她全身僵硬。
夷承立刻捂住了她的耳朵。
但在他碰到她前一刻,善笑的世界已经沉入安静的海。
只有数秒,夷承封闭了她的听觉。
交谈,脚步声,车辆驶过路面的声音,虫鸣,孩子的笑声,树木婆娑的低语,所有声音徐徐重新浮出水面。她舒了口气。
“没事吧”
“嗯。”花善笑左右四顾,与近旁一个不解地盯着她的小女孩对上眼神。显然这孩子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一个大人还要因为警笛被人捂住耳朵。善笑难免有点窘迫,扯了一下夷承的衣袖“走吧。”
晴好了一天的天气在接近傍晚时忽然转阴。
“该不会要下雨吧”花善笑语音未落,地上便晕开一个个雨点,越来越密,雨势顷刻转急。
两人急忙奔到就近的门面下避雨。
“也差不多该准备回去了。”夷承看了一眼时间。
“这点距离的话走回去也来得及。”
“没看到有卖伞的,着凉不好。”
花善笑抬眸看向不住降下雨柱的天幕“那怎么办”
一下雨计程车也成了稀缺品。
“坐轨道列车回去,你可以么”
“现在快下班高峰了吧又是周五”花善笑有点犹豫,她和夷承对视片刻,郑重其事地向他伸出手,“交给你了。”
夷承以同等的慎重牵住她的手“那我在进站前就帮你把感官调低。”
她点点头,产生了一点将要踏上冒险的紧张心情。换个角度想,她和夷承紧紧牵着手进站的样子,也的确有那么点像结伴离家出走的小学生。
车上果然全是人。挤着挤着,花善笑就到了另一侧车厢门旁的角落里。周围全是陌生人,各有各的声音、气味,怀着满腔的心绪踏上周五傍晚的归途。不论是信息流还是情绪密度,满员的车厢对哨兵而言都像布满雷池的万花筒。
夷承将她的听觉和嗅觉一降再降,报站声和人声都像挡在遥远的某扇门后。
但善笑依旧有些心浮气躁。
身后隔着挡板有谁戴着老式手表,走针的声音像在她脑后小心翼翼又一板一眼地跳舞。不知道是谁身上的烟味,混着附近另一个谁的香水味,车厢换气口喷吐出灰尘的气味。雨点还在敲打着车厢,水渍像迷你瀑布,飞快地下坠。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开始因为附近的人群而颤栗。
有那么一瞬,她陷入了恐慌。
但一切陡然归于平静的空白。
听觉、嗅觉都彻底封闭了。视野变得昏暗。触觉也变得迟钝,花善笑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靠在夷承胸口。他干脆把她带到了怀里,背朝外,将她与刺激的源头隔绝开。向导素的气息张开了一座岛屿。她清楚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