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涂玉永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事实上,虽然这事蹊跷无比,可他亲身经历也就这些,很快就说完了。涂玉成一反常态跑过来,要在他回府之前先听听他的话,说明也有所发现,他就更不能胡乱猜测,干扰涂玉成的判断。
涂玉成听完,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事这么听起来,是胡东成构陷燕家大郎,而能在销金舫上动偌大手脚,连你都事先不知,那三妹肯定在里面起了莫大作用。”
“就凭她对那小白脸言听计从可以,要绕过你我,动到涂家资源,恐怕那女人也出力不少。”
车厢里的气氛默了一默。涂玉永口中那女人是现任涂夫人。
涂家三兄妹其实都不是一个生母,涂玉成和涂玉永的母亲均已过世,涂玉容是现在的涂夫人所出,下面还有一对与她同母的刚会走路的龙凤胎。
在大家族里,不是同母所出的嫡子相互关系可能比嫡庶之间更差。但是涂玉成和涂玉永还有些不同,他们两人年龄差了六岁,错过了直接竞争的时间段,又都在后母手下生活,关系虽然称不上很亲密,也颇有些微妙的同病相怜。
涂玉成道“静观其变吧,付明轩和燕开庭都是明白人,不会把事情算在你头上。而夫人如果真觉得可以借胡东来去咬一口天工开物,那就让她试试好了。只不过把血矛谈向应这种凶神引进来,希望她能掌得住局面,不要尾大不掉才好。反正此事与你没有半点瓜葛,以后小心点,别让他们再把你拖去做挡箭牌就是了。”
涂玉永忽然问“你说,父亲是否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涂夫人借刀想要切割燕家还是知道这个局里竟有驱虎吞狼之举或者知道他的二子也被算入局中
涂玉永想到涂玉容的那句话,有些不安,不等涂玉成回答,又问“父亲真会默许三娘子嫁胡东来”
涂玉成笑笑,道“你也知道,虽然涂家和燕、付、陆并称玉京四大家族,可是我们和他们之间也都是此消彼长的对手关系。玉京建城一千多年来,这几大的名头可没有哪个是永恒不变的,相互兼并、并吞也不是稀奇事。所以,以我对父亲的了解,或许,他也在静观其变吧。”
涂玉永眉头几乎能打结了,半晌才道“就连大哥你都觉得,这种事情不错吗”
“你看,你自己用的词也是不错,而不是没错。”涂玉成笑眯眯道“这世人,嘴上都是道义,心中都是生意,我是凡人,自也不能免俗。”
涂玉永闷闷地“嗯”了一声。
涂玉成拍拍他肩膀,道“对错不过是立场,你我都要再努力努力,才能有一天坚守自己的立场。”
涂玉永眼中光华闪动,像有一道光划破阴霾,点了点头。
付明轩的身法极为迅速,手上拖了一个人像是对他全无妨碍。
燕开庭试图和他讲一讲道理,张开嘴就被灌满口风,穿林而过时,还有泥土的腥气,眼看着付家外围地标般的桃花林出现。燕开庭终于死心,开始继续思索自己究竟欠了什么功课。
付明轩的书房是一座独立带花园的小院。
中央立着三大开间平房,高梁敞亮,南北通透,一间书库,一间台案,一间茶室。
燕开庭跟着付明轩走进中间摆着数张台案的房间,里面有书桌、有琴案、有棋台,不过何时西窗下架起了一面绣棚
看清绣棚边那个正在穿针引线,手速快得出现了残影的绣女面容,燕开庭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门槛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