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觉得自己的母亲老糊涂了。
然而阳逍却在为另一件事感到焦虑他出不了府,诸葛郁白也并没有到他家里提亲这野人不会食言了吧
阳逍闷闷不乐地等了六七天,仍旧没有诸葛郁白来提亲的消息,气得他想扎小人诅咒这个食言而肥的野人。
到了第八天,阳逍听到院墙外面有一阵怪异的布谷鸟叫声,他急忙跑出去,便看见墙头上趴着个人,穿着一身黑袍,只有那张脸白生生的,唇红齿白,像只妖精。
阳逍急忙跑过去,仰头看着他小声道“你你怎么爬墙来了”
“从正门进怎么救你出去。”
诸葛郁白朝阳逍挥挥手“快来,我拉你上来。”
阳逍心里暗骂这野人真不懂规矩,然后兴高采烈地抓着诸葛郁白的手爬上了墙,直接翻墙跑了。
目睹这一幕的丫鬟们都吓个半死光天化日之下,从侯府里劫走了人,这什么人啊本事也太大了吧
诸葛郁白接了阳逍之后直接骑上马跑了,阳逍被他搂在怀里,直奔着群山而去。
诸葛郁白低下头看了怀里的小少爷一眼,大声道“你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你嫁给我”
阳逍看着两旁疾驰而过的风景,高兴地喊“那你说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抢回去”
诸葛郁白的马是真正日行千里的良驹,等侯府的人追出来,早就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哼,还敢说抢我回来,这么多天不见人影,为什么不来找我。”
阳逍从马上跳下来,斜着眼睛瞥了诸葛郁白一眼,显然很不满,然而他撅嘴抱怨的模样落在诸葛郁白眼中,便觉得十分可爱。
“我有些事耽误了”
他伸手搭着阳逍的肩膀,笑道“走,带你去看我的新宠物。”
“什么宠物”
“最近在山里嘶”
话说到一半,诸葛郁白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皱眉捂住自己的肩膀,阳逍急忙把他的手臂拉下来“怎么了”
诸葛郁白轻轻推开阳逍,表情有些不自在“没事”
阳逍却闻到了他身上的血香味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分明闻起来确实是血,又夹杂着香气,让阳逍一时间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血的味道。
阳逍犹豫着伸手往诸葛郁白肩膀上狠狠一戳“你受伤了吗”
“哎哟”
诸葛郁白几乎疼得跳起来“知道我受伤了还下这么狠手谋杀亲夫啊”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话说到一半却红了脸“什么亲夫啊你你不要脸”
诸葛郁白笑嘻嘻地凑过去,在阳逍脸上用力亲一口“迟早都是。”
“我打死你”
阳逍最终没能打死他,因为诸葛郁白确实受伤了,实在经受不住阳逍的一顿王八拳。阳逍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只见他袍子底下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渗着血。
阳逍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一时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他去山里抓熊了吗还是跟老虎搏斗了整个后背都在渗血这是烂了啊
“哦这是族长打的。”
诸葛郁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把袍子拉起来,遮住身上的伤口“我们族也有规矩,不能跟外人交往,现在我不仅把外人带进来,还要跟一个外人成亲,当然就受罚咯。”
他笑着将袍子掩上“我早就想去找你的,但是因为身上的伤没有痊愈,就拖了几天。”
诸葛郁白面对的压力其实比阳逍严重得多,因为要娶一个外人到族里,那就说明,整个族人都要跟他一同承担风险。诸葛郁白的哥哥是族长,却并没有因为犯规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就网开一面,反而罚得更重。
他们有规矩,族中的人如果想娶外族,就要受八十一道鞭刑,这刑很重,一鞭子下去伤可见骨,体质弱一点的,或许就给打死了。
诸葛郁白受了。
只不过他觉得阳逍没必要知道,提起这件事语气也十分随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受罚”只是被人剪掉脚趾甲那么轻松。
阳逍听着,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掉下来“是因为我吗也也不用受这么严重的惩罚吧。”
他顶多也只是被父亲罚跪,哪有抽鞭子的看上去简直像受刑了似的
诸葛郁白愣了愣,急忙帮他擦眼泪“别哭啊又不是打你,你哭什么”
“呜”
诸葛郁白发现自己越擦他眼泪掉得越凶,一时不知所措“别哎,不许哭”
阳逍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委屈道“你你干嘛凶我”
诸葛郁白只好将他搂住,笨拙地摸摸阳逍的头顶“我不凶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不会安慰人,你哭得我心里乱。”
阳逍把眼泪都蹭到了诸葛郁白的绷带上,哽咽说道“你们族长太过分了吧,他是不是跟你有仇,打这么狠”
“当然不是,他是我亲哥。”
诸葛郁白说完,转移话题道“别管那些了,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