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好,衙门里派了衙役去也行,毕竟张员外已经成为吉安县一颗毒瘤了,她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玉茹已经做好了决定,晚上的饭食也吃得更香一些,一海碗番茄面鱼,自己一个人吃完了,还顺手捻了两个扇形蒸饺,搁在碗里小口吃着。
“以后孩子跟茹儿似的胃口好,我就不愁了。”
秦氏看在眼里,心中满意,还让人赏了厨房的厨子。
“娘觉得我吃得多就直说。”
玉茹一笑,故意说俏皮话讨秦氏高兴。
“你们看看,明明是润之娶的媳妇,如今看来倒是我养的女儿了。”
儿媳妇中,玉茹最爱撒娇,也最讨秦氏欢心,秦氏看她真跟看自己女儿也差不多了。
“嗯”谢泽点点头,淡定道,“我就是娘招的上门女婿。”
秦氏一时没憋住,放声大笑,拿手指点点谢泽,又点点玉茹。
堂中气氛正好,连素来严肃的谢显元也不自觉地弯了弯眼睛。
张员外对于吉安县的人来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但对谢泽来说,只不过是个轻轻一推就倒的纸片人。
谢泽出手动作很迅速,先是找人搜罗了张员外的罪证,其中包括虐待长工、偷瞒税收、欺压民女,导致多名无辜百姓亡故等等,谢泽捏着手里薄薄一张纸,越看越气,当天晚上就和吕师爷一块儿纠结了衙役,亲自上门会一会张员外。
彼时张员外还在温柔乡里酣睡,若不是破门时动作太大,估计谢泽进了门,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等张员外衣裳不整地赶到时,衙役们已经把证据搜的差不多了,张员外的库房里金银器皿堆满了,财宝无数,这人原来不仅仅有上面几项罪状,还霸占过别人的良田,欺压百姓,甚至连盐引都敢下手。
谢泽看着搜出来的东西冷笑,
“果然是蛀虫,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冤枉啊大人,冤枉。”
张员外长得肥头大耳,连滚带爬的出来,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了,拼命喊冤。
他明知道自己犯了许多错,却一桩也不敢认,只说是冤枉的。
趁着谢泽不注意,张员外对一边跪着的管家使眼色,管家会意点头,从怀中抽出一叠银票,他膝行到谢泽身边,
“大人开恩,这是小的孝敬大人和各位差爷的。”
破财免灾,张员外这种事做得很顺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屹立不倒。
谢泽抿着唇,气势骇人,眉眼锋利,吓得管家直哆嗦,伸出去的手抖个不停。
“你这是叫我收下的意思”
管家头上冷汗直流,却仍旧不停地点头,他把老爷存在他这里的所有银票都给了,县太爷应当满足了吧
哪知谢泽看都没看一眼,抬脚狠狠在管家手背上碾了碾。
管家惊叫出声,都能听见骨头“咔哒咔哒”裂开的声音。
张员外这才真的怕了,肥硕的身子,连连往后缩,
“你、你不能抓我,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唔唔唔”
谢泽不耐地挥挥手,“带走,全部东西上交朝廷”
张员外话还没说完,被人一把堵了嘴,两三个衙役架着拖离了现场。
谢泽压根就不在乎他有什么背景,如果当官不能为民请命,做事缩手缩脚的,还不如不要干,带着妻儿,直接回江南老家好了。
张员外一离开,躲在张员外身后的人,才露了出来。
正是芍药。
不过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着,谢泽一时没瞧出来,正抬步要走,却被芍药喊住了,
“大人,是夫人让你来救我的吗”
芍药被发卖了,一转头却被张员外弄进了府里,张员外初时对她还好,只是喜欢动手动脚,到了后面强行要了她,又虐待她。张员外在房事上有特殊癖好,那日芍药受不住了,往外逃,才对外声称是夫人的婢女,希望夫人可以救一救她。
没想到谢泽来的这样快。
芍药缩了缩身子,害怕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看去了她的丑态。
她忍住心里的怨毒,问道,“夫人她还好吗”
谢泽驻足,拧眉看过来,眼神只在芍药身上停留了一瞬,却把芍药
看得心砰砰直跳,只是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谢泽冷淡道,“你哪位我不记得我夫人有你这样的侍女。”
“来人,这人斗胆冒充夫人的侍女,拉下去杖责五十。”
“是”
衙役很快上前架住了芍药,强硬地把她架在条凳上,举了棍子就要打。
芍药抖着身子,被杖责支配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她觉得这么多棍子打下去不死也残,竟然给吓尿了。
谢泽厌恶地皱着眉头看她,
“往后麻烦你别再出现在我夫人跟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随后谢泽在芍药痛苦的嘶喊声中抬步离开。
芍药趴在椅子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