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丫头去拿,可不得是自己爱吃的吗
却见木槿神神秘秘道,
“是少爷吩咐厨房温着的呢,所以奴婢才能这么快回来。”
她说着还拿眼神去看玉茹,见她垂首沉思,悄悄和芍药对视一眼。
芍药会意,立刻道,
“少奶奶,您没去过大厨房,一定不知道,咱们府里光掌勺的大师父就有四位,更别提还有专门做面食,和糕点的。”
玉茹还真没去过厨房,她嫁来时日还短,并未认全府中的人。
顶多在正院当差的个个认识,管事婆子个个认识,要问她大厨房都有谁,她还真不清楚。
芍药见她好奇地看过来,不紧不慢道,
“按说咱们府中主子少,应当用不了这么多人。”
“奴婢听那掌勺的大师父说,他们原也不是临安人,有江南的,有湘西的,有咱们北方的,还有祖上是宫里的奴婢当时就想,少爷好好的,怎么在这大厨房里费这么多心思”
芍药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和木槿两个帮玉茹摆好碗筷,倒了花茶,又退了下去。
丫鬟的意思,玉茹听懂了,满桌子糕点确实都是她喜欢吃的。
一时满脑子全是谢泽守在她身边,笑着和她话;或是被他抱在怀里,满鼻子都是清冽带着药香的味道
“你说少奶奶会不会去找少爷啊”
“谁知道呢”
木槿和芍药两个头碰头站在一块儿,静静听着里间的动静。
突然“哗”地一声,帘子被掀开了。
两个丫头瞪大眼睛看过去,只见玉茹缓缓走出,白皙精致的脸上,面无表情。
两个丫鬟心里“咯噔”一下,正惴惴不安,就听玉茹道,
“傻站着做什么去书房。”
景王的别院很大,玉蓉头一天来就迷了路,准确来说,也并不算迷路,她故意跑出去,就是想偶遇景王来着。
哪晓得管家的吴嬷嬷把人看得很紧,把她抓了个正着,
非要亲自把她“送”回去。
玉蓉只觉得从一个牢笼里,掉到了另一个牢笼里。
而景王此刻正在饮酒作乐呢
自他打了胜仗,圣上大喜说要厚厚地封赏他,就连母妃钟贵妃也暗暗告诉景王,钟氏已经在出力了,过几日,少不得会得个太子的名头。
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他是太子,还有瑞王和英王什么事儿
景王喜不自胜,但又不能大肆宣扬,只在自己的别院里饮酒作乐,说是要犒赏下属。
边疆一战,这些战士们出生入死,犒赏一番,谁也说不出错来。
景王大喜,凡是来敬酒的来者不拒,开宴不过片刻钟,就喝得晕陶陶的,他有些热,解了衣衫,露出健壮的胸膛,见将士们饮作一团,干脆提了酒壶,在院里来个月下散步。
景王身后紧紧跟着几个丫头,各自虎视眈眈,寸步不离景王。
都明白对方想抓住这次机会,一跃而上成为主子,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轻易得到。
玉蓉就是在这时候看见景王的。
她晚上特意梳妆过,一身素色白衣,头发也梳成飞天髻,脸上上了妆,眼睛更大了些,嘴唇嫣红,别说还挺好看。
她原就是为了遇见景王,奈何无功而返,这头吴嬷嬷正把她压回去呢,一转头竟然见到了景王。
皇天不负苦心人。
玉蓉激动地眼睛都红了,她上前对着景王盈盈一礼,
“殿下。”
吴嬷嬷眉头皱得死紧,没想到还是叫着丫头碰见了王爷,也好,先看看这丫头是不是如她自己所说,和王爷“有旧”。
景王皱眉看着她半晌,没认出人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王的别院里”
吴嬷嬷使了个眼色,跟在景王身后的丫鬟们会意,就要伸手把玉蓉拉下去。
哪知玉蓉不紧不慢,竟是上前牵住了景王的大手,还在他掌心挠了挠,
“王爷,不记得我了”
吴嬷嬷瞪大了眼睛,还没见过有人敢对景王动手动脚,这个姑娘真是不知廉耻,她等着景王发落她。
可这回吴嬷嬷显然猜错了。
景王如梦初醒,熟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忆起了是何人。
他迷醉一笑,“是玉蓉啊。”
景王自
问见多识广,阅女无数,却还没见过一个把心机直白地剖露出来,明明待字闺中,却敢和他来往,且不动生色地勾引他的。
他一时有些新奇,到底把玉蓉给记住了。
此时这女子出现他身前,一身衣着打扮,不用问也知道为了什么。
景王酒意上头,来不及多想,只顺着自己的心意道,
“你来的正好,过来服侍本王。”
玉蓉在吴嬷嬷和众女的嫉恨中,走到景王身边,双手紧紧地扶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