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人”
看着邵元节,朱厚照露出几分讶异之色,要知道邵元节做事向来很有规矩,按照惯例的话,这个时间,邵元节应该是在道观当中清修才对,如果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邵元节走进房间当中,向着朱厚照一礼,然后看着朱厚照道“贫道此来乃是替故人向陛下转送一样东西”
朱厚照闻言不禁诧异的道“故人”
邵元节的话不禁让朱厚照有些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邵元节替其转送东西,尤其是对方送的东西还是给自己的。
脑海之中闪过诸般念头,可是朱厚照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要送自己东西。
就见邵元节自袖口当中取出一枚令牌来,当这一枚令牌出现在天子视线当中的时候,朱厚照豁然起身,脸色之间带着几分惊喜之色,忍不住的道“武王令,这是朕昔日赐给大伴的武王令令牌,难道说大伴他回京了吗”
对于这一枚令牌,朱厚照那是再熟悉不过,毕竟这一枚令牌就是当初他赐给楚毅的,如今这么一枚应该为楚毅所携带的令牌突然出现,自然是让朱厚照大为惊喜。
朱厚照为了寻找楚毅,这几年之间真的是花费了极大的心力以及功夫。但是楚毅却是如同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一般,愣是没有一点的消息。
看着面前的武王令牌,朱厚照忍不住将其接过,然后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无比肯定的点头道“不错,正是朕赐予大伴的那一块令牌。”
说话之间,朱厚照看向邵元节,眼中带着几分期冀之色,显然他以为楚毅已经归来,只不过是避着他没有现身。
“大伴大伴他现在何处朕要去见他”
朱厚照感觉自己一刻都不愿意等下去了,直直的看着邵元节,希望邵元节能够告诉他楚毅的下落。
然而邵元节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此武王令牌乃是当初大总管下西洋之前找到贫道拜托贫道将之转交给陛下的,所以说大总管如今身在何处,贫道实在是不知”
“什么你你也不知道大伴的下落”
听到邵元节这么一说,朱厚照脸上当即露出了失望之色。
摩挲着令牌,朱厚照抬头看着邵元节道“邵真人,你且将当初大伴寻你的经过给朕一一道来”
邵元节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说当朱厚照开口询问的时候,邵元节便一五一十的将当初楚毅寻他的经过一一道来。
坐在那里,朱厚照神色平静的听着邵元节娓娓道来,丝毫看不出朱厚照这会儿的心绪到底如何。
讲述完毕,邵元节看着朱厚照道“陛下,大总管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或许真的如大总管所说的那般,他已经修行有成,得道飞升了呢”
听到邵元节的劝解,朱厚照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就那么的看着邵元节道“得道飞升邵真人你自己信吗或者说你认为大伴他能够得道飞升吗”
要是换做昏庸的帝王的话,闻知可以得道飞升的消息,只怕会万分的兴奋,一心向着得道飞升的事情,可是朱厚照显然不是什么昏庸之主,对于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有着清楚的认知,所以他不会去相信所谓得道飞升的言辞。
邵元节做为道家的代表性人物,自是清楚这世间并不存在什么得道飞升之事,邵元节缓缓摇了摇头道“贫道不知”
邵元节不好直接说自己不信,所以只能道一声不知。
摆了摆手,朱厚照坐在那里摩挲着那一块武王令牌,邵元节微微一叹,冲着天子一礼缓缓的退出了房间。
门口处,王政看到邵元节退了出来,偷偷的向着房间当中看了一眼,低声向着邵元节道“邵真人,陛下他”
邵元节道“陛下这会儿可能是在睹物思人吧。”
房间之中,朱厚照摩挲着武王令牌,颇为出神,仿佛看到了当初他将武王令牌赐给楚毅的那一幕一般。
“大伴,你不告而别,说走就走,却是洒脱无比,可知朕为了找你花费了几多的心血。”
朱厚照呢喃之间,握着那令牌的手猛地用力。
好歹朱厚照也是跟着邵元节、张彦頨这么两位道门先天强者修行了这么长时间,纵然修炼的只是养生功法,可是朱厚照却是身强体健,如果说朱厚照修习一些技击之术的话,只怕就算是江湖上的二流好手都未必能够伤到朱厚照。
可想而知朱厚照的手劲绝对不小,无意之间的发力就听得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朱厚照不禁低头向着手掌当中那一块令牌看了过去。
原本通体无暇的武王令牌之上竟然掉落了一些碎屑,这却是让朱厚照看的一愣。
要知道这一块武王令牌可是以玄铁所铸就,其坚硬程度绝对是世间罕见,可是这会儿令牌之上竟然掉落了许多的碎屑,乍一看好似武王令牌的表层碎裂了一般。
但是朱厚照屈指探了弹武王令牌,就见令牌之上一块块的碎屑掉落下来,平整的武王令牌之上好似出现了一个个蝇头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