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楚毅进行捧杀。
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驱驰不已,至于死杀君马者道旁儿
以楚毅如今之权势地位,即便是有人想要针对楚毅,怕是也没有谁敢直面同楚毅对抗,而捧杀反倒是那些对楚毅心存不满之人最好的选择了。
但凡是聪明人都能够看得出,随着楚毅权势越来越盛,而天子渐渐成长起来,到时候两者之间必然会产生冲突。
如果说楚毅主动交出权势的话,或许能够善始善终,若然有一点冲突,那便是君臣失和,到时候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朱厚照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焦芳还有张懋二人,缓缓道“朕此生绝不负大伴”
无论是焦芳还是张懋闻言皆是一愣,心中惊叹不已,他们如何听不出朱厚照此言乃是发自肺腑,乃是肺腑之言,如果不是发自肺腑的话,身为帝王的朱厚照也绝对不可能说出如此动情的话语来。
看着焦芳,朱厚照神色郑重道“朕绝对不会有负大伴,所以焦阁老大可不必担心朕会同大伴之间闹出什么嫌隙,大伴为朕平定宁王之乱,保朕之帝位巩固,为我大明生擒达延汗,保我大明江山永固,此等功勋,朕无以为报,区区王位,朕何惜之”
焦芳心中轻叹一声,他不曾想到朱厚照竟如此至情至性,将来朱厚照会如何焦芳不敢说,至少眼下朱厚照封楚毅为往乃是发自肺腑。
“罢了,既然陛下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老臣便不再多言”
看到焦芳改口,朱厚照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目光落在了张懋身上。
张懋捋着胡须向着朱厚照道“老臣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一切皆以陛下旨意为准”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朕希望明日大早朝之上,文武百官能够通过朕之决议”
焦芳同张懋对视一眼,只听得焦芳躬身道“臣当竭尽所能劝说百官。”
目送焦芳、张懋二人离去,御书房之中也就剩下了谷大用、邵元节几人。
朱厚照一脸不忿之色道“谷大伴,邵真人,你们说为什么总有人认为有朝一日,朕会同楚大伴反目为仇呢,朕难道就真的是那等无情之辈吗”
谷大用连忙道“陛下胸怀宽广,待奴婢等以宽仁,乃是历朝历代少有之仁君明君,那些人之所以会那么想,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陛下何必同一群小人一般见识呢”
听到谷大用直接将一些官员称之为小人,朱厚照不由得大笑起来道“你这老东西倒是敢说,就不怕那些人记你的仇啊”
谷大用一副不屑的模样道“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些小人如何看奴婢,与奴婢又有何关系”
而邵元节则是一副云淡风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注意到朱厚照的目光,就听得邵元节道“贫道虽为方外之人,却也知陛下乃是一代仁君,贫道相信陛下同大总管必可善始善终,留下一段君臣佳话。”
却说焦芳出了皇宫,回到府上,第一时间便进入书房之中亲笔手书一封,然后寻来心腹叮嘱道“你速速将此密信送往东厂,然后请曹督主速速派人将此密信呈于大总管”
官场之上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宣府大捷的消息已经传开,可以说偌大的京师被这么一个消息直接给炸的沸腾了。
随着宣府大捷的消息被确定,整个京城一片沸腾之景象,京城百姓可是没有忘记月余之前,鞑靼大军围城,那足足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鞑靼的威胁之下。
所以说京城百姓对于鞑靼的威胁可谓是感受极深,但凡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搞不好鞑靼大军便已经杀入京师了。
当初鞑靼大军退兵的时候,京中百姓甚至为此欢呼不已,鞭炮齐鸣以做庆祝。
在大家看来,能够打退鞑靼,迫使鞑靼退兵依然是不易,现在陡然之间传来宣府大捷,大家起初的反应是不信,毕竟这战果在大家看来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然而随着天子下旨证实宣府大捷非是谎报军情,而是真真切切的战果,京城百姓皆为之振奋、激动莫名。
张懋坐在马车之上,透过那撩起的窗帘能够看到长街之上那些百姓欢欣的模样。
“大总管千岁,大总管千岁”
突然之间一阵欢呼声传来,张懋不由得向着那欢呼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脸上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
坐在张懋身旁的张仑不禁向着张懋道“爷爷,今日过后,只怕这天下间,再无一人可比楚毅,楚毅之声望也将达至巅峰”
张懋目光自外面收回,看着张仑缓缓道“仑儿,记住爷爷一句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今日他楚毅高高在上如繁花似锦,可是他日未必不会坠入泥潭,一文不值,所以仑儿当对楚毅此人,敬之,远之”
张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向着张懋道“爷爷之教诲,孙儿定当谨记在心,不敢忘怀”
看张仑是真的记下,张懋这才点头道“我英国公府一脉与国同休,能保长盛不衰,自有处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