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跑去同吕文阳这凶人硬碰硬。
杨廷和却是神色平静,丝毫不显意外,仿佛是对几位阁老的选择早就心知肚明。
只听得杨廷和道“既然诸位阁老皆是有要事在身不便亲自前往查办吕文阳,那么本官便亲自前往。”
“什么”
几位阁老陡然之间听了杨廷和的话不由得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抬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杨廷和。
蒋冕不禁向着杨廷和道“首辅大人,朝中一日离不开您,您怎么可能轻身冒险前往呢,任何人可以离开,唯独您走不得啊。”
杨廷和神色郑重道“此案天子无比重视,内阁陛下要表明态度,本官既然为内阁首辅,亲自督办此事倒也合情合理,至于说本官离开京城几日,却也不至于会影响到朝中大事。”
看杨廷和这态度,似乎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准备亲自前去查办吕文阳,这自然是让几位阁老面面相觑。
他们真不知道杨廷和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怕是想要博得天子的好感,但是你也不能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费宏看着杨廷和道“首辅大人,您还是坐镇中枢才是,朝中官员众多,最多我们挑选得力官员前去便是。”
杨廷和摇了摇头,看了看费宏等人道“本官主意已定,明日杨某便会前去禀明给陛下,我倒是要看看,他吕文阳有没有那个胆量敢对本官下手。”
蒋冕、费宏等人心中默然,吕文阳有没有那个胆量对杨廷和下手,或许杨廷和内阁首辅的名头能够震慑一部分人。
但是未必能够震慑得了吕文阳此人啊。
吕文阳完全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这些年直接、间接死在吕文阳手中的官员可不在少数。
吕文阳盘踞大运河,这是何等庞大的利益啊,盯上这一块肥肉的人可不少,哪怕是吕文阳也不可能打点到所有人,甚至就算是吃了吕文阳的孝敬,仍然有人不满足。
针对漕运总督这个位子,几乎每年都会有人试图将之自吕文阳手中夺回来。
但是吕文阳却是棋高一筹,但凡是与他相争的官员可以说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其中可是涉及到几位六部侍郎级别的高官,就算是如此,一样是死的不明不白。
吕文阳所行几乎打破了为官之底线,结果就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同吕文阳撕破了脸面,及至这两年,甚至都没有谁愿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同吕文阳相争了。
有着这般的过往,吕文阳可以杀朝廷高官,为什么就不能杀一位朝廷首辅呢。
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之下,朝廷除非是直接调派大军,然而就算是直接调派大军,谁也不敢保证吕文阳这疯子一样的人会不会直接断了漕运呢。
要知道漕运就是一条大动脉一直在为京师输血,一旦吕文阳卡断了漕运,要不了半个月,京师绝对物价飙升,甚至会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
若非如此的话,吕文阳又何至于能够以那种近乎亡命之徒一般的手段把持漕运总督之位那么久。
除非是天子狠下心来,不然的话,朝中文武百官,又有几个人能够承担得起逼反漕运总督,京城混乱的罪名去同吕文阳硬悍。
可以说能够以一方大员之身份将朝中文武逼迫的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对付他,吕文阳足以自豪了。
第二日一早,杨廷和果真前往豹房而去求见天子。
大殿之中,朱厚照正在谷大用陪同下用膳,眼见杨廷和前来不禁向着杨廷和道“杨卿家,可用过早膳,不若陪朕一起用膳”
杨廷和谢过朱厚照道“陛下,臣此来乃是有一事要禀明陛下。”
朱厚照微微颔首看着杨廷和道“卿家有什么事,直言便是。”
说着朱厚照又冲着谷大用道“谷大伴,给杨卿家备座”
杨廷和一礼,坐下来之后看着朱厚照道“昨日陛下曾交代微臣要派人严查漕运总督吕文阳。”
听到杨廷和提及此事,朱厚照点头道“不错,吕文阳此人必须要严办,否则王法何在。”
杨廷和道“陛下所言甚是,臣昨日回去之后同几位阁老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此番由臣亲自带人前去严查吕文阳”
朱厚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杨廷和道“杨卿家,你不会说差了吧,你乃是内阁首辅,怎么也轮不到你亲自带人前去查办吕文阳吧”
难怪朱厚照会这么的惊讶,说到底杨廷和贵为内阁首辅,那绝对是朝堂第一人,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该有朝中官员来办才对,哪里用得着堂堂首辅亲自去办啊。
杨廷和神色一正看着朱厚照道“陛下不知吕文阳此人性情,他连朝廷钦差都敢杀,臣是怕派了其他人前去的话,震慑不住吕文阳,反而会遭了其毒手。”
朱厚照一拍桌子喝道“他敢如果他敢暗杀钦差,朕就派大军灭了他”
杨廷和轻叹道“陛下莫要忘了,吕文阳掌管漕运那么多年,只怕漕运沿线卫所将领皆已经为其所收买,到时候朝廷大军怕是还没开拔,漕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