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进宫,最着急的还不是沉央,是宇文潞,他是隔一会儿就差人来问一遍,他这身份,进宫就是死,宫里的情况他又一概不知,来就是抓瞎来的,冯夜白这会儿要是把他卖了,那可就全完了。
沉央懒得搭理他,这会儿知道急了,早知如此,那一早之前还不学着低头,好好儿跟她道个歉,没准儿她还能透露给他点儿消息,现在,谁管他
沉央如今能做的事越来越少了,现在之能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跟尚梅学做点儿绣活,这时候学点儿手艺,赶在孩子落地之前还能赶制几件衣裳出来给他穿,也算是她为娘的一点心意。
尚梅是个没耐性的师傅,她挑针勾线稍微有一点儿不对,她就开始上脸了,只不过到底是主仆有别,不敢放肆,嘴上夸着“主子您做的好”脸上表情却慢慢儿的沉下去,最后赶上她怎么教都不会,终于绷不住了,长叹一声,抱怨的话都到嘴边儿了,想起来王爷发火的那张脸,又生生给咽下去了。
沉央倒也不恼,她是一心求教,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嘛,尚梅严厉点儿,日后把她教出来了,她的绣活做的也不至于太差,为人妻子总要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行。
她跟着尚梅才学了一上午,这才刚摸出点儿门道来,曹德纶进来请个安,对她道,“主子,瀛洲先生在外面呢,说有事要见您。”
沉央放下绣绷子,让尚梅扶她坐起来,“纳玉没来吗就他一个”
曹德纶道是,“就他一个人。”
虽然同在一个府里,但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瀛洲了,他这会儿来找她,能是什么事呢
“那请他进来吧。”
尚梅扶着她站起来坐到外间的炕桌上,在外人面前,礼数还是得样样周全的,虽说瀛洲也不完全算是外人,可毕竟男女有别,规矩上过不去,传出去又叫人说嘴。
瀛洲进来,朝她一拱手道,“见过王妃。”
沉央如何受得起,忙道不敢,自己下不来,就赶紧叫尚梅去搀人,指着侧座的八角凳请他,“先生请坐。”
瀛洲道谢,看一眼尚梅,支吾着不言语了,好在沉央现在也算醒事,知道他意思,挥挥手叫尚梅下去了。
“先生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确有一事。”他似乎有些为难,“自从王爷回来之后,我们就不再见面了,就唯恐会让王爷名声受损,亲几天瑜儿来找我,说纳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咯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想去给她看看,可她死活就是不见我,还说以后都不会见我了,让我离她远点儿,感情的事我能先缓缓再说,可她的病却是不能再拖了,她不肯见我,所以我想请你过去劝劝她,无论如何,病不能耽搁,好歹让我为她诊治诊治再说。“
沉央心里一紧,“我上次去看她就看出她脸色不好,她跟我说事得了伤寒,怎么还咯起血来了呢她究竟是什么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