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昨儿个是偷偷来的,自家那边儿是没人发现她出来的动静,可到了王府,遍地的眼线,想不被人发现都难,她这是顾头不顾尾,两头不管哪头发现了,往皇帝那儿一捅都得露馅,回去一想,躲什么呀,有什么可躲的,她越是偷偷摸摸的,皇帝那边儿就越是怀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
所以她今儿来,是坐着八乘轿一路穿街过市招摇来的。
冯夜白到的时候,蔚敏一盏茶刚启口,像回了自己家似的,一点儿也不带客气的,招呼他坐下,探头探脑的朝他身后看,见再没人了,大失所望道,“沉央呢她知道我来了不该屁颠屁颠的出来迎接我吗”
这话怎么开口说他对卫沉央用了强说他把她关起来了说不出口,他脸上无光,实在没颜面说,况且要是跟蔚敏说了,照她俩现在这关系,是一定会为沉央打抱不平的,到时候再吵着闹着要把她带走,那他孤家寡人的更没法儿过了。
这是他生平头一次扯谎扯的这么惊心动魄的,随便敷衍了句“她贪睡,叫不起来”就赶紧转开了话题,问她,“你怎么来了昨个管事说你有东西落我这儿了,我就料想你是有事找我,才准备过去找你呢,什么事”
蔚敏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在这儿说”里里外外全是伺候的丫鬟太监,他就不怕消息他们说的话漏出去
冯夜白挥手摒退厅里侍立的人,敞着门也不关,叫她但说无妨。
蔚敏却急道,“你疯了,这万一要是”
“没事,你就放心吧,没人敢往外说。”他抿一口茶,心里头烦躁,两条眉毛堆在一处,聚拢成个“川”字,“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他有把握,那她也用不着瞎操心了,没再多的废话,直截了当道,“自然是关于圣旨的事了,皇帝突然让你参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道圣旨,除了皇帝看过,就只有我和太后看过了,的确是一道册立新君的圣旨,不过应该不止一道,圣旨上没明确写是谁的名字,只写了个走之部首,所以我估摸着,皇帝应该也是怕,怕自己贸贸然杀错了人,徒增后患无穷。”
走之部首单凭一个部首去猜人名确实费劲,可着这些皇子来说,除去那些先帝在世就已经赐了封地各自为王的,宫里剩下的,能堪当大任的,除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也就只剩宿王宇文泱,八皇子宇文润和十三皇子宇文奕了,八皇子和十三皇子在皇帝继位的前一晚举兵谋反被皇帝给杀了,那符合条件的就只剩下了宿王宇文泱。
冯夜白手指轻叩桌面,兀自嘀咕,“走之旁宇文泱没有带走之旁的字啊还能有谁呢还能不对,蔚敏,你记不记得宿王的字是什么”
蔚敏突然被点名,一激灵,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是叫遥遥什么来着遥哦对叫遥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