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了悟,原来是丧妻,那这份儿情可够深的,到现在还伤着呢,既这么的话,那心里估摸着也腾不出地方来盛其他人了吧
他心里猛然一轻减,好哇心里有人儿了好哇这么一来就把俩人之间仅有的那么一点儿可能给掐了,现在掐,总比等以后真闹出点儿什么的时候再下手好的多吧
又蓦地想起自己这是在人前,不能表现得太张扬,本来就拿刀捅人家心窝子了,自己再笑出声儿来那就忒不厚道了,遂肃了肃脸道,“又揭先生的伤疤了,实在不好意思,斯人已逝,先生节哀顺变。”
瀛洲笑了笑,倒反过来安慰他,“冯公子不必自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他话锋倏的一转又说起沉央,“尊夫人现在如何了昨夜那帮凶徒用药迷晕了我们,我本说想带她一起逃出去的,可怎么都叫不醒她,只好先回来找人,尊夫人没受伤吧”
冯夜白道,“劳先生挂念了,内子一切都好。”他又想起来沉央兢兢惧惧的那双眼,忧心忡忡地方问,“只是不知道内子现在究竟好到哪一步了,她今日看我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还带着几分害怕,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人好了,情分反倒变淡了呢”
“冯公子不必担心,尊夫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连服几幅药,不日便可痊愈,你口中所说的略有生分我猜想是你们许久未见,而她心智又不似从前,所以才有了变化,反正你们是夫妻,往后日日在一起,还怕生分吗”
这话说的中听,冯夜白听了很是舒坦,夫妻么,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盖一床被子的,白天见晚上见,只有戳在眼窝子里生腻的,没听说过成天黏糊在一起还跟两家人似的,这个不怕,有的是机会慢慢儿处。
这一壶酒算是喝了个底儿朝天,瀛洲酒量不大好,喝完就醉了,冯夜白叫了两个丫鬟伺候他,带着醺醺然一身酒气回去找沉央,不就是要腻在一块儿吗,他巴不得呢。
沉央早就收拾妥帖了,饭也吃过了,还跟蔚敏说了会子话,这会儿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瀛洲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可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自己拿什么还他人情去。
正想着呢,门“桄榔”一声被人踹开了,她吓了一跳,冯夜白踉跄了下,扶着门框站稳,摇摇脑袋,这酒后劲儿不小,连他都给灌迷糊了。
“过来扶我一把。”他又踢两脚把门关上,人就站在那儿,等她过来扶。
沉央过去扶他,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儿皱皱鼻子,“你喝酒了”
“嗯。”他哑着嗓儿,低头,在她颈窝里嗅了嗅,“洗过澡了”
沉央一激灵,下意识推开他,不想手才撑过去就被他攥住带进了怀里,他闭着眼去寻摸她的唇,执着又迫切,“给我亲亲沉央,好丫头,我想你,你想我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