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什么要送走我”岑书白放下折子,语气平淡,“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就算天道拿我的性命威胁你,我也未必不能打赢天道。”
岑书白表面是在疑惑岑寂为什么送走自己,但实际上岑书白疑惑的是岑寂为什么对她没有信心。
“可是大小姐我不敢赌那个可能性。”岑寂听出了岑书白的言外之意,却不敢苟同,“如果大小姐赢了,那固然是好。大小姐于我,就像风雨中行人好不容易寻到的火苗,太害怕失去而患得患失。宁愿自己再也碰不到火苗的温暖,而不愿意火苗消失。”
岑寂望着岑书白,眼里的脉脉情意,就像少年前情窦初开时望着她一样,“对那行人来说,火苗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宝物。他宁愿自己停止呼吸,也不愿意看到火苗熄灭。”
听了岑寂的话后,岑书白陷入了沉默。
岑寂并不是心口不一的人,他是真心觉得岑书白的性命,要比他和岑书白能长相厮守来得重要。他把岑书白看的太重,即使知道岑书白对上天道,未必没有战胜的可能。但岑寂还是不敢去赌那百分之八十赢的可能性。
就像岑寂说的那样,他拥有的太少,失去的太多,已经不敢再去拿唯一拥有的“火苗”,去赌了。
虽然岑书白心里觉得这像是岑寂会有的思维方式,但如果就这么轻轻放过岑寂,岑书白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驯夫,就得真正给他一个教训,而不是嘴上轻飘飘说一两句。不然的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犯更大的错误,那就没有驯夫的必要性,直接踹了就是。
“你这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要我就这么原谅你,我这心里又不是特别舒坦。”岑书白向岑寂走去,双手有意无意的抚过腰间那里缠着的软剑。
“大小姐,若还在生气,可以打我一顿出出气。”岑寂见岑书白话里似乎有软化的意思,眼睛都亮起来,忙殷勤道“左右我这人皮糙肉厚,不怕打。”
岑书白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软性子,万一下手重了把你打坏,那多不好意思。”
“我惹大小姐这么生气,就算大小姐真的打坏我,那也是我罪有应得。”眼见胜利在望,岑寂忙趁热打铁,“而且,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大小姐虽然是在打我,可能也是爱我的一种表现。我不会埋怨大小姐,更加不会还手的。”
“你这话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家暴你。”岑书白有点儿头疼,“这话平时私底下当玩笑话,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在外面也这么说,会起不好的带头作用。若真心喜欢一个人,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他。”
岑书白说着,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我不打你,你把刀,我们来切磋。”
“我怕伤了你。”岑寂有点踟蹰,“,大小姐身娇肉贵,要是我不小心伤了你,那我真是万死不辞了。”
“醒醒。”岑书白冷酷无情道“千年前你就没能打过我,千年后你怎么可能打过我”
岑寂没办法,只能依着岑书白的意思,拔出刀来。
岑书白见岑寂拔刀,立刻忘岑寂胸膛刺去。
不同于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沈慕之和言黎,岑寂是在尸山血海里成长起来的。虽然武力值没有岑书白高,但和岑书白切磋也绰绰有余了。
所以,岑书白一是抱着教训心思出手,二就是抱着痛快打一顿的心思了。
虽然岑寂打不过她,但双方过招还是挺痛快的,所以这显而易见的当胸一剑,岑书白不认为岑寂会接不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岑寂虽然拔出了刀,但在岑书白挥剑刺来时,岑寂并没有抵挡岑书白的剑招,而是任由利刃刺破自己的胸膛。
岑书白看着岑寂胸前被鲜血晕深的衣服跟看傻子似的,“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被质疑智商的岑寂,却弯了眉眼,丝毫不像是被人刺了一剑的样子,“大小姐,我说过不会还手的。”
岑书白抽回了剑,好险才没翻个白眼,“你是没还手,但你不觉得痛吗”
岑寂飞快地说“不痛。”
见岑书白面色不善,岑寂斟酌了一会,蹙起眉头,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非常痛。”
岑书白“啧”了声,她那一剑可没放水,岑寂又没有抵挡,伤口肯定很深。
想到这的岑书白上前扒开岑寂衣襟,察看伤口。果不其然,岑寂锁骨下方那里正有一处还在汨汨流血的伤口,看起来吓人得紧。
岑书白却没什么慌张的意思,看着那渗着鲜血,衬得岑寂胸膛更像一块触手生凉的冷白玉,下意识低头舔了舔岑寂锁骨。
岑寂下意识一抖。
然后岑书白抬头认真地问岑寂“真的不痛”
岑寂保守地说“可以忍受。”
“那就好。”岑书白粲然一笑,“姐姐先带你做件快乐的事,等做完你再包扎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现码现修的
虽然说是让岑寂带伤上阵,但伤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