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等我给他那场还没开始的婚礼。”
岑书白说到这里,这才微微有些感同身受岑寂的心情。
这么多年,岑寂是怎么熬过来的
岑寂以皇夫自居,说明他承认岑书白是唯一的国主,自己只是个暂时代理的人罢了。他这么多年来都这么自称,可见心里一刻都没有把岑书白忘掉。
“长得好,有权有势,而且还特别注重自己的清白。这一个男人顶得上如意你找的三个男人了。”
“我谈恋爱,不在乎对方比我强还是弱。只要年轻貌美,懂事就够了。最重要的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他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占了到意思便宜。这么乖的人,让我想起来就觉得心情舒畅。”
“可我记得,岑寂曾经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将师父记忆洗掉。”如意对自己这几位师爹非常不满,“这种不尊重师父的情人,要来何用”
岑书白很清醒,“虽然是自作主张了一点,我也很生气。但这和他守了这么多年,是两码事。”
“说白了,师傅你就是馋他的脸,馋他的身子。如果他长得不合你心意,你早就收拾他了,怎么还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如意有些大逆不道地说“如果师父你多找几个情人,就会发现岑寂一点也不吸引人了。”
“我可没你这么博爱,只要长得好看,不管什么类型都收进来。”岑书白弹了如意个脑蹦儿,“我喜欢的永远都是岑寂慕之阿黎这种类型,才不会委屈自己去宠别的我不喜欢的美人。”
“再说了,他做错了事,是要受罚的,我不说,不代表他就能安然无恙。”
如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过,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待会的宴会,让我看看这么多年来,你们准备的礼物有没有进步一些。”
“师傅转移话题了。”如意嘀咕了声,“要我说啊,像岑寂这种自作主张的人,就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是。长得再怎么好看,这个自作主张的毛病,真的让人讨厌。”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岑书白有点儿无奈,又有点想笑,“虽然他做得不妥,但这痛苦都是他一个人承担,我自己倒过得逍遥自在。这么想想,是不是觉得他比较倒霉”
虽然如意也觉得岑寂挺倒霉的,但事关师父,如意觉得岑寂再怎么倒霉也是应该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意你头发怎么变白了”岑书白有些好奇,“虽然说白色挺好看的,但之前黑色头发显年轻。而且你弄这个白头发,百姓们见了,不会觉得害怕吗”
“这倒不会,之前安国有不少黑发变白的人。”如意摇了摇头,“只不过大家都不喜欢白发,因为这头白发不是故意染出来的,而是因为在师父身消道陨后,大家万念俱灰,这才一夜白头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暴君,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死心塌地的死忠粉。”
“师父不是暴君,是明君。”如意个头已经和岑书白差不多高了,她眼里的认真,也被岑书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盛世,是师父您一手打造出来,再亲手递给我的。若师父不算明君,谁都不配称明君。”
如意下意识握紧了岑书白牵她的手,她想起许多年前刚化成人形,师父也是这么牵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妖怪而改变态度。
再之后,师父教她许多和这世界截然不同的知识,不顾人类臣子反对,封她做太女,“孤此生不会有骨肉,如意是孤的徒弟,由她继位,理所应当。”
那时候安国还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岑书白一意孤行,让许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们觉得徒弟再好,也比不过岑书白的亲生骨肉。陛下只是一时糊涂,终有一天会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女妖。
如意最初也惶恐过,怕师父有了骨肉后,会后悔自己现在的决定,但最后如意还是被岑书白点醒了。
“如意,你在怕什么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没有谁比你更适合继承我的位置。”岑书白把如意搂入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我教了你二十年,你是我最完美,也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他们嫌弃你是妖族,但我很庆幸你是妖族,因为比起人类短暂的生命,如意你有更多的时间,来做我未完成的那些事。”岑书白目光坚定,语气却温柔得很,“如意,不要看轻自己。”
彼时如意还年幼,即使知道岑书白说得有道理,但还是难免心生忐忑,“可他们说,这不合规矩。自古以来,没有徒弟继承皇位的先例。”
岑书白淡然一笑,“没有先例,我们就创造先例。不合规矩,我们就改规矩,这世上没有不能改的东西。”
“师父的王冠,如意你敢接过去吗”
如意本就不是胆怯的性子,她继承了岑书白的大胆和野心。先前不过是当局者迷,现在岑书白给了她定心丸,如意眉眼间立刻就涌现出跃跃欲试,“师父敢让我继承皇位,这王冠我当然敢接过去。”
“我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徒弟,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理解师父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