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乐,你是不是不服气”胖墩墩学生瞪起了一双并不算大的眼睛,“我妈妈都说了,你是个没妈妈的小孩,叫我不要和你玩。要不是我可怜你,你看学校哪有小孩愿意和你玩”
“对啊对啊。”
“你要是不给钱,我们就不带你玩了。”
小镇封闭,一有什么事,三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岑康乐妈妈在他出生一年后,就和丈夫离婚,带着三岁女儿去了外地这事足足被镇上人念叨了两三年,镇上人都说岑康乐妈妈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才丢下丈夫孩子去了外地。至于岑康乐妈妈走时,还带着女儿这事,就有志一同被他们忽略了。
本来流言这事,时间久了总会消散。可岑康乐四岁那年,独自抚养儿子的岑爸爸中了五百万福利彩票,一夜之间成了镇上的有钱人。后来又承包工程,开了家建筑公司,导致镇上人又羡又妒。
镇上人私下里都喜欢阴阳怪气地说几句“哟,中了彩票,以为自己是有钱人了眼睛都长脑门上了,都忘了自己是条泥狗了谁看不起谁啊”这类话。
他们不避讳自家孩子,以为孩子听不懂,转头还教孩子:“巴结岑康乐他家有钱”
可是小孩子其实都不傻,家长们对岑康乐爸爸的轻视完全传达给了孩子们。孩子也会形成小社会,形成和大人一样的鄙视链,他们看不起岑康乐,却又不像大人一样会掩饰,别说“巴结”了。欺负排挤孤立,岑康乐尝了个遍。
岑康乐虽然觉得不该给他们钱,但整个学校只有他们会和自己说话,犹豫的时候,手已经不知不觉伸入兜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从树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不带就不带,你们看起来这么蠢,我弟弟要是和你玩,我都怕他考试得零鸭蛋。”
“谁谁在说话”李达虽然平时爱勒索低年级同学,但他也知道这事不太光彩,所以被人撞见了语气多少有些心虚。
树上的人“咻咻咻”扔下几只桃核,每一只都砸在了参与勒索的学生头上。
树上坐了位手长腿长的女孩,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出斑驳的光影,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俯视着李达他们。
女孩手里拿着一颗桃子,往上一抛,随后自己轻盈地翻身跳下树干,纤长的身形利落极了。女孩手一伸接住那颗桃子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唇边沾着桃汁,却还是自顾自啃着桃子。
几个小孩儿看着,咽了口唾沫,桃子好像很好吃这个姐姐表现得太明显了
女孩边吃边朝几个小屁孩走去,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再去买一箱阳山水蜜桃,好吃
好吃到岑书白身上迫人的气息都弱化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像满足的小兽。
岑书白走到几个小孩面前,先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弟弟,然后将视线转向几个欺负人的小孩儿。岑书白眼神带着审视和上位者独有的锐利,看得几个小孩儿下意识蔫儿了一截。
虽然孩子不懂美丑,但李达他们还是觉得岑书白长得太好看,比电视上的明星都要好看。
只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说话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我是谁我是你祖宗。把刚刚勒索岑康乐的钱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不然我就把你们揍趴下。”
女孩个头颇高,但看起来最多也就六年级,而且胳膊腿儿都细细的,一点也不高大。
所以李达踟蹰了一会儿,便找回了勇气,“喂,你谁啊,不要多管闲事。”
“我姓岑,全名岑书白,是岑康乐的姐姐。”岑书白双手抱x,居高临下望着比她矮一个头的李达,“最后一次警告,把从我弟勒索到的钱,还给他”
姐姐
原本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岑康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很快又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岑康乐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妈妈,更别提是被妈妈带走的姐姐了。所以虽然岑康乐对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奇,但心里却没升起多少开心。
原本对岑书白有些忌惮的李达一伙,知道她是谁后,脸上紧张的神色一扫而空。李达甚至还对自己同伙笑了,“没事,岑康乐她姐姐,不就是被他那个跟男人跑了的妈妈带走的姐姐。”
“就是说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风纪委员。”
岑书白看着眼前一群自认为逃过一劫的小学生们,简直要叹为观止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无视我的。”
哈哈哈一上线就看到白姐对峙xxj们。
前面的注意言辞,白姐现在是小学生,你说xxj,岂不是把白姐也骂进去了
“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打算把钱还回来了”
岑书白语气平静,但李达他们却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害怕了,而是气焰嚣张地嚷,“这钱是岑康乐自愿给我们的,他自己傻,非得把钱塞我们手里,我们不收岂不是比他更傻”
“就是就是,到了手的钱,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这么欠揍的熊孩子,岑书白真的是好久都没有遇见了。
“我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