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爱情不敏感的胖胖,都发现了岑书白眼神的含义,和岑书白还浓情蜜意的岑寂自然也发现了大小姐眼里那抹怀念,是在怀念谁了。
有那么一瞬间,岑寂甚至想不顾理智,脱口而出,“大小姐,在你心里,究竟是沈慕之分量更重,还是岑寂”
岑书白的念想从来都藏得很深,可是藏得再深也不代表不存在,有时候无意间泄露出来,她也会赶紧捕捉到再藏回去。
可是不论她藏得再快,岑寂都看得清楚。
岑寂心疼她记得,又难过她记得。
你这么想他,心里疼不疼
你这么想他我死了,你会不会也想我
我,我就在你身边,但你还是会想他啊。
岑寂很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沈慕之还活着,那么他和大小姐,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在一起。
现在沈慕之不在了,他应该拴住大小姐心,而不是把大小姐推向沈慕之。
活人始终比不过死人,如果他不想失去大小姐,就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亲昵地为大小姐送上祝福,“大小姐,你之前和我说的,果然实现了。这漫天的功德呀,正在向你飞奔而来。”
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白姐和岑寂他俩气氛不太对。
其实我也发现了,白姐有几秒的眼神是带着怀念的。e难不成,白姐在透过岑寂看沈慕之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突然就能明白为什么岑寂看上去也不是很对劲了。
这真的太虐了啧啧啧。
无数金色的信仰和功德,像天上坠落下来的雨丝,不约而同地朝岑书白涌去。岑书白伸出指尖,它们便调皮地在她指尖亲了亲。岑书白走的是功德成圣道路,这些功德和信仰,对她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而这次她得的功德数目可观。
“等我渡完劫,就和你商量成亲的事。”岑书白随手把头上的玉簪拔下塞到岑寂手中,笑吟吟道“待会我渡劫时动静肯定很大,到时候会把你送给我的这支簪子劈碎。为了不让我的乖宝宝难过,乖宝宝就先帮我保管一下自己认真刻好的簪子,好不好”
岑寂失笑地接过簪子,“不过就是一支簪子,劈坏了我再给大小姐刻个更好的就是。”
“那怎么能行呢”岑书白不认同地咬了口岑寂指尖,“心上人送的东西,必定得妥善保存,这才不算浪费心上人的一片心意呀。”
岑寂本来被泡在醋坛子那颗酸溜溜的心,就这么被岑书白的甜言蜜语,给慢慢泡淡泡软了。
“我在外头给你hu法,等你出来,一起商量婚事。”岑寂看着岑书白,眼神缱绻又温柔,“我希望大小姐渡劫成功后,我是第一个祝贺你的人。”
岑书白勾住岑寂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en,然后便盘腿坐好,迎接待会的雷劫。
祭台下的百姓和官员,早被白密等人迅速送回了家,整个祭台此刻只有岑书白,岑寂外加一只胖胖。
岑寂站在岑书白身后为她护法。
“你站在我身后,不要上前,也不要让别人过来。”
岑书白在雷劫开始之前,就这么嘱咐过。
岑书白并不需要护法,毕竟在雷劫期间,但凡有人心怀不轨接近这里,都会被劈成灰再者,就算她受不住雷劫,也不可能有人穿过这惊雷来救自己的命。
岑寂既然想护法由他吧,他心安点。
一道雷皮开肉绽,两道雷筋骨俱断,三道雷脏腑焦烂。
岑书白咬着牙,一身修为护着那缕至关重要的神魄,只图抗过这九道雷,只要神魄不散,劈成什么鸟样,都能复原。
岑书白想得轻巧,她一个人渡劫习惯了,也不心疼自己。但这次有岑寂,看她渡劫时的狼狈模样,岑寂心疼得不行。
他家大小姐最是矜贵不过,平日里一双手除了筷子和扇子,就连剑都很少拿。如今却要忍受这般厉害的雷劫,还要挨上九道才算解脱。
岑寂伸出手,一遍遍召出结界,想护在岑书白头顶。闪电的纹路沿着结界的边沿,暴戾得将岑寂也迁怒,岑寂煞气未除,正道本就不容,一双手,硬生生劈废,又再生,劈废,再生,一遍遍,直到他眼睛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只是忽然间,岑寂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岑书白不是此界人,她留在这里越久,对这方世界侵害就越大。如果你把她杀了,我就会为你重塑一副肉身,让你再也不是现在这副污浊不堪的躯体。”
岑寂不动声色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你那情人千方百计想为你解开死劫,而瞒着的天道。”那声音沧桑又不失威严,“虽然岑书白实力强大,但我好歹是一方天道,这次的传音入密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人知道,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会被岑书白知道。”
天道循循善诱,“就算你不杀岑书白她最后也得死,还不如你杀了她然后我给你一个干净的身体最后你还能继任天道。”
岑寂就笑着问:“你要大小姐死若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