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白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心里钝痛钝痛的。
之前的岑寂多么骄傲张扬啊, 和她在一起后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慕之是这样,岑寂也是这样, 她给的安全感, 是不是太少了
“这是我贴身的链子,我不给你,还能给谁”岑书白嗔怪地扫了岑寂一眼, 作势就要把项链拿回来,“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不给你了。”
“谁说我不要的。”岑寂连忙把项链塞到自己袖中,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理。”
“既然你喜欢, 就不用塞到袖子里去。”岑书白扯着岑寂袖子,笑得无奈,“我本来还想替你戴上这链子呢。”
岑寂嘟囔了句“你不早点说”后, 便乖乖低下了头, 把自己全身上下最薄弱,唯一的软肋脖子递到岑书白面前。
岑书白回想起第一次见面, 因为她突然闯入而对她大打出手的岑寂, 再看到现在对她报以极大信任,把自己的软肋毫不设防地展示出来的岑寂。
想到前后变化如此明显的岑寂,岑书白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给岑寂戴好项链后,岑书白没忍住在那冷白的脖颈印下一en。
明明是很温馨的画面,但我居然看哭了为什么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哭了, 没想到还有同样看哭的小伙伴啊。
看哭其实挺正常的,想想岑寂以前谁都不信人,现在却这么信白姐。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岑寂抖了下身体,起身时眉眼间都荡着藏不住的srg意,“定情信物,得双方都有,才算得上的定情信物。”
“所以呢”岑书白听出了岑寂的言外之意,笑吟吟在他下巴tian了口,“你打算送我什么定情信物是华服珠宝,还是名家字画”
“不是华服珠宝,也不是名家字画。”岑寂顿了顿,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定情信物。
宽厚的掌心,静静躺着一条红绳。绳子并没有用什么珠玉装饰,但编的四方结却精致得很。改
没有想到岑寂准备的定情信物是这个的岑书白,微微愣了一下。
岑寂见岑书白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但面上还是故作淡定道“这是我闲暇时,用了自己半缕元神给编的红绳。我出身于世间最污秽不堪的怨气中,我厌极了自己的出身。
但我这个不堪的出身,却能让世间所有污秽都避之如洪水猛兽。我没办法护你周全,只能让这世上的魑魅魍魉都远离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岑寂对白姐的爱,真的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毫不犹豫分出来编一条无关紧要的定情信物,可见岑寂对白姐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如果是有人动我元神,我肯定锤爆他的头。但岑寂却一声不吭就拿出来编绳子,就为了送给白姐做定情信物。
岑寂的来历,如果岑书白想知道,胖胖立刻就可以告诉她。
虽然第一次见岑寂时,胖胖语气中透出了岑寂的不好惹,但岑书白从来没有问过胖胖岑寂的身世。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喜欢的是岑寂的脸和身材,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因为他的家世才喜欢他的。
所以对于岑寂的身世,岑书白从来没有起过刨根问底的念头。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只要她顺水推舟,岑寂肯定能全盘托出,但岑书白不舍得。
岑寂对自己身世讳莫如深,她又何必去揭穿他的伤口。
只要岑寂过去和将来都没给她整出什么女人,私生子,让她捡一个现成的“便宜”,那他是皇子龙孙还是街边乞丐,她都不在意。
“我也不算什么好人,大不了以后陪你一起下地狱就是。”岑书白挠了挠岑寂手心,笑得狡黠,“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乖宝宝替我戴上这定情信物吗”
岑寂见岑书白眉眼间一片坦然,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心头暖暖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泛酸。
凡人尤其讲究身世来历,即便破落门户,也力求门当户对。
可大小姐没有。
大小姐要什么呢
大小姐要的是“比翼作陪”,她要的是“恩爱不移”。她要的是抵死的炽爱和永不冷却的缠绵。
岑寂坐拥金山,有无数财宝,可内心依旧荒芜。就连怎么爱人,也是大小姐手把手教他的。
岑寂什么都没有,只这些,大小姐要的这些,他一样不落。
凡人女子我娶不起看不上,惟有一个大小姐,谁跟我抢我与他拼命。
这世上,只她与我最契合。
岑寂忍住心里的酸涩,给大小姐戴上他一点一点编好的红绳。
关于定情信物,岑寂想了很久。最后发现梳子,发簪什么的都不能贴身佩戴,远不及给编条红绳,让它系在大小姐腕间,替他聆听大小姐脉搏来得实在。
给岑书白戴好红绳后,岑寂看着大小姐皓腕间那抹耀眼的红绳,觉得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