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岑书白的声音,那些刚刚参与讨论的大臣们, 立刻噤若寒蝉, 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
他们可没忘记蔡老太君因为说了岑姑娘不爱听的话, 就被她带着飞了一圈京城的事。
而原告人蔡国公, 知道这凭空出现的声音是他告御状的对象后, 更是吓得抖成了筛子。
朝堂上分明没有岑姑娘的身影, 可她的声音却那么清晰。
这是不是表明, 他告的御状, 一开始就被岑姑娘听在了耳朵里
想到这一点的蔡国公,再想想岑书白的手段, 觉得心头一片发凉。
最先说话的万大人, 再次站了出来, “岑姑娘,按理说为了这件小事, 就劳烦您特意进宫,不太妥当。”
岑书白听出了这是最开始说她藐视律法的那位大臣的声音。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岑书白总觉得这位大臣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 万大人话锋一转, 道“可您居然在上朝的大殿安插了耳朵,是不是藐视我大关朝堂威严”
是啊,岑姑娘今天并没有进宫,但朝堂上议论她的话,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一点,就连皇帝也坐不住了。
先前他只知道岑姑娘手眼通天, 却没想到手眼通天除了能给百姓带来福泽,还有这点隐患。
“这个罪名我可但当不起。”岑书白笑了一下,“是风把你们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而且不巧的是我耳朵灵,那些骂我的夸我的,我全都听得一字不漏。”
能把那些讨论她的话听得一字不漏的,是胖胖。
但胖胖每次都会把听来的话转述给她,所以真相和岑书白说的不完全一样,但也对上了七八分。
君臣们沉默了,他们这才发现请回来了一尊大神。
但比起大臣们的惶恐,皇帝倒是坦然得很。听就听吧,反正他都被盯习惯了,而且被岑姑娘听去的也不是夫妻之间的私话。
因为心情坦然,所以皇帝见蔡国公自从听到岑书白声音后就吓得浑身发抖,还好心情地问他,“岑姑娘现在有空,你要不要和她当面对质一下万一是误会,早点解开也是好的。”
蔡国公真的很想摇头拒绝,但他想到家里一病不起的老母亲和儿子,又听出皇帝话里希望他不计较的意思,便来了勇气,“恳请陛下让我和岑姑娘当面对质”
老实说,皇帝虽然有私心,但未尝没有维护蔡国公的意思。
刚刚蔡国公哭诉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便在他耳边细细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此皇帝知道蔡剑为什么会有这个教训。
按岑姑娘那嫉恶如仇的脾气,蔡剑那家伙做的事就是在挑战她的底线,而蔡老太君又三番五次对岑姑娘不尊敬。以岑姑娘这种身份,哪怕想杀了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岑姑娘还是留了他们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
如果蔡国公知趣,把这事当成是误会,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很明显,蔡国公并不领这个请,依然坚持要和岑书白对质。
岑书白刚好没事做,于是便放出仙鹤飞行器,往皇宫方向飞去了,“既然要对质,我这个当事人怎么能不在场”
看来今天的早朝又得闹上一会了。
皇帝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太监道“你去接一下岑姑娘。”
“不必了,我已经进来了。”岑书白调快了仙鹤的速度,瞬间就到了大殿上。
岑书白见了皇帝也不作揖行礼,只点了点头就当打了声招呼。
然后岑书白便饶有兴致地走到蔡国公面前,“听说你要和我对质一番”
岑书白今天戴了支琉璃簪,坠着五彩琉璃珠流苏的簪子,随着她的走动,折射出道道流光溢彩。
蔡国公这还是头一回见岑书白,第一反应就是她真美。
蔡国公本来就偏爱明艳丰满的女子,岑书白渡劫之后整个人又带了股缥缈的仙气,和蔡国公见过的女子差别甚大。
所以蔡国公恍惚之间,便被岑书白发髻上簪的琉璃簪,给晃花了眼。
e这似曾相识的画面。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蔡剑他爸看到白姐的反应和他儿子一模一样。
蔡国公发呆时间过长,让留意这边的大臣们暗自蹙了眉头。
这蔡文,也太过失礼了。
但也有如万大人般刻板的人,觉得是因为岑书白的缘故,才会勾得蔡国公失神。
看着蔡国公逐渐变得恶心的眼神,岑书白忍不住嗤笑道“怎么,蔡国公见了我,竟没胆子和我对峙吗”
岑书白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人身上,打算速战速决,便继续火上浇油,“如果你是为了你儿子和母亲来讨个说法,那我就直说了,道歉是不可能道的。你儿子罔顾人命,我心太软,所以才没让他进宫谋一份差事。
至于你母亲,她三翻四次怀疑我是绣花枕头,而且态度倨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