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世子眉头一动,这林鹤还真是坦诚的很,开门见山就说事儿
雷毅也是满脸客气的笑容“林探花客气了,林探花今非昔比,能得你一声相求,倒是让我等惶恐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林鹤也不再故作姿态的绕弯子了,现在在坐的都是人精,再是绕弯子也是绕不过的。
林鹤起身对着镇国公等人恭敬团团一揖“学生今日登门,真是有事想求。学生三生有幸,得尚公主,可尚公主兹事体大,绝非小事,个中礼仪再是偏差不得的,尤其是结亲之时更是不能失了礼数,可惜学生在京城一应亲眷皆无,学生对此甚是惶恐陌生,所以,今日登门想求,万望老师相助。”
听得林鹤此言,堂上气氛顿时为之一松,原来是为了娶公主的事情。也是,这林鹤尚了公
主,但出身寒薄,现如今在京城,可谓是一应亲眷皆无,可不是要找外援的。毕竟,迎亲也得人手不是,总不好都是礼部的人员。
对此,雷毅爽快点头“哈哈哈,你是为着迎亲之事来的。这个好说,我们家别的不多,儿郎却是不少的,到时你带着人马登门结亲就是了。”
镇国公世子也是连连点头“届时我来安排。林公子可有其他的人手要安插,如没有,此事我来帮你办。”
林鹤赶紧起身道谢“如此,有劳世子了。”这真是大忙,他在京城一应亲眷皆无,到时成亲的时候恐怕人手不足,太过寒薄了,他倒无所谓,但是公主的牌面是不能跌的,总不能自己成个亲,让阿宁被人嘲笑的。之前那些公主是如何成亲的,他这次一样不少的都给阿宁。
说了开头,后面就越说越融洽了。话题也渐渐的开始了衍生,不过,双方都是在试探之中,倒也没有人直戳戳的说起了诸如西郊大营的事情来。林鹤也是着重说自己关于迎亲的事情,只字不提大营的事情,也不提要人守望相助之事。
林鹤如此表现,镇国公甚是满意,如此看来,这林鹤倒也沉得住气。说实在的,镇国公还真有点怕林鹤一开口就说西郊大营的大事儿,好在,林鹤一直未有开口。表现的甚是自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不知道他日后是可以接下西郊大营的事儿的。
有时候,不怕人笨,最怕的是人聪明过头而不自知,这林鹤看来,是个聪明人且知道分寸。如此,日后多来往一二也是应当的。总归,只要林鹤跟定宁长公主成亲,就已然是摄政王一系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们镇国公也早就摄政王眼里的肉中刺了,迟早是要被拔掉的。处在他们镇国公府这种地位,以他们如今的处境,就算是想要退下,也是退不了的。他们跟摄政王那是迟早要图穷匕见的对上的,结果只能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二种。
因此,不管是论亲疏远近,还是保命立场,镇国公府跟林鹤可谓是天然的同气连枝。两方越发的说的融洽,谈论的也越发广了些。
这次林鹤是以晚辈亲戚的姿态登门拜访的,自然的,镇国公等人也顺理成章的问了
一些林鹤的家事。林鹤的家世非常简单,其实,镇国公等人早就打听清楚了,今天不过就是走过场问一遍而已。
家事的过场走完,林鹤既然是以科举出仕,自然的就说到了科举上面了。镇国公府累世公清,学识自然不凡,考起林鹤来也是不含糊,林鹤表现的也甚是游刃有余,有理有据。
几人渐渐的说到了这次殿试的策论上来。林鹤这个探花郎的策论自然是会公示的,镇国公等人也着重从这方面说了起来。对于自己的策论,林鹤自然是熟知的,答起来也甚是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之处却是少了策论中的夸夸其谈,多了经世之治的实在之处,对此,镇国公仿似不经意的道“林公子这次答来跟殿试中写的文章却是多有不一样之处这是为何”
林鹤赶紧答道“文章是做给别人看的,看的人太多,有些锋芒之处自然不好表露人前的,不过,今日跟前辈们说来自然不必有这些顾虑的。”当然不能有顾虑,自己今日登门,说是拜访,实则也是一场面试。这关乎着日后他们的联合走向,不能不表露锋芒,展示自己。
对林鹤的答复,镇国公捋着胡子悟了一声,又道“我观你的观点多有新颖之处,好些个仿佛少有看到。林公子可另有师从之人”
这点,不光镇国公感兴趣,就是雷毅都很感兴趣,观林鹤说话也好,还是做文章也好,时不时的拿出的观点甚是惊人。
但观林鹤的老师,他们也是知道的,最开始是个疯秀才,学识有限,过后是秦焕,勉强再加上一个韩解世,这些人他们可是熟悉的很的,都是曾是朝中的名人,镇国公他们对这些人的学识也是多有了解的,秦焕等人确实才学过人,可观他们过往的论调,是不大可能教出林鹤这等想法新颖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之人的。
那么,教出林鹤的人想必是另有其人的,就是不知究竟是何人
林鹤愣了下,这个问题有点意外。他的想法之所以在人看来跟这时代多有不同,实乃是因为他接触了现代文明,他在现代学过的知识不敢说浩如烟海,但跟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