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敏锐了。
“是错觉吗”长得很像三郎的男人微微皱了眉头低声道。不过此刻身为非人的宗三,依旧非常轻易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那是与三郎几乎一模一样的声线,除了听上去更加稳重外,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对方又明显不是三郎。
如果说三郎是随波而动的水流,不论在哪里都可以相当自然而随意的融入。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无法融入,全然抗拒,与世隔绝,却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那种拒绝一切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目标所掺杂着希望与绝望的矛盾气质
宗三思考了一下,反正他24小时之后就得走人,干脆赌一把吧。
总觉得、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在暗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形,宗三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后垂落下视线,以往常那般的表情走了出来。“三郎大人,您怎么、就一个人在此地呢要知道,这里的夜晚,可是很危险的。”
而在这个“三郎”眼中,突然出现的昳丽似女子般的男人一身如糜烂花朵的气质,粉色的袈裟在因为在暗处的关系倒不是非常显眼。唯一没被不似常人的异色头发遮挡的一只眼眸里全然不像他口中的称呼那样,毫无一点儿尊敬,连着慢吞悠长的语气都宛如是在这嘲讽一般。
如果仅仅只看相貌与气质的话,那么宗三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眼中,就如同怪谈里貌美却可怕的妖怪一样。
可是这些在此刻全都不是重点外形与三郎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不受控制地弯下来脊背,重重地咳了起来,根本不给宗三问话,或者自己回复宗三的时间。
三郎三郎
这个人口中刚刚喊了谁的名字是三郎啊
咳咳明明已经好转了的身体此刻却好像重新被病痛压垮一般,喉间与胸口发涨火热地叫人呼吸不上来。但是喜悦的情感让他连一丝一毫警惕都升不起来了,他只想捏着这个粉发男人的肩膀,询问到三郎到底如何。
宗三被吓到了,看着对方几乎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嗝屁的样子,他也只能快不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然后低声询问道,“您怎么了”
“咳咳咳”男人又重重地咳了几下,终于开始缓了下去。
若非此刻周边没什么人,要不然宗三怎么也得背上这个锅了。
“咳咳我、我没事”男人深呼吸了两下,原本苍白的面容现在露出了不正常的红晕,他被宗三扶着的那只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在宗三刚想开口询问时,他又开口了。“你刚刚、唤我什么”
他要在确认一次,他在心中说到。
“三郎大人”宗三脸上的微表情演技飚到了极致,只见他先是茫然地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立刻染上了细微的怀疑与警惕。手中的动作也悄悄改变,以一种随时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姿势扶着这个男人。
“看来咳、看来你也发现了”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甚至是满意地笑了笑,他原本极其矛盾的气质现在早已消失,有些空洞的双瞳此刻也重新染上了色彩。“你可以叫我相田。”
回忆起某个人总说相田是引发本能寺的凶手,害得他总是在寻找着那不存在的“相田先生”,导致他被带偏了思绪而没有察觉到那所谓的“相田”也就是所谓的“明智光秀”。那时候自己竟然会中招也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失误啊。
相田、也就是明智光秀,三郎口中的小光,没忍住摇了摇头自嘲笑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即将找到三郎的喜悦足以压制住这一切,这个粉发男人明显是三郎那边的手下,不过还需要更多的试探。他扬起在三郎身上很少能看见的温和笑容,问到,“我想请问一下,你可以,带我去找三郎吗”
没有三郎那奇特的脑洞,一时间很难将相田aida与明智akechi结合到一起的宗三,表情变得非常冷淡,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一松手对方就要倒地上,宗三他早就后退两步表达一下自己的拒绝了。“相田先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是三郎的好友。”
宗三冷哼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一个比起明智光秀,语气更加熟悉的声线打断了。
可以说三郎真的是一个“幸运ex”。
他才走了两步,却又开始莫名其妙觉得把义元一个人丢下是不是不太好,又在信长小姐说要不然把他喊回来的话语中表示这样子更不好,万一义元玩得正开心什么的。自认为是一个好主君的信长小姐想了想,问三郎什么打算。三郎回答是他考虑不周,大晚上的,小光身体不好,现在去应该会打扰他,所以先去找义元一起玩,等天亮了再去找小光比较好。
信长小姐:所以汝压根不是因为觉得丢下义元不好,而是因为担心“小光”已经睡了去打扰不好哦。莫名有点恨铁不成钢。
所以以信长小姐之间的联系往回走,就很快看见了熟悉的粉色身影。可是比起义元,另外一个身影叫他更加熟悉。
哪怕没有穿那身宽大的和服,三郎依旧可以一眼认出来。
“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