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轻言抓了抓头发,认命接电话“喂,鱼鱼,怎么了”
他迷迷糊糊地等着对面的回应,下一秒却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贺、贺总”
十几分钟后,席轻言赶到安明医院。
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急得满头冒汗“鱼鱼怎么了”
病房里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席轻言差点没喘上气来。
贺故渊“感冒高烧,烧退不下来。他之前有这样过吗”
席轻言皱眉“多少度”
宿沉收声,回答“40度。”
席轻言松了口气“那没事,40度还好,他是”席轻言差点说漏嘴虞鱼是根香成的精,他赶紧拐个弯,“他体质比较特殊,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场的,等他慢慢退下来就行,用点药可以,不过效果可能不是特别大。”
其实每年一场高烧基本上是虞鱼的惯例,他的本体是一炷永不熄灭的神香,不会熄灭的原因是他每年都会自己燃一遍火。
体现在人形上的特征,就是发烧,而且是高烧。
不过以往那群大妖怪从来舍不得虞鱼受苦,干脆就手动用法术加快进程,在旁人看来,就相当于治好了虞鱼的发烧。
席轻言说完,眼神就往温羡清身上溜“温影帝,能签个名吗”
贺故渊和宿沉“”
虞鱼的朋友是温羡清粉丝
突然感到危机
温羡清很爽快地给席轻言签了,还非常体贴地跟席轻言握了个手,让席轻言颇为受宠若惊。
对于其他两人的黑脸,温羡清表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即便有了席轻言打包票,但贺故渊他们还是守到了天亮,等虞鱼体温真的开始往下降,才放心了点。
虞鱼睡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可能半夜梦游去跳水了。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身,眼皮都还半梦半醒地耷拉着。
虞鱼一有动静,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动作。
宿沉抓着枕头就往虞鱼的后腰塞,时刻装满了热水的杯子被温羡清塞进虞鱼的手里,贺故渊拿了条干毛巾帮虞鱼擦汗,亚伯已经受了他的指令,提前就去贺家拿了几套虞鱼的衣服过来。
席轻言在一旁傻站着,一时间觉得自己非常多余。
他仿佛又看到当年在山上时,那群大妖怪围着生病的虞鱼,一边吸虞鱼一边给虞鱼端茶倒水以至于荒废事务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被挤到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虞鱼钻进被窝,像个团子似的拱来拱去一会儿后,换好衣服钻出来。忐忑了一个晚上的医生护士赶紧上前,给人重新再量一次体温。
“38度,比之前的38度5又降了。”拿着体温计的护士松出口气。
医生差点儿热泪盈眶,他总算不用再被大佬们目光凌迟了。
“再住院观察一两天,如果体温恢复正常,应该就能出院了。”
虞鱼穿着毛茸茸的恐龙睡衣,头上的恐龙帽半搭在头上,上面还有胖乎乎的软锯齿,奶凶奶凶的。
他的头发睡得鸡飞狗跳,完全处于炸毛的状态,贺故渊没忍住上去捋了两把。
“嗯”虞鱼迷茫地抬眼,像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人类撸了把毛的猫。
“起来刷牙洗脸,吃个早饭吧。”贺故渊温声说,他把恐龙帽摘下来,重新在虞鱼的背后放好。
宿沉已经积极主动地抬脚去给虞鱼准备牙刷牙杯和冼脸毛巾了。
温羡清让陈铭跑腿去买早餐“先吃清淡点的吧。”
他惦记着昨天亚伯跟贺故渊说的那句“是不是吃的饭菜不够清淡”。
总归清淡点对身体好。
等虞鱼洗漱完,吃了早餐,他才终于从迷糊劲儿里挣脱出来。
“轻言,你怎么在这里呀”虞鱼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席轻言泄愤似的捏了把虞鱼光滑的小脸蛋,烧了一场,肉都好像少了点,本来就够瘦的了。
席轻言想着,下手都不免更轻了“还敢问你发烧了也不找我真有能耐啊”
虞鱼被席轻言放轻的力道挠得痒痒,憋不住笑“我、我忘了。”
席轻言刚想再捏捏,背后忽然一阵寒意,不禁松了手。
他差点忘了,后头有三尊大神盯着呢。
席轻言尴尬地对着大佬们笑笑,又转过头跟虞鱼咬耳朵“你什么时候跟温羡清有交情的”
虞鱼想了想,诚实回答“嗯好久了,之前跟你学催眠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是他的临时助理。”
席轻言
那他岂不是本来可以更早地拥有签名
萧璟也从自己的床上清醒过来。
他睡得脑袋有点胀,估计昨晚又在做梦没睡好。
他昨天后来好像做了个不错的梦,是梦见什么来着
萧璟盯着自己的手,半天都没想起来做的什么梦。
总感觉错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