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谁不知道,这那拉贵人早些年就和崇妃不合,如今她升位,哪里还有那拉贵人的好日子过。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宫里头,有仇有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光凭这个,定不了什么罪。
然而从那拉贵人的住处,依旧能搜出来一些主位不慈的话来。
左右都是说主位不好,有一些打马侮辱行为。
这可不是小事,一时间就连皇贵妃都给惊动了。
宫里头出了这样的丑事,谁都不敢瞒着康熙,不过片刻功夫,就连康熙都来了。
那拉贵人是突然去的,这检查的时候,更是发现,身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痕迹,青紫交加,看着可怜极了。
苏云溪没见到现场,也没到那拉贵人最后一面。
当她知道后,还未走过去,康熙和皇贵妃就已经来了。
“无事。”康熙捏了捏她的脸,轻声道。
旁的不说,他还是信崇妃不是这样的人,宫里头弄死一个人很简单,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很难。
这一下,倒是真的叫他怒了。
将刀明明白白的指向崇妃,在他盛宠的时候,这不光是打崇妃的脸,这也是在打他的脸。
康熙叹了口气,这幕后之人,想要拿他当猴耍呢。
苏云溪原不觉得有什么事,她自己没有做过,还能硬生生的扣在她头上不成。
谁知道康熙这句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委屈的。
她带着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满是信任的看向康熙,觉得他能够为自己做主。
而一旁的皇贵妃看着,忍不住垂下眼眸。
这样的信任,她也想要。
然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羡慕万岁爷拥有崇妃,还是该羡慕崇妃拥有万岁爷。
这可真是一个难解的题。
然而更难解的是眼前这一道死无对证。
“这事儿,朕接手了,皇贵妃你不必再管,只是宫里头,再肃清一道,竟然还有人行这魑魅魍魉这一道。”
宫里头平静许多,当他不往后宫去的时候,没了想头,自然没了闹事的缘由。
再加上他不去,这底气难免不足,行事的时候,旁人愿不愿意给方便,也是个问题。
故而宫中如此风平浪静,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这种状态,他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康熙这么说着,看着崇妃白皙的小脸,在冬日暖阳之下,像是单薄的要融化一样,不禁心疼起来。
“外头风大,先回去吧。”康熙指着梁九功将崇妃送回去,这才处理那拉贵人的事。
寻常宫人也就罢了,就连那拉贵人也要弄死,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这案子,没有那么好查。
查到关键信息的时候,康熙跟苏云溪一样,失去了线索。
悬而未决,所有的事,都指向了崇妃,就是谁来了,这也只能说是崇妃做的。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面色仍旧有些不虞。
苏云溪想了想,柔声道“先前臣妾在乾清宫的时候,也受了不少谋算,那时候我们查的,所有都指向文贵人,亦或者是宜妃娘娘。”
现今两个人都没了,那么幕后主使,只能是旁人。
而能做到这些的,必然是根深叶茂的大树。
这宫里头的大树,可没几棵,只不过不知是谁罢了。
苏云溪从善如流的回去了,却把银钏给留下,她人可以走,不在现场,但是她的眼线需要留在这里。
康熙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她回了正殿之后,听着外头的熙熙攘攘,突然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事后再怎么查,又如何,这人没了就是没了。
古代的治安,实在太让人不放心。
她叹了口气,暗地里给那拉贵人上了一炷香,这么一个人,前些日子,还跟她有说有笑的,这突然就没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云溪想了想,这临近过年,马上要喜庆的日子,那拉贵人这事,估摸着死了也白死。
宫墙之下,哪有什么阴谋诡计,必然是其乐融融。
果然没过几日,就说那拉贵人是病没的,直接按着嫔位下葬了。
至于现场出现的那些,也直接被泯灭掉了,像是没这回事一样,宫里头也无人敢说。
康熙亲口制定的死法,除非有人想和她一起死,要不然不会说出来的。
眼瞧着就到了年下,宫里就跟着焕然一新,苏云溪就瞧着那树下被绑上绸子挽的花,又张灯结彩的。
恍然间,又是新年到来。
临近过年的时候,大家穿着上,也变得喜庆起来,红色绢花,赤金头面,突然就走俏起来。
一时间姹紫嫣红的,和先前那沉闷的模样不同。
苏云溪也不能免俗,直接换上一套织金百花裙,热热闹闹的。
“原说过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