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点别的什么吗”银钏勾着唇角,隐隐有些兴奋。
苏云溪想了想,浅声道“隔三差五的,上一道泡了日的木耳吧。”
银钏对这个命令有些不解,歪头问“这有什么”
这木耳泡的久了,也跟寻常的没有区别。
苏云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浅声道“照办就是。”没办法解释。
这泡发的木耳,会有一种什么成分,吃多了就会中毒。
她一时想不起,但是不能吃多日泡发的木耳这一条,她记得稳稳当当。
银钏躬身应下。
“成,奴婢知道了。”银钏行了个福礼,便下去忙活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苏云溪眼眸中最后一丝柔软,彻底的消失不见,宫中容不下比较这些,她也该早日摒弃了才是。
苏云溪手里捧着白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
春日阳光隔着窗格照进来,映在她白皙如玉的精致脸颊上,巧夺天工,宛若玉雕。
她挑眉笑了笑,便添了丝丝活气。
正喝着水,就听金钏道“老祖宗传您过去,说是有事。”
这能有什么事,苏云溪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还是好生的收拾打扮过,这才施施然往慈宁宫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隐隐能听到室内那说话的声音,好似有些耳熟。
还没等她细听,门口的小宫女就朗声道“崇嫔娘娘来了。”里头接了一句传,苏云溪便跟在后头,直接进去了。
“臣妾给老祖宗请”话还未说完,一抬眸就瞧见了乌雅夫人和喜塔腊侧夫人。
“给夫人、侧夫人请安。”她说着,便赶紧垂眸。
“起吧。”太皇太后说了一声,便笑道“素日里瞧你乖巧,竟不知是个憨的,日日憋闷着想额娘了,也不知道说出来,还叫老婆子替你招人来。”
虽然这么说着,但几人都感激她。
苏云溪原本觉得她平平,这会儿也喜欢上了,笑吟吟的接话“臣妾知道您疼臣妾,便一点都不急了。”
这么闲话着,几人又重新落座。
她看向左下手的乌雅夫人,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杭绸旗装,而侧夫人身上穿着的跟她布料相似,只是珍珠扣子换成了寻常的木扣子。
老祖宗瞧着她们眼神缠绵,便低声道“去侧殿说会儿话,哀家要睡了。”
这是故意给她们腾地方,留点说话的时间。
苏云溪赶紧起身谢恩,这才带着两个长辈一道往侧殿去,等到坐定了,才低声问“怎的过来了”
她不曾传召,是因为见面虽好,但是这礼仪繁杂,若是这么跪一波过去,基本上回去的时候,这膝盖都是青的。
能够用递信儿来解决,她就不想传召人进来。
只要进了宫,但凡这见了个主子就要行礼,哪里是什么好差事。
乌雅夫人年岁大了,闭目不言,只听喜塔腊侧夫人道“太皇太后下了懿旨传召,说您约莫是想家里头了,脸皮嫩不敢说,所以她才来的。”
说着她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孕期辛苦,都是知道的,只是你要小心,自己放宽心才是。”
苏云溪点点头,等喜塔腊侧夫人问她有没有什么阴司事的时候,她就说一切都说,什么事都没有。
“你别哄我,我虽不在宫里头,但是这后宅和后宫,总有相通的地方,哪里就会风平浪静了。”喜塔腊侧夫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最后还是塞她手里一沓银票,低声道“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你若是缺了,尽管往家里要。”
看着喜塔腊侧夫人目光慈爱,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苏云溪也跟着轻笑,柔声道“您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日子着实痛快,住在这乾清宫里,谁敢伸手。”
听她说这话,又看着她莹白的小脸,喜塔腊侧夫人忍不住笑了“竟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若真是无事,老祖宗闲疯了传召她们进来,这不是什么恩典都能给的。
今儿能传召她们,明儿就能传召旁人。
苏云溪也跟着笑“能抗住,便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扛不住,自会去报信儿,您放心就是。”
宫里头势力繁杂,但是宫外的人,基本上是伸不了这么长的手。
再加上这包衣旗和太监所属,康熙轻易也不会叫世家大族染手。
“成,你心里有数,我便不多说了。”说着,她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都说养儿到老,这一辈子的牵挂。
这闺女过的好,还是过的不好,压根不用说。
光看看眼神就知道了。
原先她双眸晶亮璀璨,活泼有神,现今沉静有礼,行事颇有章法。
若不是吃够了苦头,又怎么能锻炼出这么一身筋骨。
“长大了也好。”喜塔腊侧夫人感叹,能靠自己的还是尽量靠自己。
等临走的时候,乌雅夫人才问了一句“万岁爷对你”
苏云溪摇了摇头,她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