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素容将他让到一条僻静小路上去,这里左右无人,素容问道“师尊与一觉禅师向来交好,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同禅师见面”
“一个多月前遥溪道长曾来过静禅宗,为的是藏书阁中的几本书,之后匆匆地走了,老衲再也没有见过他。”一觉禅师笑了笑,“听闻他来了柳叶坞,可有此事”
“不错,确是来了这里。”
一觉禅师半天没有出声“数天前听说遥溪道长在柳叶坞重伤一位公子,这事有些无缘无故伤人,并非遥溪本性。”
“师尊在静禅宗查的是什么书”
“两百年前一个没落世家的遗书。”
素容压低了声音“禅师,师尊究竟在查什么”
一觉禅师静默片刻“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真凭实据,老衲也不敢乱说。”
“禅师但说无妨。”
一觉禅师轻声道“他那时正在查的,是当年真正陷害容公子的人。”
素容闻言许久不出声。
一觉禅师一笑“这事说起来怕是无人相信,自从木常死后,修真界太平无事,如今各门各派休养生息,正是盛世降临的前兆。这时候说木常不是凶手,任谁都要说他糊涂了,就算心里存疑,也不愿再提起此事。”
“师尊查的是真凶。”
“不错,是谁都不想承认的真凶。”一觉禅师笑了笑,“得过且过,本就是常人的性情,木常就算真的是替死鬼,如今大多数的人也宁愿捂起耳朵和双眼,听不见看不见。”
冤枉了木常一个,却换来修真界的安宁,死了木常便死了,可若非要追查真相,修真界里只怕又要生出一片
灾难。这样的事,有谁想查,有谁会查
“我师尊怕的那个人,如今就在柳叶坞。”
一觉禅师望一眼不远处小道上路过的仆役“木常之死甚是冤屈,你师尊想必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可他不说也不动,只怕是因为没有胜算。”
“晚辈明白了”
青棉的突然出现,自己适时的失忆,定然与此事有剪不断的关系。一个多月前商沉急匆匆地从静禅at
宗来到柳叶坞,只怕为的就是要告诉自己真相。这世上别人不信他,自己定然是信他的,只可惜商沉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自己却早已经什么也记不得了。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此次大典之后,禅师可否去看望一下师尊”
一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本有此意。”
“多谢禅师。”
素容让仆役送了一觉去客房休息,若有所思地来到大门口,只听见一阵熙攘“御虚道来人了。”
素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为首的一人二十四五,模样端方英俊,气质内敛不张扬,带着两个弟子走上来“御虚道陆为,前来送上贺礼。”
有弟子不以为然地小声道“御虚道没人了么,叫个田里出生的农家子弟来柳叶坞”
“能懂柳叶坞的规矩么”
“怕是洗手的水都能拿来当茶喝。”
这些难听的话声音不高不低,陆为全都能听得见,他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让引路的弟子带着他进了柳叶坞。
素容知道商沉不会来,可心里总是存了些期待和丁点儿的念想,如今一看果然只是陆为上山,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落空,强打精神道“陆道长。”
“容公子。”
素容半天没有出声,只听陆为道“扶铮道长和遥溪道长要镇守御虚,不能亲自前来,望容公子见谅。”
“我师尊近来可好”
“吃住如常,只是最近夜里似乎不太睡觉,时常半夜屋里还点着灯。”
素容低着头不出声。
陆为作了个揖“容公子忙,我先走了。”
“师叔这次师叔来柳叶坞,我师尊有没有让师叔传什么话”
“没有。”
果不其然,一句话也没有。
素容只觉得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大典上就算人再多,想见的人却见不到,他这辈子过得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世家弟子们看出身,他们的胡言乱语,陆师叔不用放在心上。”
陆为回过头来“也不是第一次听了,算不得什么。”
一直在大门口站到天黑,宾客大都到了,依旧没有商沉的踪影。这时候已经天暗下来,素容吩咐弟子们正要关门,一个仆役急匆匆地跑上来,送上一个封好的信封“门外有个人送了这封信上来,要我们交给容公子,说是有要事。”
素容将信封打开,里面歪歪曲曲地画了一张画,一只大乌龟后面跟着个中乌龟,又跟着个小乌龟。小乌龟旁边又站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个面色慈祥,正在抚摸一只猫,另外一个满口獠牙,举着剑,喊打喊杀。
龟孙龟孙,小乌龟正是这大乌龟的孙子。摸猫的那个与那满口獠牙之人站在一起,面慈心善,正是个善字。
素容走到大门之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