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须操这个心。”
张小碗闻言笑,萍婆给汪杜氏重添了一杯茶,笑道,“夫人小心惯了。”
“现如今用不着这般小心了,再说了,善王妃也是个有本事的,她还怕得了谁人说”汪杜氏说罢,又喝了口茶,起身淡淡地道,“我代您去瞧瞧善王妃去,看她身子骨如何了。”
“去罢,劳你替我走一趟。”张小碗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汪杜氏到时说话婉约点。
汪杜氏笑着点了点头,朝她福了福身,便带着贴身婆子走了。
路上,婆子与汪杜氏轻声地道,“这喜事,夫人也不瞧上一瞧”
汪杜氏掩帕轻笑,未语。
让善王妃先在她这个婶子面前逞逞威风就好,至于想在婆婆面前用她那点可怜的小心计,这辈子就甭想了。
她也不想想,她这婆婆一路斗过来,什么时候真吃过亏过,她一个小辈,在杀伐决断一生的婆婆面前玩那小心思,她看着都想笑。
三个多月了,她当这都府里的人是傻的,没人看出来呢。
不过是上面的那两位懒得发话,随她去顽着了。
木如珠肚子先头几天不舒服得紧,张小碗派人送了几次药材过去,在第二天时去看过她一次,温声慰语了几句。
木如珠拉着她的手,流着泪地说了好半晌的话,说总算没有对不住汪家。
张小碗又轻言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宽心养胎。
这日瞎大夫过来与她讨菜吃,吃罢就对张小碗毫不客气地说,“看着你心是最慈的,却也是最狠的。”
“当娘难,当婆婆也如是。”老大夫的话不客气,但他算来也是长辈,还尽心教导着怀慕,张小碗便也不以为意,温和地与他说道。
“孙子也不亲了”
“唉,想亲,也得人给我亲才成。”张小碗笑了笑,给他添了杯茶,细心地吹了吹,放到他心里,才温和地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看开点好,他们的日子由着他们过罢。”
“你倒想得开。”老大夫哼了哼。
先说她心狠,又说她想得开,张小碗哭笑不得,只得道,“还能如何,这日子得过下去啊。”
老大夫哼了哼,喝罢茶,又从袖中掏出两个瓷瓶,道,“补气的,吃着顽罢。”
说罢就高声叫小厮扶他回去,扶到门口,老头儿嘴里还嘀咕了一句,“这五花肉没前个儿吃的香,嫌我着的太多,就给我坏的吃,真真是个坏心肠。”
他吃罢,还要说两句嫌话才走,他走后,收拾碗筷的八婆都乐得笑出声,侧头与张小碗笑道,“您可别再依着他了,越依着脾气越大。”
“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张小碗摇摇头笑道。
八婆便也点了头。
“叫丫环来抬罢。”张小碗伸出手拉了下她,“你坐着歇会,等会去府门口帮我看看,看老爷领着三个公子回来没有。”
“哎哟,”八婆一听一看天色,“又快酉时,这时辰怎过得这般快”
说罢,也不管张小碗说何话,去了门口叫来丫环,看着她们把碗端了下去,把桌子地面才擦了,才朝正在做着手中针线活的张小碗道,“我去叫七婆过来,就去门边看着。”
“嗯。”张小碗点头。
善王一进府,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看了看王妃,见她躺在榻上正看着书,便笑道,“少看些书,莫看坏了眼睛。”
“你回来了。”木如珠一见他,便急忙下了榻,“可有热着”
“没有。”汪怀善笑着摇头,“你呢”
“我在屋中,还有冰盆置着,哪能热着。”木如珠扶着肚子走近他,接过丫环手中的温帕,为他拭脸。
“那就好,要是还热,便让人再去冰窖多取两盆。”
“知晓了。”说到这,木如珠笑着问,“你可去娘亲那请安了”
“未曾。”汪怀善笑着道。
“那我与你一道去。”木如珠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睛里满是欢喜。
“不用去了,”汪怀善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我跟父亲说了一声,我明早一早去多磕个头算是补了,今个儿晚膳我就陪你在院中吃。”
“父亲可是答应了”木如珠抬脸,笑着随意问道。
“嗯。”汪怀善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帕拭手,又笑着与她道,“坐着去罢,莫累着。”
木如珠笑着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哪有这么娇气。”
汪怀善轻笑了一下,轻拍了拍她的脸,“去罢。”
家中怀慕已有十三,自有相识的官眷来说亲,有时遇到怀慕,当着张小碗的面就会打量怀慕不休,怀慕先头两次似有些害羞,再后来却也是坦荡大方起来。
说到亲事,张小碗讶异怀慕的坦荡,她与他提过一次,怀慕竟落落大方说,“只要娘看中的,温婉可人的就好,孩儿会欢喜她的。”
张小碗回头夜间就与汪永昭纳闷地道,“怀慕已想娶媳妇了。”
“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