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在心里又忍了又忍,才全然忍下,脸上无奈地笑着道,“我就算不记得朱家那位大哥是什么人了,但到底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怎能让自己的孩儿拿去玩耍”
“有何不能给的”汪永昭不以为然地道。
见他口气淡了下来,张小碗便笑着道,“是啊,说来要是早知会惹您生气,便给了怀仁就是,还闹得您跟我犯脾气,这腰都不知要酸几天。”
听她这般说,汪永昭眼睛便深沉了下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饶是如此,过了两日,张小碗又听张小宝过来说,他跟小弟都被汪永昭找去问话了,还把朱家大哥叫啥,家中多少孩儿,几亩田土的事都问了清楚。
更荒唐的是,江小山偷偷来说,说大人还要去梧桐村去查个究竟,看还有多少她瞒了他的事。
江小山更是在他家夫人面前为他家夫人大呼冤枉,“怎地成是您瞒他了您可是清清白白嫁过来的,还为他生了大公子,一个人守在乡下过了那么多年,现下倒都成了您的不是,他的是了,真真是狠心。”
张小碗又叹气,道,“查便查罢,只要他安心就好。”
等晚上回到屋内就寝,半夜她醒来,小心地掐了自己一把,偷偷地哭了起来。
汪永昭没多久便醒来,抱住了她急问“怎么了”,张小碗哭着不说话,等到哭累了才哑着噪子道,“您再不依不挠的,我就管你问姨娘们的事,她们都长得比我美,身子比我好,想来来日我老了,您身子康健,必也会再找年轻姨娘的罢您当我不知晓,前两日还有武官要送妹妹给您当妾,您当我真不知晓啊”
张小碗说罢,又大哭了起来,直哭得守夜的八婆在内屋门口叫,“哎哟,我的夫人啊,您少说几句,好好歇着罢,莫伤了身体,您身子骨弱,可经不得哭了。”
汪永昭没料张小碗说这些个话,这可把他说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于是恼着朝门外喊,“还不快拿温帕过来。”
这时油灯点起,张小碗由着他给他拭了脸,等婆子退下后,她便又拿手遮着眼,不去看他。
汪永昭看她哭得桃红的脸,垂脸去吻她,把她的手握在了他的心口,在她嘴间沙哑着喉咙说道,“早告知过你,我再不会娶姨娘,你怎地这般多心”
张小碗张嘴欲说话,却让他的舌头探了进来,就此两人沉默,油灯渐熄。
隔日起,汪永昭便不再提这事了。
江小山也来跟张小碗诉苦,说他又被大人罚了两月的俸银,张小碗便补了他半年的,乐得江小山又偷偷说,大人本来还要去牛归乡查的,但今日还是叫住了本欲去的人,这便就没去了。
张小碗看说得兴高采烈的江小山,摇摇头,打算私下再给他媳妇一些,免得他手中的这些,也被汪永昭给罚没了。
这事闹了近六日,总算是揭了过去,但还是余韵未散尽,汪永昭以前的随身护卫是能跟随他随时进出内院,但这次后,只要汪永昭进来,护卫都是留在了院外,跟守院的人呆一块。
连大仲都被闹得有几日不敢前来跟张小碗报事,都是让老父过来,张小碗看闹得不像话,便让大仲过来,这内院才算是自然了下来,不再那么气氛僵硬。
张小宝知晓他帮朱家大哥带回来的东西给他大姐惹了麻烦,这日再来府一探,见他大姐神色自然,脸色也好,嘴角的笑也甚是轻松,这才放了心。
这年冬天很快就临近过年,小老虎那边送了信与物件过来,他给家中人又寻了些皮子药物过来,信中也说,他与王妃过得甚好,请父母切勿担心,请娘亲更不必担扰他的身体与安危,他现下好得很。
但与汪永昭的私信里,小老虎还是与父亲道了他与谁人都说不得的事,汪永昭看后眉头深锁,又翻了南疆的探子送过来的信,想了半天,写了几字,找了心腹进来,让他连夜送去。
想来,这事定要瞒得她死死的,一辈子都不能让她知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