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2 / 3)

上,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也许为此更想让我死也不定。”

这次,皇帝要是再不给他留后路,他就是要拿他的江山办他汪永昭了,到时,送他们母子几人出去了就好,他留着陪皇帝斗上最后一场。

汪怀善听了他的话,好久都未语,良久后他才说,“孟先生曾跟我说过,您是个谁跟您过不去,您就必跟谁过不去的人。”

“孟先生说的”汪永昭轻瞥了他一眼。

“孟先生说的,”汪怀善把他写满的那张纸拿起看了一眼,就又扔到了火盆里,与他摆正了眼前的白纸,才道,“您就别怀疑是娘亲说的了,娘亲一生都不会与谁说您这样的话,哪怕是我。”

“她的婆妈,你学了个十成,她的谨慎,你五成也未学会。”

“呵。”

汪怀善双手重新抱握,重趴在了桌子上,他闻言轻笑了一声,看着汪永昭写了一列字,才道,“她说不愿我过于谨慎,她说过于谨慎放到我身上,便是拘束,会把我的胆子拘小,翅膀拘硬,飞不了原本那么高。”

说到这,他伸手挠了挠脸,又道,“她还说摔倒了爬起来就是,吸取教训下次不犯就好,切不可因噎废食,以前我当她的话说得甚好,后来知道人不是可以想摔就摔的,有时摔倒了,命都丢了,哪还爬得起来,但现下,我却好像又懂了”

他说到,抬起头看向汪永昭,静静地说,“她把您推到了我前面挡着,让我摔倒了,您能帮我挡挡箭,好让我有爬起来的时间。”

汪永昭自写他的字,没说话。

“父亲”当他一张纸再次写完,汪怀善又叫了声他。

“你知就好,”汪永昭搁下笔,揉了揉手,他细细看着他写的字,嘴里心不在焉地道,“别跌太多次了。”

这次,他对他的字甚为满意了,便对汪怀善道,“去开门叫人带怀慕过来。”

“作甚”汪怀善打开门回来问。

“他的字微有点软,你娘让我给他看看我的字。”汪永昭说到这,看了看桌面上的字,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汪怀善看着他父亲那狂放得似一笔挥成,又力道快要透过纸背的字,好一会才抬头朝汪永昭道,“怀慕还小。”

“你懂什么,你娘说的自有她的道理。”

果不其然,怀慕被带过来后,一看他父亲的字,看了好一会,又提笔自己写了几字,这时,他脸都苦了,满脸沮丧地看着他们说,“爹爹,大哥,怀慕的字好丑,你们且等我一等,怀慕练完三张纸,便随你们回院找娘亲。”

说罢,朝两人恭敬垂手一揖,便提笔认真地一笔一划练了起来。

汪怀善偷偷过去瞧了两眼,回过头来跟汪永昭嘀咕道,“不丑的嘛。”

“软了些。”

“那也不丑。”

“练字能练性子。”汪永昭轻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汪怀善这才坐至了一边,懒懒地像没骨头一般懒躺在了椅子上,汪永昭皱眉看他一眼,便从桌上拿出一本兵书,扔给了他。

汪怀善接过,一看上面有他的字迹,知晓这是他常年不离手的兵书,便老实地坐直了身,从第一页翻开看了起来。

做法事的大师卜了一卦,说原定的出殡日子冲了老太爷的灵,怕是要改日出殡才为妥。

节度使大人身为孝子,自是又让法师再另算了日子,于是,汪氏老夫妇的出殡时日便又延长了半月。

这时快是七月,京都天气甚是炎热,善王府添冰的银两,外界都传言怕是有好几十万贯了。

平民百姓感叹达官贵人真是奢侈,办个丧事光用冰都能让人养活平常人家几百年的,这皇宫内宛,靖皇听说那出丧的日子又延迟了半月,他不由冷笑了起来,“他当拖几天,朕就让他躲得过”

这时又过七日,边漠的急报就到了靖皇的手里。

随后,驿报一天一到。

靖皇手里的急报有那五封时,汪永昭呆在家里为其父其母哭丧,离出殡之日还有七日。

皇帝再令人召汪永昭,汪永昭便又低首进了正德殿。

“汪大人,夏人之事你可知晓”靖皇看着底下把头低得甚是恭敬的人,忍了满腔的怒火问道。

“夏人之事”汪永昭迷惑地抬头,“皇上,所指何事”

“夏王禅位东野王。”靖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臣不知。”汪永昭皱眉道,“这是何时之事臣自来京后,只接过镇中判官一信,信中并无提起其事。”

“你还跟朕装”靖皇抓起手中的茶杯就往底下的人砸。

汪永昭未躲,那带着狠劲而来的杯子砸上了他的脸,落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随之而下的,是汪永昭往下掉的鼻血滴在了白净的瓷片上,白瓷红血,乍一眼看去,愣是颜色分明得很。

“你跟朕装,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靖皇从他的龙桌上奋而起身,大步往柱壁上挂着的宝剑走去,只几步他就拿出了剑,再两步并全一步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