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2 / 3)

大的,他心中想得什么,她兴许不能全都猜出,但多少还是能知晓一些,她知他越是掩藏,越就说明他越想瞒她什么事。

他想瞒她什么事她会计较什么事无非就是他的安危罢了。

不过他不想让她知晓,那她就当作不知晓就是。

她帮不了他再多了,这点她倒是还能依得了他的。

夕间张小碗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得江小山朝她这边跑来,见到她,江小山忙施礼,笑着道,“夫人,大人和大公子都回来了。”

“知了,”张小碗笑着道,“可是在堂屋”

“是。”跟着她的急步,江小山在她身边道。

没得多时,张小碗便进了堂屋,见得父子俩一首一侧坐在椅子上,她便走过去朝得汪永昭一施礼,笑道,“您可回来了。”

“嗯。”

“房里有婆子给你打好了水,去洗洗。”张小碗偏头朝汪怀善道。

汪怀善起身,笑嘻嘻地朝她道,“娘你送送我。”

张小碗笑着摇头,“莫顽皮,去罢,换好衣裳就过来着饭。”

“知了。”汪怀善走得几步,又回过身来,满脸恍然大悟,“竟忘了跟父亲大人施礼告退。”

说罢,朝得汪永昭拱了拱手,汪永昭回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汪怀善这才翘着嘴角,双手背在身后,甩着长发一晃一晃地出了门,那得得瑟瑟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得意。

张小碗看得摇着头朝汪永昭叹气道,“就跟长不大似的。”

“还不是你惯的。”汪永昭看着她冷冷地道。

张小碗笑,上前去拉了他的袖子,轻声道,“已备好了热水,您去洗洗罢。”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见她满脸的笑,用鼻子“嗯”了一声,这才跟得了她去。

隔日,汪怀善便带了汪怀慕去那座移来的大山打了一天的猎,竟捉了一只野鸡回来,张小碗便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辣子鸡。

第三日,汪怀善带了汪怀仁一天,跟汪怀仁嘀咕了一天的话,兄弟二人鸡跟鸭讲了一天,后头怀仁怕是嫌自家大哥太过噜嗦,他便先行睡了过去,留下怀善看着他的睡脸,最后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可得活着回来,还得看怀慕跟你讨媳妇,没得我,怕是会让人欺了你们去。”

第四日,张小碗一早起来,没等来汪怀善过来用早膳。

江小山见状,笑着与她道,“大公子怕是领了军机,去打仗去了。”

这时,汪永昭看了他一眼,江小山受到他家大人的冷眼,肩膀一缩,老实地退到了角落。

张小碗笑着点头,道,“怕是如此。”

说罢,也不再等人,神色如常地伺候了汪永昭和汪怀慕用膳。

汪怀慕也是知情大哥离去了,他伸出手小心地扯了扯他娘的袖子,轻轻声地叫了她一声“娘。”

张小碗不禁宛尔,给他夹了一筷的青菜,柔声地道,“快些用罢,莫让先生等你。”

这日汪永昭呆在了府中,夜间也歇在了府里,歇息时,张小碗跟他说了一些家中两儿的话,随后便止了声,睡了过去。

等到半夜,她已无法装睡,便睁开了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某点看了半会。

这时,身边她以为睡了过去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他不会有事。”

张小碗默不作声,这时的她心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等得半会,汪永昭伸出了手,摸到了她脸上满脸的泪。

那一刹那,他无端地心如刀割,却还是把她拥在了怀里,听着她无声地哭泣。

他想,她为她那儿子哭过无数次,却不曾真正有一次为他哭过。

这一年的七月对张小碗来说,日子颇有些灰暗,怀善走后,汪永昭犯起了咳嗽,吃药针灸了半月也没有起色。

这时她又收到了张小宝的信,张小宝在信中说,南方起了蝗灾,他们在南边的水田今年怕是收不到粮食。

京城那边,汪府也来了信,汪观琪这时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收到这信后,张小碗便叫来了瞎大夫,与他商量了些话,过得两天,她便写了信,信没给汪永昭过目,就叫人送了出去。

信送走几日后,汪永昭的咳嗽好了一些,张小碗却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日日煮着梨水与他喝。

汪永昭的病好了后,大凤朝的日子却是有些艰难,南疆大战,南方蝗灾,东北那方的大山漫天的大火,烧死了不少人,逼得周围百姓流离失所。

汪永昭得信后,在都府中与幕僚思虑了几天,这时,暗中的探子又送来了夫人送出去的信。

信中,她让人把一小半的存粮用马帮暗中完全不被人觑知的人马送到边漠,另一小半走明线运过来,而另一半以胡家村的名义送到户部尚书手里。

看过信,汪永昭便让人送了出去。

七月底,马帮掩人耳目陆续送来了那一半的存粮,那粮堆满了兵营存粮的存房。

那厢,户部尚书得了胡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