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的小东西,有些东西看起来还平凡无奇的很,就只能论个稀奇,让她能拿来说故事给他听而已,还有众多是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专门做出来给他的,当世没有的东西确也算得上稀罕,但也仅止于他这里而已,他在乎,有人在乎的东西才珍贵,她一直以为儿女们也都想要是跟他抢着玩,图个新鲜,也算是争宠的一种,没料还真当真。
东西倒也不是寻不来重样的,只是在国公爷那里,他有的东西儿女们都有,就得他不高兴了。
说来谢慧齐这些年对儿女尽心,但确也不纵容,心上人跟儿女们比起来,心上人在她这里还是要更重要一些。
而且他看重她给的,她确也是高兴的,这时候也是笑着点头,道,“我不给,都我给你的东西,我巴不得你收得紧紧的谁也不给。”
齐奚在不远处一听,头都耷拉了下来。
看来还是得靠磨才成,求是求不来的。
齐国公一听脸色就好了一些了,也不板着脸一脸的没得商量,他朝女儿这边看了一眼,他皱了皱眉头,但最终什么也都没有说。
他们的选择岂能无忧外人现在不说,只是不敢说罢了。
他能做的不过是成为天下师,给人恩惠,把利益都分出去,人人口中都分了一杯羹,也就不死盯着他齐国公府的那一块了。
可就是如此,他们也还是太打眼了。
但也如她所讲,女儿为他们之女,她享了她的荣华,也担了她的责,为家族,为自己都倾尽了她的全力。
他们不应该再苛责她了。
皇帝在宴堂寻女儿,齐国公也懂,他极痛快的时候也是回头就要回来找夫人。
“我去躺一会。”齐国公这时站起了身就往他们的内卧走。
“诶。”
谢慧齐赶紧起身,端了碗跟在他身后,在离女儿近的时候她还是顿了顿,走过去戳了戳她的额,笑骂道,“小贪心鬼,不许惦记你阿父的东西。”
齐奚朝她吐舌头,被母亲笑眼瞪了一眼,抬手欲要打她。
齐国公府这二十年间有过两次大修缮,前中后三院分明,屏障亦如此,前中两院最多的屏障是拱门,前院一共十二道拱门通往中院,拱门一去,就是多处小溪流淌在众花草树林之间。
小溪的水源本是国公府的几处大井所出之水,后来国公府的庶子和庶女悉数搬出,院落再经修整,几次年久的小院被修整成了景致,后又再寻了几处水眼打开,且这些水源冬暖夏凉,国公府常年不断水的溪流也是国公府花草树木常年不枯败的原因。
此时前中院的拱门一开,前院也是没多久就快要没人了,中院清爽的空气,绿意盎然的草木中盛放的花朵让人心旷神怡,更何况,美人不少,前院那些本还为国事慷慨激昂的天才们没激辩多久,就被去踩点而回的友人强行拉到了中院。
国公爷回来还没多久,管事婆子就又来报了,说事的时候平时不苟言笑的得力婆子的脸上都有些笑意。
中院这时候已经有两位儿女都来了,且相看过对方的老夫人也对上了眼,当着小儿女的面,拉了阁老和少夫人在当中作媒起来了
谢慧齐听了也是微笑不已,婆子一走,凑过来听事的齐奚也是笑道,“我看以后真心想来我们国公府的夫人们怕是会多些了。”
谢慧齐也是笑了起来。
就如有福气的人,身边的人也想靠近一点一样,能带来好运气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的
不过今日所来的宾客就是作了非常严密的筛选,但今日来的人多,也还是临时有败兴的,这世上总是不乏喧宾夺主,别人喜堂里唱丧歌,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的人,但国公府多年经事,但凡有点苗头,这些人都被无声无息地请了出去。
国公府的下人也是久经场面,数百仆人就是步履匆忙,各司其职也未出差错,就是有人累倒了也还是有顶替的上。
未时一过,齐璞也匆匆来了后院,要请皇上与他父亲出去。
外头的阁老重臣们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人了。
他一来,也是满身的酒气。
亲给他擦脸的时候齐璞就瘫在那没动,一动帕子离脸他就坐直了,脸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看着母亲就笑道,“你跟二妹妹当真不去看一看外面俊男俏女美景,人间难得一瞧。”
说着他又朝扶着表哥而来的妹妹道,“二姐去瞧一瞧罢,要不,表哥的眼睛都要被美人儿勾去了。”
正揉着脑袋的平哀帝一听,立马威严地瞪了没规矩的齐小国公爷一眼。
这厢齐国公也是正好从里面藏好刚才夫人给他的好东西走出来,也是不咸不淡地扫了嘴里没个正形的长子一眼。
一得罪就是得罪俩,齐璞赶紧闭上了嘴。
这厢齐奚听完话,嘴角噙着笑,笑意吟吟地看了皇帝一眼,把皇帝看得背都绷紧了,还不等他说话,又有管事婆子在外面说有事要报。
管事婆子一进来见着人,都不顾看皇帝齐国公爷在场,对着国公夫人就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