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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眼睛紧紧地看着她,嘴里淡淡地道,“我有一座银矿,那地方的驻军全是我的兵,那里的县官,也全是我的人。”

“那位可知情”

“不知。”汪永昭眯了眯眼,“这时但凡他知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是灭门之祸。”

张小碗听得笑笑,不再言语,拿过帐薄按她的方式在纸上誊抄。

见她不语,汪永昭问“不问了”

“问什么”

“不问我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张小碗沉默了一会,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仔细地看着帐薄上的数字抄写着,嘴里轻轻地说,“您还能如何,这么多的兵要养,谁家的嚼用都要花费银子,这府里外大大小小替您办事的人,哪个人不需要打点,没银子,您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事。”

汪永昭听着不声不响,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弹着,不知其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问,“你在做甚”

“把帐本抄了,把这些烧了,这几天,我想把暗库的东西再清理一遍,确保除了你我,谁也不知其中门道。”张小碗把手中的帐薄给了汪永昭,“您看看。”

汪永昭看罢她做的帐册,先是看得极快,后头看得极细,随后才把帐薄给了她,“你看着办。”

张小碗笑看了他一眼,轻揉了揉手,又抄写了起来。

“你从哪知会的这么多”汪永昭又在旁说起了这话。

张小碗没有回答,低头不语。

汪永昭见她不说,也不追问,自行脱了鞋躺卧到榻上,就着灯光,看着这妇人低垂的脸。

她此时的嘴角是柔和的,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的脸是那般温柔沉静。

只是,当他以为他弄明白一点她了,转眼间,她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又追过去看,想弄明白,在她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日午间,汪永昭叫了她去前院,给她看他拔去云苍两州那边的银两数目。

张小碗看罢后,松了一口气。

“你还缺多少”遂后,汪永昭抬眼看着她问。

“不必了,库房的够我用,待您用时再说罢。”张小碗后半句里,还是提及了汪永昭。

她与他,泾渭已经无法分明了。

“你还要什么”汪永昭又问了她一句。

张小碗无法闪躲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得双目迎了上去,随后,她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坐上了他的腿。

她偎在他的胸前,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您就别问我缺什么了,这当口,您万般难,我就不给您添什么麻烦了,另外我有什么想不透做不明白的,您提点我几句罢。”

“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汪永昭还在固执己见。

张小碗听得有些好笑,抬眼看他道,“那您别去那后院罢。”

“哦”汪永昭扬眉。

张小碗轻笑出声,抬手抚了抚他抿得严苛的嘴角,“您别去。”

汪永昭还要说话,张小碗不待他多说,就抬头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后院的那几个女人不是风寒就是身体不适,也不知是谁在捅的马蜂窝,一连七八个都如此。

张小碗正在收拾她们,别在这当口作怪,自然,汪永昭是去不得的。

他要是去了,只会替她多增麻烦,到时候女人要是仗着偏爱,个个都要喊尚书大人来给她们做主,她哪来这么多的耐性与她们耗。

汪永昭确也不是多情的人,后院这些日子也没去了,但也不是日日都歇在张小碗的主院,半月里,他也只在张小碗院里歇得个七八天,其它的时日,偶有那么二三天张小碗知他是歇在前院,其它时候,她也不知他去向。

有时她也问闻管家,闻管家答不知,她多问得几次都是这答案,便也不再问了。

日日追问他去哪,想来汪永昭也是不信她会如此殷勤的,倒不如他来的日子,照顾他妥当些。

张小碗也知,男人情爱经不得消耗,要是平日,她自然就随得了汪永昭去那后院拥美人入怀,或者再多讨得几个姨娘,这都不关她的事,可事至今日,她还是要靠汪永昭对她的那点子情爱撑着。

说得残酷点,真相就是怀善现在也在靠汪永昭活着。

兵马,银两,粮草,这些她根本不可能办到的,汪永昭手里都有。

而在汪永昭眼里,或许对怀善有那么一两分父子情,可这一两分又管得了什么用他哪日要是处在什么决择的位置,要牺牲怀善了,如果其中没有因素阻拦,他跟那高高在上的靖皇又有何区别都不过就是用过就丢。

而她现在就汪永昭也如此,她要是给不了汪永昭他要的东西,哪天他掉头而去,或者想法子杀了她,都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

说来,如果不是汪永昭还对她感兴趣,当她发现他银库里的事,换这男人的谨慎,怕也是会杀她灭口。

而她说出来,不过是想把她与他身上的绳子牵得更紧,不让他摆脱她,以及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