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能能不待她答,又继续道“你是我媳妇,怎么能看别你明白吧”
“可我不是你媳妇呀”徐漫下意识说,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但又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干脆扬起脑袋,摆出一副从容赴死的样子
这情况看在能能眼里却是另一回事,这是明明做错了事,死不承认,绝不悔改,还拿离婚要挟上了。
能能觉得她这种想法很危险,必须马上掰正,否则后患无穷。
“漫漫,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咱们可以慢慢尝试,你现在是我媳妇,是孩子的妈妈,咱们要带头做好表率对不对,你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孩子们脸上也无光”
“我真不是你媳妇还有我有什么想法了,我很正常的好不好,你不要试图抹黑我”
“怎么,你偷看别人你还有理了”能能要被她气笑了。
“说了没有看,”徐漫不擅长吵架,甚至是有点惧怕家人吵架的,她这两天和能能相处还可以,下意识把他当成有些亲近的人,见他徒然变得那么咄咄逼人,也跟着提高了声音。
可是喊完,就泄气了。“我只是听到声音,又怕出去被发现,所以才和小麦先待在那里,但我也没让她听。”
声音越说越低,越想越委屈,能能自然也发现了,转头就见小女人委屈巴巴的,眼角还挂着泪花。
这幅样子,他哪里还有什么气,知道自己这是理解错误了,刚才被不知名的怒气冲脑,态度也不太好,赶紧弯腰低头。
准备给她擦擦眼泪,又觉得手太粗糙,拉起一点袖子去擦,被躲开。
“刚才是我不对,我误解你了,别哭了,嗯”
徐漫少有委屈落泪的时候,此刻哪里管这些,一旦有了泪意,竟是越想越委屈,连着以前被王凤仙骂的那些,都一块归结在此刻来了,越哭越凶
能能相处的同事都是些大老爷们,哪里见过这场面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给她擦上眼泪,下一拨又来了,金豆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最后没办法,见软的不行,能能脾气上来,只能来硬的了,也不管她挣扎,直接一把抱入怀中,摸头又拍背的,手上动作温柔,语气却生硬得很“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别说,出奇有用,果然就这么止住了
能能见哭声止住了,大松一口气。
“你又凶我”徐漫却不依了呜呜呜的还打了个哭嗝。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你还诬赖我”
“嗯嗯嗯,是我笨,这都不知道”
“我说我不是你媳妇儿,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胡说八道”
“呜”
“停,”能能有些头大,弯下腰,低头和她平视“漫漫,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这样了。但是以后不是我媳妇儿这种话,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徐漫两眼盯着他,不知道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但不让她说,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可是”
“嘘”能能别有深意地眼神警告。
徐漫却感觉如蒙大赦好吧不是我不说哦,我已经说了,但是你不让我说的,以后我的身份算是过了明路的。
这晚徐漫睡得很好,解决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了,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哭了,别说,哭一场之后简直神清气爽
她前世可以任性哭的时候,也是在父母尚且恩爱时,以及后来遇见恩师,偶尔也会如此,恩师也不幸去世后,直到她患病时,一应事情都只能独自承担,哪还有精力悲伤。
成年人的崩溃,都是深夜十二点把眼泪偷偷擦掉,凌晨早起再笑着面对所有人和事。
所以放肆哭泣还真是久违的感觉,在她尚不自知的时候,已经有人又把她那娇娇的性子养回来了
而能能也是心情愉悦,虽然他感觉现在就像是多养了个女儿似的,但是他很喜欢媳妇在他面前卸下冷漠和面具,这么肆意的感觉,觉得这是她真的接纳他了,把他当家人。
而这种感觉,在以往长达五年的婚姻生活里,是他从来未曾体验过的。
至于还有些别的怀疑,他下意识地让自己忽略掉了。
经历了昨晚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表明看上去又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的。
徐漫第二天又开始进入正式工作,不过在早上,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去给余友芹送碗鸡汤的机会,跟她打听了一下
“你说言之呀我当然知道,我们就住一间屋子,她人很好的,漫漫姐,你要找她吗我现在就去给你叫”
“哎哎哎,回来回来,你这姑娘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我就是那天听说了这个名字,觉得挺好听挺文艺的,就好奇问问,你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