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听说可以一天运送上千吨的货物,有的时候又显得特别虚弱,一百斤的负担就能让他在海里滩涂摔倒,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古怪。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到水桶里的水见了底,连忙帮着换了一个新的桶。
白雷忙了一会儿,有些累,竟然扯过一只椅子,坐着喷水。射程一下子近了一半,也不如以前匀称了。
张灵湖说“我来,你歇会儿。”
白雷拒绝“我来好了,挺累的。”
张灵湖才不怕累,坚持接过了水枪,学着白雷的样子喷洒起来。两人交替着干,用了一些时间,才把水桶里的水倒进岛心小湖里了。
白雷嘴巴里咬着一只小玻璃瓶“你知道这个湖里,是什么吗”
张灵湖“是鱼苗”
白雷拍手“真聪明。”
张灵湖笑“这算什么聪明,你天天说要养鱼苗,看这里大概的样子,就得是养鱼苗的地方了,这么大的地方,养多少鱼苗,有一百万”
白雷噗嗤笑了“说你聪明,你又笨了,一只大黄花儿,就能产卵一百万那,这里有一万只大黄花的卵,那个总的就是,恩,一百亿”
张灵湖惊呆“一百亿,这么多”
白雷解释“一百亿也不算多,我还得多养几次那,多一些品种,海洋里危险重重,它们的存活率并不高。如果被其它鱼类吃掉,倒也不算浪费,毕竟人类是食物链的最顶端。”
张灵湖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都是天文数字在变幻“你要养多少一千亿这要够全国人,吃一年,吃撑了”
白雷摇头“不够啊,差远了,这些鱼的存活率很低的。种花民族也不是海洋民族。主要还是靠农耕,在土地上精耕细作。等到他们开始扩大海洋捕捞的时候,海洋污染,黄花鱼都快灭绝了。”
张灵湖吃惊“一次产卵一百万,还能灭绝”
提起这个,白雷也带了一点儿忧伤“是啊。”
张灵湖夸赞他“白同志,你懂得真多。”
白雷放弃了忧伤,转变为不好意思“我也是网上看的。”
白船快速返航,夕阳西落,漫天彩霞,海水映照着霞光,也变得绚丽起来。
白雷拿出一套茶壶来,很眼熟的,是民国时代,仿制雍正年窑的丹鹤青松白瓷壶,茶壶是长方形的,底下带小底子,有些瘦脚伶仃的意味“我们喝茶,可乐太冷了。”他又拿出一只基因修复剂,拧开倒了一半进茶壶,剩下一半递给张灵湖“这个拿去给小家伙儿治病。”
张灵湖把玻璃小瓶子拿在手心里,出声询问“这个是要内服还是外用分几次用,要掺水吗”
白雷摆手“都行,你随便。”
张灵湖沉默下来,两个人吃了茶水,又分吃了一只大号奶油蛋糕,就充当晚饭了。
太阳落下海面,漫天星星,月亮小的像一只弯弯的牙儿。海角村鱼获码头上高高撑起一盏探照灯。
黄梓桐带着旗生一家三口站在码头上等候,满脸期待。
白雷把张灵湖扶下船,又给她一个大纸袋子“夜宵”
并没有理会黄梓桐的招呼声,转身又开船走了。
旗生的妈妈有些着急“不是说,晚上给孩子治病”
张灵湖回复她“我来治就行,先回去。”灯火之下,一身干部装的她,满脸带笑,像一枝亭亭的小树。
一行人走回黄梓桐的青砖房,黄梓桐递给张灵湖一个询问的眼神,张灵湖回复了一个无奈的摊手“没有你的份儿。”
张灵湖选了个干净房间,让旗生坐在椅子上,又嘱咐了要一些干净的水,干净的碗,新的纱布,点出明亮的灯火来。
把关心的旗生父母劝说了出去。
她先给旗生眼睛里各滴下一修复液,又拆了他的纱布,太难拆了,连着皮肉,只好用了剪刀。剪开之后,用一点棉团沾水,把脸擦了一遍,又绑上了纱布。
把擦过脸的棉团仍在碗里,也泡水让他喝掉了,棉团都吃掉了。
心里有点愧疚,今天应该把那壶茶留下来给他喝干净的。自己也没有病,喝不喝也没关系,只是会扫了白雷的雅兴而已。
本来打算分成三天用的半瓶修复液,现在大概值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看来明天还要省着用,至少要用三天,十天也许更合适,不过她看着旗生就心软,不忍心让他等十天。
白雷不在的时候,黄梓桐就是老大,张灵湖也赶不动的,此刻黄梓桐站在一旁,冲着张灵湖伸出手来。
张灵湖惊慌的把修复液藏在背后“这些都是旗生的,没有多余的。”
黄梓桐“恩,让我看看。”他继续伸着手。
张灵湖不情不愿的递过去“这是旗生的,只有半只,恐怕还不太够那。”
黄梓桐拿在灯光下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终于还是递回来了。
张灵湖长出一口气,希望能够。
可是第二天,当她拆开旗生的纱布时,倒吸一口凉气,鼻子长出来了
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