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没”
元元摇头。
事实上她也觉得奇怪,在芙蓉阁待了那么久,她知道男人找女人是想做什么,进门前也做好了准备,可是陈闲庭只让她同床共枕地躺了一晚上,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对方的举动,越发证明了“不是坏人”这件事,三鲤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元元劝顾小楼,“我觉得他不坏,你以后别骂他了吧。”
“什么”顾小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他给我们这么多好东西,要什么都给买,以前三鲤对我们也没这么好啊。”元元说着想起昨晚陈闲庭说的话,“他还跟我说你是他儿子,以后他的钱都是由你继承的,你干嘛跟他作对呢一点也不孝顺。”
顾小楼脸色变了又变,忍了很久才没有动手,冷着一张脸回床上。
小白问他怎么了,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尤其是看到元元又走过来时,拉高被子挡住脑袋,不愿看她。
元元继续跟小白聊天,可后者担心小楼,也兴致缺缺的。
她聊了会儿,感觉跟他们越来越说不到一起去,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咱们起床吃饭吧。”
小白推推他的肩膀,顾小楼突然坐了起来,警惕地瞥了下房门,压低声音说“我想救三鲤,你愿意帮我吗”
他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天这么冷,三鲤还在牢里受苦,他要把她救出来,带她远走高飞。
小白问“你要怎么救她”
顾小楼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脑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构思,对他说了一遍。
小白听完想了好久,突然哭了。
顾小楼无语地说“你不想答应就算了,哭什么”
“我心疼啊,好不容易可以穿上这么好的衣服,住这么好的房子,马上又要逃难了。”
“舍不得你就继续待着,反正我要救她。”
小白不服气地问“难道我是忘恩负义的人吗不舍得也要舍得,三鲤还说了想看我念大学呢。”
顾小楼听他说得如此言之凿凿,十分意外,然而时间已经不多了,两人马上穿衣服下地,行动起来。
他们兵分两路,小白偷溜出去找车子,顾小楼则在吃晚饭时,把陈闲庭叫来,提议一起喝酒。
陈闲庭误以为这是示好的讯号,一开心,喝得半醉。
顾小楼借口关窗户,绕到他背后,一抬手劈到他的后脖颈上,把他给劈晕了。
不一会儿,小白从窗户钻进来,问他怎么样。
他点点头,小白便深吸几口气,把铜片塞进嘴里,用陈闲庭的声音隔着门吩咐卫兵。
“我要跟小楼畅饮一夜,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你们先下去吧。”
大冷天的,谁也不愿意顶着寒风站岗,卫兵们闻言忙不迭退下。
两人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留下后,就把陈闲庭用绳子捆好,封住嘴,拖到床底下藏起来,再从窗户跳出去。
他们冒着还在不断飘落的白雪,朝大牢飞奔。
小白激动的不得了。
“真没想到我们居然有机会救出三鲤,你说她看到我们会不会很开心”
顾小楼顾不上说话,一心只想立刻去到荣三鲤身边。对方一定饿得久了,也很冷吧他特地多穿了件外套,待会儿脱下来给她穿,兜里还藏着两个大肉包子。
两人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最后终于快抵达目的地了,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漆黑的夜空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火苗犹如毒蛇吐出的信子,在漫天飞絮中摇曳着,越少越猛,耳朵里都能听到木材裂开的噼啪声。
大牢已然成了人间地狱,犯人四处逃窜,狱卒根本没精力去抓,都在努力打水灭火。
三鲤呢
顾小楼脑中浮现她葬身于火海的画面,悲痛地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
小白拽住他的胳膊,指着某处道“你看”
他转过脸,隔着一条巷子遥遥地看见有两个人影,高的那个把另一个抱在怀中,坐进一辆车。
女人的眼睛隔着窗玻璃朝他望来,嘴巴无声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和小白正要跑过去,姗姗来迟的卫兵却发现这辆不应该出现的车,开枪射击。
司机为了保命,一脚踩下油门,飞快地消失在大雪中。
卫兵们上车追了过去,留下两人孤孤单单地站在这条冰冷的巷子里。
小白睁着眼睛喃喃道“刚才是督军把三鲤救走了吗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
追三鲤早就是他的人了,如何追得回来
顾小楼生平从未如此痛苦过,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将舌尖咬破,低头问
“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儿”
“不知道,哪儿好去哪儿,我会努力赚钱让你上学、吃饱饭,总之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死你。”顾小楼说完又道“要是你不愿意,那咱们就此别过,各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