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听完房氏的叙述,先是震惊,后又紧张,“祖母为大妹妹退了亲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还说了一门新的亲事,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房氏很着急,想要尽快查出那谭家是什么开路,那位谭二爷又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她素日一向口齿不太伶俐,现在又着急忙慌的,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流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因此急得面红耳赤。
乔氏做了房氏几年的儿媳妇,又哪里不知道房氏的性子,她平缓了一下因为乍听到宋筱池退亲又定亲甚至连婚期都快定下了的消息而产生的震惊,问房氏:“娘,那我们现在还怎么办就这样等着”
房氏摇摇头,“自然不能这样等着,我准备派人去通知老爷和安铭,只不过想来想去,外院的小厮都受老夫人和二夫人的调度,老爷和安铭身边的长随小厮他们又都带出去了,一时之间倒没能找到合适的人去传这个话。”
房氏终于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当她说到没人能帮着传话的时候,颇不自在,这些年,因为性格和银钱等原因,她只是蜗居于内宅一角,不但连外面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就连自己府里的下人,除了明轩居的丫鬟婆子外,她都没有任何话语权。
到了真正用人的时候,房氏方才反思后悔,可是就算她现在开始经营,也赶不上了,因此也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比她强的儿媳妇身上。
到底是婆婆,为了闺女的事,求到儿媳妇身上,房氏自然没有那般坦然。
不过这不自在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和女儿的终生幸福相比,这点不自在很快被房氏忽略了,她紧张的盯着乔氏,就怕看到乔氏摇头,说她也没法找到能够为她们传话的人。
好在乔氏听完后,立刻便道:“娘,你别担心,门房处有个叫做顺子的,上次府里发卖下人的时候差点被卖了,是大爷想办法将他留下来的,我现在就让白碟去传话,让他去找大爷,告诉大爷家里发生的事,大爷定然会想办法查出那谭家的底细的。”
乔氏想了想,还是觉得通知谭安铭靠谱一点,谭安铭虽然性子急躁,脾气也不好,但是能力比公爹要强,人脉也比公爹广。
房氏没有注意到乔氏的说传话人选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一听乔氏有可以代为传话的人,心中便是一松,忙点头道:“好,好,就这么办。”
乔氏便让白碟去找顺子,白碟是跟着乔氏进来的,方才房氏与乔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着白碟,因此乔氏一说,白碟便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白碟便回来了,回禀道:“大太太、大奶奶,顺子已经出去了,说一定会将话传给大爷的,让你们放心。”
“你让他去哪找大爷的”乔氏问道。
今日宋绍焰和宋安铭说是去打听消息的,但是到底去何处,她们也不太清楚。
白碟道:“奴婢让他先去谷家,若是谷家没人,再去大爷的几个朋友家里,真要都找不到,就回来在门房等着,大爷一回来,就告诉他。”
乔氏点点头,也只
能如此了。
宋筱池陪了宋俊茂玩了一会儿,见房氏和乔氏忧心忡忡的坐着,连针线都没心思做,想了想吩咐珊瑚:“你去荣松院看看,那位谭老夫人有没有离开,还有姨祖母和姑母。”
“她们难道不在这里吃饭”房氏问道。
“谁知道呢”宋筱池声音有些飘忽,她现在回想起来,那位谭老夫人虽然始终笑眯眯的,看起来慈和的很,可是却有些浮于表面,这点从她给所谓的聘礼和代办嫁妆的行为上就可以看出,如此手段,可不就是完全没有将宋家看在眼里。
这般看不上宋家,可真说不准她会不会在宋家吃午膳。
可能因为宋老夫人等人的态度,和对今日之事的抵触和愤怒,宋筱池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那位谭老夫人。
而珊瑚带回来的消息与宋筱池猜测的并无大的出入。
“姑娘,谭老夫人离开了,姨老太太陪着她一起走的,姑奶奶留下来用午膳。”珊瑚回来道。
宋筱池看着珊瑚似有欲言又止之意,问道:“是不是还打听出了什么。”
珊瑚点点头,“奴婢去荣松院的时候,姨老太太刚刚陪着谭老夫人离开,老夫人她们送客去了,并不在荣松院,奴婢进了院子,老夫人正堂里并未见守门的小丫鬟,想来是趁着这会儿功夫去更衣了,奴婢也不敢自己撩帘子进去,就听到就听到屋里的红樱姐姐在问青柳姐姐,是不是大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
青柳姐姐就笑道,不但定下来了,就连婚期都定了,是在在腊月十二。”
珊瑚说着,眼圈已经红了,她自然也知道这桩亲事是有问题的,即使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却是肯定了,否则有哪家今天才说媒,七天后就举行婚礼。
“她们她们怎么敢她们难道就不怕丢伯府的脸”
房氏几乎是气急败坏的道,这实在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想的是老夫人即使放下身架,在说媒的当日便定下婚期,婚期最早也会在明年,哪里想到七天后就是,连市井中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