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菊也不完全是我的问题,她也有问题。昨天长歌姐你们也看到了,她那人德行不好。”
赵况又问道:“那她是一嫁过来就这德行的吗?”
这回于大显想的时间长了些,是陷入沉思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说道:“不是,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人还行,也勤快,嘴也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又懒又馋,一张嘴总说旁人的不是。”
赵况问道:“那她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于大显终于明白过来,磨磨唧唧地说道:“是…是…我!”
说出是自己之后,于大显又像是终于放弃某些坚持一般地说道:“是的,就是因为我。她嫁过来以后,我从来没关心过她,也没当她是我的媳妇儿,任她自生自灭。就是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是在外面打了一通宵的牌。”
曲长歌说道:“你知道曲大玉在哪里吗?”
于大显听了一脸惊喜:“长歌姐,你知道?”
曲长歌看不得他那样子,沉着脸说道:“她在县里的被服厂,那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因为年轻的时候因为救工友被机器压断了一只手,没人愿意嫁给他。被服厂那边为了找个照顾他的,答应只要嫁给那个老光棍,就能帮人解决县里的户口和工作。不知道曲大玉怎么搞的,就跟那个老光棍结婚了。被服厂解决了曲大玉的户口和工作,曲大玉还给老光棍生了个儿子,都已经三岁了。”
“什么?她结婚了?还生了孩子?”于大显的关注点显然跟旁人不一样。
曲长歌说道:“这事儿绝对是真的,是钢铁厂有个同事认得那个老鳏夫,这次回来,我们一起吃饭,讲话答话的说了出来。当然,还有个更有意思的后续。”
于大显紧张地看向曲长歌:“后续怎么啦?”
曲长歌说道:“后续就是前不久,她又跟老光棍离婚了,孩子也没要。她是因为跟他们的车间主任好上了,那个车间主任刚刚死了老婆,又比老光棍年轻有权。被服厂好多人都觉得这两人在车间主任的老婆没死之前估计就搅和到一起了,只等着那个久病的女人咽气了。”
于大显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印象中曲大玉不是这样的人啊!
曲长歌再接再厉:“你是不是觉得曲大玉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说说她跑出去这些年给她嘴里的那些可怜的家人送过一回东西来吗?”
于大显想到这些年都没有曲大玉的音讯,曲家那边还出去找过几回,别说送东西回来了,就是给个信都没有。
曲长歌又说道:“当年被服厂解决她工作和户口问题的时候,她就求着办事的人不要来村里,说是家里人肯定不同意,让他们直接到公社去办就行了,还不是不想这边知道她的行踪?不想家里这老老少少的拖累她!据说她走的时候是在公社开的介绍信,你说她本事大不大?还需要你来保护她?”
这么一解释就解释得通了,只是这个真相让于大显有些接受无能,想想他原来还觉得曲大玉能跑出去,肯定是自家老爸给开的介绍信,就是为了让她离自己远点。
曲长歌看他那深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又痛快又生气,不过想起这臭小子这些年跟叶玉玲置气,她就要把他的气焰直接打没了。
“你还不知道吧,她跟老光棍离婚以后,别说老光棍了,就是那个她亲生的三岁孩子,她也没回头多看一眼,也再没给那父子俩一分钱和一点关注。她就是那么狠心的人,所以你还在这里为了她要死要活的,不好好过日子。除了让人觉得你蠢,还能有什么?”曲长歌又加了一把火。
曲长歌说一句,于大显的肩膀就坍塌一点,说到最后,于大显都要缩成一团了。
看到他这样,曲长歌算是放了心,这家伙看来还是有药救的。
张强和王铁柱也没想到曲大玉有段这么精彩的故事,一个偷偷跑出去的人,居然在外面折腾得这么厉害。
赵况看着两个瞪圆了眼睛只记得吃瓜的人,用手肘杵了杵,然后冲着于大显努了努嘴。
张强和王铁柱马上接收到了赵况的讯息,齐齐上阵帮着劝于大显。
曲长歌这下懒得理会这个已经完全被击垮的年轻人,而是跑到另外一个火堆去跟冯家人说话聊天了。
还没等烧烤会结束,于大显就先走了,他实在是没脸再待下去了。
赵况将他送出门,又私下里嘀咕了几句,让他连连点头。
曲长歌等赵况回来就问道:“你偷摸地跟大显嘀咕个啥?”
赵况神秘一笑:“你等着听好消息呗!”
曲长歌也懒得管他了,而是回去跟刘芝和冯奶奶说话去了。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孙亮又背着背篓来送早饭。
今天是大年三十,中午曲长歌一家子会去于家团年,晚上再去孙亮家里团年,然后在他家守岁。
孙亮只是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一句:“姐,姐夫,你们也不用早来,等啥时候肚子饿了再过来都成。”
这是不想他们过来帮忙做饭,曲长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