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呀温早见。
“我从不乱来,红绡,你也知道的。”宁江湖认真说。
曲红绡满不情愿地说“算吧,算吧。”
宁江湖笑呵呵地温早见说“你坐在这儿。”他指了指小凳子。
温早见点头做了下来。
“手放在八卦图上。”
温早见照做。
接着,宁江湖食指点在八卦图另一边,闭上眼,眉头闪烁片刻后,睁眼露出一副遗憾的神情,“不妙,不妙”
“什么不妙”曲红绡抢在温早见前面,“你可不要乱说话。”
“我从不乱说。”
温早见问“师叔可是算出什么了”
“既然你也叫我一声师叔,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宁江湖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这一生,恐怕难遇良缘,不得世公子翩翩啊。”
温早见想了想问“意思是,遇不到合适的男人”
宁江湖说,“差不多。”又问“我帮你改个命”
温早见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区区男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
温早见躬身一礼,“谢谢师叔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她牵着曲红绡就离开了。
走着,她贴着曲红绡说“我还生怕我以后会跟一个男人结缘呢”
曲红绡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自然知道。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安,越难割舍,越是复杂。
宁江湖遥遥地看着两女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多好一姑娘啊”
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温早见问曲红绡“我们去哪”
“见一个人。”
“见谁”
“就是刚才我口中的陈师祖。”
“陈放大圣人”
“嗯。”
“我有点紧张。”
“见先生的时候,你都不紧张。”
“我也有紧张啊,只是你没看到。再说了,你一直都说先生很平易近人的。”
“陈师祖不是很平易近人。”
“那我还是不去吧,就在外面等你。”
“也可以。”
“算了,我还是跟着你。”
“可以。”
两人来到一个小洞天。进去后,立马就看到院子里开着一树腊梅,以及一只正在从嚼腊梅的黑驴。
见到曲红绡走进来,黑驴哼哧哼哧地叫唤了两声。
曲红绡走前去,抚了抚黑驴额头的唯一一撮白毛,顺手摘了朵腊梅给它。
“我可以摸摸吗”温早见问。
“可以,它虽然是头驴,但是脾气不大。”
“驴跟脾气大有什么关系吗”
“倔驴脾气,倔驴脾气的嘛。”
“可那是形容倔的,跟你一样。”
“我很倔”
温早见笑了笑,“谁知道呢。”说着她抚了抚黑驴的白毛。黑驴十分配合地蹭了蹭。
“红绡。”从楼里走出来一个中年人。
曲红绡看去,然后上前点头行礼,“师祖。”
温早见瞧了瞧,发现这个陈师祖似乎跟大街小巷里的普通中年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定然转身就要忘了面貌。出于礼貌,她上前行礼,“洛神宫洛神传人温早见,见过陈放大前辈。”
陈放点了点头。
曲红绡问“师祖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放说“我毕竟是你的师祖,自是要关心。”
曲红绡说“神秀湖大潮当口,不便与师祖多说,还是等过后,红绡再同师祖一叙。”
陈放叹了口气,“红绡,你还在怪我。”
曲红绡摇头,“红绡从来没怪过师祖。受师祖照顾成长至今,感激都来不及,何来的怨怪。”
陈放沉了口气,没多说,“我主要是想问一问你之后的打算,是回驼铃山,还是继续行走”
“落星关之事未终,我自是要去落星关。再后,东南西北中、千岛、五海、十圣地、四十九秘境,还有许多我都没去过,身当人间行者,不能停下脚步。”
陈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罢也罢,多走走总要比闷在山上好。”
曲红绡点头。“师祖还有事吗”
陈放沉默片刻后,说“你身上有文气。”
曲红绡点头,然后大大方方地说“我在跟着一位先生念书。”
“儒家的先生”
“不是。”她也没有解释。
“希望到时候能见一见你的先生。”
“过后我会跟先生说。”
“那,就这样吧。”
“师祖保重。”
说罢,曲红绡转身便走。温早见连忙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追上去。
陈放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后又恢复清明,望着天上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