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异色。
“长山先生”公孙书南开口,“能否给我们一些定数”
李命微微呼气,然后说“这次主持告灵的不是我。”
公孙书南皱眉,“那岂不是”
“正是因为另有其人,所以我才说,一定可以。”
众人相视一眼,大都不明就里,只有范仲若有所思。
即便李命这样说了,几人心里接受起来也还是有些难,毕竟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去改变,眼下的情况便是只能相信李命了。
话到这般,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李命对第五伏安说“接下来第五家要由你顶柱,一些事情难以处置,便请教其他几位老祖,也可以找我。”
“是,长山先生。”
“第五立人是第五家的老祖宗,立祠为首,立位当头,传承和道果安于玄定场,遗体安于地阙,祠堂先不准备灵位。整个第五家上下,除了第五鸢尾,暂且不告知任何人。”李命呼了口气,“到时候,我亲自到第五家去处置。”
第五伏安问“为何特点第五鸢尾”
李命说“她是个特殊的孩子,我想,告灵上需要她。”
“需要她”陈缥缈皱眉问“长山先生可是知道鸢尾的特殊的原因了”
李命垂着眼帘,微微凝眉,“希望是我猜的那样。”
见李命露出这样的神情,众人也知这件事的复杂性,没再多问。
庄云雨见气氛凝滞,便起身说“既然长山先生已做好安排,那我们也不闲坐了吧。”
第五伏安跟着站起来,他接下来是最忙碌,“长山先生,几位老祖,我先告辞了。”
“去吧。”李命点头。
第五伏安随后离去。
公孙书南、庄云雨、陆修文、陈缥缈几人也相继离去。
范仲则是留了下来。
李命知道他有话要说,不同上次,这次给他泡了杯热茶。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热茶腾腾而起的热气。
“第五立人离世前,我同她有过一段谈话。”范仲说。
李命说“是遗言吗”
范仲摇头,“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并未感觉到她有任何死去的征兆,当她命星陨落后,我诧异了许久。那个时候,我曾想过,第五立人的死是否正常。”
“这件事,你为什么刚才不说”李命皱眉问。
范仲说“第五立人寿命未终,不代表她想活下去。而且,我不想我们几个人之间再多起疑心。”他顿了一下,说“九重楼在神秀湖,我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九重楼”李命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
范仲说“一千年,准确说来是九百九十八年前,也就是书桃离家那段时间,他曾来过神秀湖,但似乎什么都没做,就离去了。上次大潮他未来,偏偏在两年后来,我当时急于闭关,没有深思。这次大潮,他又来了,不禁令人深思。”
“历久以来,他都以着旁观者,中立派自居,这一次大抵是要变了。”李命说。
“长山先生知道些什么吗”
李命说“到了一定层次,相互之间在许多方面都制约着,一些东西,即便不说也感觉得出来。”
“九重楼许久不曾出过手,他的本事如何难以捉摸。不过见他应对师染的方式,似乎没变。”
“现在,不一样了。”李命远望百家城的方向。
“那,他这边如何处置”
李命凝眉,“只能希望他依旧守得住心。”
范仲见李命心里有底,便不再多说。大潮之事,长山先生终究才是正主。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第五鸢尾的。”
李命脸色郑重起来,“你说。”
范仲便将不久前第五立人同他说的,关于第五鸢尾幼时遭遇范书桃及另一女子的事。
一番话听下来,李命神色相当郑重且不解。
范仲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命这般郑重不解过,这无疑说明,这件事他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李命在范仲看来都是事事皆知五分,心中留底的存在,却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了难。范仲便明白,跟自家女儿相关的事可能并不只是一句“我想练剑”能解释的。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李命当即便下了逐客令。
范仲见李命这般认真,也不再多留,随后离去。
独留李命一人坐在木屋当中。他坐在原地,闭上眼,缥缈玄妙的气息在他身周意动。
这大雪夜里,叶抚独自一人出了门,来到百家城。
他走了几处地。先是在城南朝天商行基地旁的茶铺子里喝了一会儿茶,雪夜里茶铺子没多少人,喝了一会儿清闲茶,直到茶铺子里进来了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上了二楼后,喜好把玩精美茶具的老板便笑呵呵地过来说,茶铺子要打烊了。
叶抚结过茶钱后沿着城南的路到了主城区,在一间杂货铺子里买了点东西,再到布庄里买了几匹单色布,随后就回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