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一干二净
他俩在凡间带了数十年,回来后又腻歪了这许久而沐熏
沈清弦起身道“他应该醒了,我去看看他。”
顾见深当然没拦他。
沈清弦急匆匆赶去偏殿,看到还在睡着的沐熏,稍微松了口气。
他临走前已经给沐熏治好了身体,只是他恢复起来很慢,如今数十年过去,也没见好多少。
沈清弦给他试了试脉,发现已无大碍。
顾见深轻声道“轻染圣人没事吧”
沈清弦道“不要紧。”
顾见深说“唯心宫地处灵眼之上,他在这养伤定能好得极快。”
沈清弦轻叹口气道“只愿他醒来别胡闹。”
他这担忧不无道理。
其实早在他和顾见深年轻那时候,心域和天道还没这么势不两立。
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却彼此也没敌对,顶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
甚至有惺惺相惜的还能成为朋友。
但自从顾见深叛逃,心域接受了这个“逆子”后,双方的关系便开始急速恶化。
如今沈清弦也能明白缘由了。
当时他师父定是怕顾见深和上德峰主相遇,所以努力搞僵两边的关系,让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不相见也就不必师徒残杀虽是下下策,可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他们之间的结是说不开的。
顾见深的一片拳拳之心,上信峰主也不舍得糟蹋了。
之后两边便越来越僵,等上信峰主飞升,万法宗消失,天道和心域已是势不两立的存在了。
这数千年间更是发生了无数事,其中沈清弦三个宝贝徒弟搞的事最多。
除了赤阳子这个和事老,夏止戈和沐熏都是响当当的激战派。
不过三人成圣后便消停了许多,可骨子里却都是恨透了心域的。
沈清弦也搞不懂缘由,大概是和信仰有关
他常年闭关,也管不了他们,后头也就不管了。
如今想这么多,只是沈清弦担忧沐熏醒来后会搞事情。
巧的是,顾见深刚走,沐熏便醒了。
沈清弦冷不丁对上这双紫眸,还怔了下。
沐熏没有丁点儿睡意,他坐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师父,你和那魔帝是怎么回事”
嘴上叫着师父,可哪有当人徒弟的恭敬语气
沈清弦没好气道“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又是闹哪出灵田怎么毁成那样和乱鹰又是怎么回事”
沐熏皱了皱眉,别开视线道“没什么。”
沈清弦道“没什么,所以连命都不要了”
沐熏往日里性情最是不羁,瞧着好像是个开朗的,可其实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不出声,沈清弦也便道“你的私事我不过问,只是别糟蹋自己。”
谁知这混小子竟来了句“反正师父要飞升了,到时候”
沈清弦气道“我飞升了你就去死”
沐熏没出声,只是紧蹙着眉,显然是这么想的。
沈清弦简直要被他气死“我养你这么大,也算你半个父母,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他真生气了,沐熏还是怕的,他低着头,死死盯着床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清弦叹口气道“到底遇上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
谁知这天不怕地不怕,浑天浑地的臭小子竟然吧嗒一声,掉了一滴泪。
沐熏不是人,流下的泪也不是人类的泪水。
沈清弦登时急了“哭什么”这小子的泪相当于人类的血,流多了会死人的。
沐熏终于开口了“师父,求您别管我了。”
“你”沈清弦气道,“你这孩子可真是”
沐熏垂着首,用极低的声音说着“徒儿不孝,此生惟愿师父问鼎天道,摆脱这世俗轮回。”
沈清弦看他这样,知道是撬不开他这河蚌嘴了。
“你不愿说便罢了。”沈清弦只得说道,“好生休息吧。”
他出去了却也留了缕神识绕着这偏殿,他还是记挂着沐熏,怕他出事。
沈清弦没去找顾见深,他晃悠了一圈后,决定去见见乱鹰。
沐熏这熊样,总归和乱鹰脱不了干系。
他没法从沐熏这儿找到缘由,便打算去乱鹰那儿看看。
本以为要出宫才能见到乱鹰,不成想他竟同他偶遇了。
沈清弦正琢磨着该怎么和他说话,乱鹰竟主动走近他,并且开口道“你到底要怎样 ”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沈清弦完全没听明白。
乱鹰没看他,垂着眸道“我这条命你随便拿,能别招惹陛下吗”
沈清弦更加懵懂了我要你的命干嘛而且我真的不招惹你陛下了,你陛下会打死你的你知道吗
这俩句话实在让沈清弦摸不着头脑,他甚至还脑洞大开了一下。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