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五六天, 沈清弦坐不住了。
顾见深在躲他, 已经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他就是在躲他
他也没怎样啊也没挑明啊只是稍微暗示下他就这么敏感了吗
难道沈清弦心头冒出另一个糟糕的念头顾见深不喜欢男人难道这混蛋只喜欢女人
这还玩个屁一棒槌敲上去送他回宫吧
沈清弦心情很糟糕,他如今也不可能再让身体变成女的了, 本来装病就装得很虚了,灵气又都用来维持年轻, 哪还有力气再变女人
再说了,有力气也不行, 他都和顾见深这么亲近了, 该看的都看了,忽然又成了女的算什么
再再说了, 沈清弦好好一个男人凭什么变成女人让谁换性别,谁也不乐意吧
沈清弦不想理顾见深了,决定让他冷静冷静。
某种意义上, 顾见深还真是急需冷静冷静。
可惜坏心思这玩意就像拱出土的小苗苗, 一旦露头,那就是见风长。
尤其还是这个年纪,尤其还未碰过这事, 冷不丁被一勾身体完全支配大脑。
也亏了顾见深天生能忍,要不这会儿早不管不顾地沉沦欲海了
又是一天两天三天沈清弦越来越气。
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白天见不到顾见深,晚上等不到顾见深, 早上这人又溜了。
沈清弦别说勾人了,连人都见不到了好吗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首先要逮到人。
白天不方便,因为顾见深很会给自己找事,一议事就一上午,知道他在哪儿也没用,人家忙,他总不好过去把大臣都赶走吧
只能晚上等他,反正他不信他晚上不回来
为了晚上能顺利熬夜,沈清弦睡了一下午。
他没想到的是,他睡着的时候,顾见深竟然回来了。
这么多天都没和他好好说说话,顾见深的心一直空落落的,想趁着白天来看看他,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软榻上的沈清弦。
怎么这时辰了还在睡顾见深心一紧,以为他又病了,赶紧走过来,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温凉,细滑,像是天边柔软的云朵
顾见深急忙缩回手。
没事大概只是累了
顾见深静静地看着他,这么多天没见,他每天都在想他。
早就习惯了他,习惯了同他在一起,也习惯了照顾着他。
冷不丁躲他这么多天,顾见深心里特别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剜掉,做什么事都觉得不对劲。
可又不敢来看他,怕自己做出过分的事。
应该不要紧了吧
顾见深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调整好心情了,应该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落到了他的唇上。
他应该是睡了有一会儿了,所以唇瓣微张着,嫩嫩的颜色像初生的花瓣,露出的一点点贝齿,娇气又可爱。
顾见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像被蛊惑了一般凑了上去。
吻到的瞬间,巨大的满足感在胸腔里爆炸那五脏六腑被填满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几乎要按住他的头,几乎要深入这个吻,几乎要好好品尝他甜美的味道了
一丝理智回拢,顾见深猛地起身。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巨大的恐慌涌进血液,他手脚冰凉,后退了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怜尊主大人的肉胎实在太弱了,这么大个动静都没听到还在认真补觉,翻个身睡更香
睡了一下午,沈清弦晚上倍精神。
呵呵,他等着,就不信等不回来这混蛋
从酉时开始,一直等到了戌时愣是没见着半个人影。
沈清弦坐不住了,他决定去找他。
这个时间点,想来他也只能在书房了。
那里应该不会有别人,他要去好生问问他,到底要躲他躲到什么时候
虽然是炎炎夏日,但行宫所处之地本来就要偏凉一些,这夜里微风阵阵,竟然还挺凉的。
沈清弦披了件外衣便出门了。
这一溜的宫人都是自己人,他们哪里敢拦沈清弦只得小心看着,怕他出事。
沈清弦走到书房,进门一看,发现没人
他问了个小太监“陛下呢”
小太监恭声道“回国师,今日前头设宴,陛下应该还未回来。”
又设宴来行宫果然放纵啊
沈清弦拧拧眉“都这时候了,还没散吗”
小太监道“应该是散了。”
沈清弦问道“既然散了,那陛下”一边说着沈清弦又停下了,问这些小太监也不会知道,浪费时间。
难道顾见深回去了他俩恰好错开要不要这么巧
沈清弦原路返回,回到屋里也是空荡荡的,顾见深没回来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沈清弦还真不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