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不行。他要攀高枝,把姑娘的名声弃之不顾。见他们实在不遂人愿,居然想要把人抓进打牢里,可见此人心多狠。
贺子丰跟他们一块去了布庄,刚才他们巡查过这条街的时候还没什么人,如今都围在这边。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吵嚷。
走近一听,道“你老李家姑娘没人要了,非要给我外甥当媳妇。这么着急要往里面嫁,里头别是有什么事儿吧”
布庄的掌柜老李此刻气的浑身颤抖,道“放你娘的屁。”说完拎着扁担就要打人。
他还没碰见人呢,就听到对面像杀猪一样的叫声响了起来道“杀人了。”
贺子丰顿时呵斥了一声“不准喧哗。”随后挤了进去。
男客那边一共俩人,有姨妈和母亲。母亲全程端着不怎么开口,就见这个姨妈突突突说个不停。
外头不少人围在跟前凑热闹。
贺子丰才第一次看这李晓娥,圆脸女孩模样还可以,穿着布庄的衣裳,谢瑞头一次接活儿,都打听好了,这个铺子是他们自己的生意,她家就是个独生女。虽生意不大,但也足够他们生活了,他们就卖本地的土布,价格便宜扛穿耐磨,很多村里人都买这种布做衣裳。
有这么个布庄做生意,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想吃饱穿暖是不成问题。
男方的娘亲和姨妈都知道花了钱,腰杆子直,此刻见了官差一点没躲闪,反而还叫嚣道“官爷,你可在看见了,刚才他举起板子就想要当街杀人,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们血口喷人。”李晓娥从小跟着他爹经商,见的人也不少,但还是头一次看见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奇葩。
贺子丰瞧着围观的人还不少,道“都散开,不许围观。”他的气势很足,既放了话周围的人不敢再瞧了。
谢瑞也在旁边说着。虽然他这个人胆小,让他自己主事儿他不成,但要是让他帮忙,他还是很愿意的,随后就把人群都疏散开了。
贺子丰先去男方道“说吧”
男方的母亲碍于面子,也不好把事情弄的太绝,这到时候耽误儿子说亲可不好,只是道“一点误会,只要她们肯退亲就好。”
他姨在旁边自哇乱叫道“误会,刚才他差点没杀了我”
贺子丰道“我有眼睛,会看。你不用说这些误导人的话。”
男方的姨妈虽然敢跟别人挺腰子,但可不敢跟衙役硬碰硬,在贺子丰这里吃了一个钉子之后,又不肯开口了。
贺子丰随后把姑娘叫进布庄里说话。
毕竟是退亲,总不好闹在众人面前。
贺子丰把人叫进去之后,男方的姨妈还伸着脖看,想知道他们在屋里说什么,有些担心,虽然知道使了钱。但要是对方发了狠也拿了钱,弄不好还退不了亲。
姨妈这人厉害,想说几句嘴,还没等开口,贺子丰的眼神就扫了过去。一下子不敢说了。
贺子丰进屋,对她道“你说说吧。”
李晓娥也算是远近闻名的饷快人。但她头一次丢了这么大的脸,呜呜呜的哭个不停,还是他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的。
跟他们知道的版本大差不差,唯一补充了一点就是,这男子还以生意周转为由从她这借了十两银子。因为订了亲对他也不设防,这样大的钱,连个欠条都没打。不过周围还有一个做见证的人,当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李家姑娘每次回想都如鲠在喉。
李晓娥道“他要退亲我不恼。也该还了我的钱,我们一匹土布才一百文,这钱三年都赚不回来,他还倒打一耙。”知道对方要求攀高枝,李晓娥越发愤恨,凭什么要给对方的幸福生活当踏脚石。
如今一直来他们家闹,开门的买卖给搅和黄了好几份儿,既然他们不做人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闹一场。李晓娥道“不成我就吊死在他们门前,看他们还怎么娶新媳妇进门。”
李掌柜的哭道“你要是去了,爹娘可怎么活儿啊”一家人哭的好不伤心。
连在一旁的谢瑞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拿这三两银子不是因为缺钱,就是图一乐呵。但李晓娥此人烈性入火,若真的关押了她爹,还真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贺子丰道“这人你还想嫁么”
李晓娥道“那样的孬种,给我洗脚我都嫌次。只是我若是让他舒舒服服娶了新人,我心不甘。”
贺子丰道“成亲是结缘,非结怨。既然知道他不可靠,为何要选他托付终身。退婚总比将来成亲再被休了强。天下男子并非只有他一人,何必为了他这个憷头鳖耽误了大好的年华。”
李晓娥一愣。
李掌柜的连忙道“女儿,退了亲吧,爹再给你寻一门好的。”随后转身拱手感谢他们俩道“这些话,我都说尽了。可是她钻了牛角尖啥都听不进去。如今您一说,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