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贺东来咋咋呼呼的,干啥都吆五喝六的。如今大伙儿都不承认见过亮子,只找到了亮子放火这一条线索。
挂着两头的嫌疑人都跟他家有关系,一个是亲生儿子贺子丰,一个是从小娇养大的养子万海。
此刻他却没声了。
可是他不说话,有人主动找上他。道“你觉得是谁干的”大伙儿都知道他不喜欢贺子丰,说不定这次又要指责贺子丰。
可是这次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没好气道“我那儿知道我要是有那本事,我就当镇长了。”
周围的邻居平白挨了一顿呲,有些不乐意了,道“你咋不知道好赖人呢。”
“滚滚滚,老子烦着呢,你少来这边添堵。”贺东来说完就给人撵到一边了。
之前大家还说话,可是时间长了,气氛还越来越凝重了,这种静谧让万海被折磨的不轻。
很快就听仵作的小徒弟过来跟老镇长耳语几句,老镇长眉毛一锁。
所有人精神一震,无端的紧张了,肯定有结果了。
就见老镇长道“是谁干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尸体是会说话的。他告诉了我们谁是杀人凶手。这个凶手就在你们中间,要是这个时候跳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一定从轻发落。”
他这话叫人听着有几分熟悉,之前六子村长也用过这话来着,只是没学到精髓。老镇长身上的气势让人胆寒,就算没做过的人,都不敢对上老镇长的眼睛。
贺子丰道“此事我表个态,不是我承蒙镇长体恤,让我分了家。现在这日子过的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放着这样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杀人。”
他这话村里的人表示理解。毕竟贺子丰这日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前些日子梦境中那馋人的香味,大伙儿都以为是做梦呢,一直到贺子丰请人去收拾猪下水才知道这香味是从人家那传出来的。
他儿子也给送去读书了,的确没必要可要是这么说的话,万海也同样没必要。他不止一次的说等孩子下场之后能拿下来个功名回来。
村里下意识的也给万海排除了,那这就是一桩悬案。
不过大伙儿都记得老镇长刚才说的话。
此刻又开始活络了起来“死人咋说话啊”
“他说啥了,我咋没听清。”
“要不咱们找个神婆,做法问问吧。”
村里的人说啥的都有,老镇长却看着万海,意思很明显,贺子丰已经表态了,现在就差他了
万海道“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六子村长也催促老镇长,让他别卖关子了,把事情说给大家听。
老镇长对着仵作点了点头。
仵作道“死者生前被人用石头敲击了头部,拖拽到遇害位置,又补了两下。但那时候死者也只是晕厥了,人还没有死。只是晕厥了,但林子里的野兽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咬了几口,这是致命伤。”
村里的老百姓一听,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一想到人被野兽活活咬死,太可怕了。
万海一听,反倒是放心了,不是他杀的人,把心里的罪孽感给洗了个干净。
老镇长道“但是亮子手里还有一块行凶者的布料。”随后展示给大家看。是一块蓝色的衣裳。是典型的细棉布。虽不独特,但村里的村汉多,能穿得起细棉布的必定是家里有点小钱的,或者说是体面人
万海嗡的一下,当时太紧张了,连亮子扯了一小块衣裳都不知道。
老镇长一直就怀疑万海,刚才亮出证据的时候,也在看着万海。瞧着他这样,原本六七成的把握变成了九成。道“先去搜查万海。”
随后六子村长带着两个男人率先过去搜查。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等万海要去阻拦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给围住了。
村里的人虽不相信这事儿是万海做的,可是今老镇长这么说了必定有他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真的有人搜出了一件衣裳,那衣服的袖口上还有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老镇长把东西扔在了万海的面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万海道“这件衣服我丢了,说不定有人栽赃我。”随后愤恨的看着贺子丰。
贺子丰道“我起早贪黑的出摊,哪儿有时间做你们这样的小把戏。是个男人就把事儿承担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叫路子的十四岁男生道“出事那天我看见了亮子跟万海往山上走。”
六子村长大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为啥不交代”他没头苍蝇似得问了好几遍。没一个人说的。
路子道“我,我不敢而且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信,还得罪人。”他是看证据确凿了,扭不过自己的良心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