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洗手间湿了毛巾回,谢玺已经躺在沙发上又重新闭上眼,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裴琅的动作放轻,最后无声走到沙发前,轻轻蹲了下,他黑漆漆的瞳仁望着谢玺沉静的睡颜,轻唤了声。
谢玺没声,依然呼吸平稳睡着。
裴琅上前把温热的毛巾放在他脸上擦了擦,又给谢玺擦了擦手,把他又放得平稳一些,这才把毛巾放到一旁,盘腿席地坐,单手撑着头静静望着谢玺的睡脸。
另一边,简舅舅被文律师扶着往走,简舅舅因为高兴喝的多,脚下不稳,几乎大半的重量在文律师身上。
文律师比简舅舅低半个头,但因为常年健身,倒是扶着还算稳,只是这醉鬼醉了后比平时话多,从上了电梯就絮絮叨叨的。
文律师一直搀扶着他到了门口,拍了他一下“钥匙,开门。”
简舅舅低着头有些晕,闻言偏头看他“么”
因为离得近,呼吸拂在文律师脸侧,他反射性偏头,无奈重复一遍“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简舅舅这才听清,用唯一空闲的手摸身上,上衣口袋西装裤,最后瞳仁无辜瞅着文律师“没带。”
文律师嘴角一僵,瞧着这醉鬼“另外一边。”
找钥匙只找一边,也是服了。
简舅舅哦了声,因为右手臂一直搭在文律师肩头,他也没把手放下,就这别扭着用左手扒拉右边所有衣服的口袋。
上衣还,隔着摸了摸没摸到,但西装裤位置有些远,他摸不到,放下手,继续瞧着文律师“摸不到。”
文律师“”
简舅舅也不动不说话,就这么继续瞧着文律师。
文律师气笑了“你不会用另一只手”说罢,直接撑着简舅舅的手臂从自己肩头给扒拉下。
简舅舅手臂一离开文律师,脚下一晃,明显站不稳,最后瞧他往前倾,文律师无奈,赶紧扶住,简舅舅顺势又挂在文律师身上。
干脆难受得闭上眼,活不肯再拿钥匙。
文律师深吸一口气,还是伸手拿,只是过程并不顺利,最后终于把钥匙从简舅舅西装裤口袋里找到,面上强装镇定,耳根却有些热。
偏偏某个醉鬼这时又睁开眼,还无辜仔细偏头瞅着文律师,在文律师开门时“你耳朵、红了”
文律师彻底恼羞成怒“闭嘴吧你。”
在门顺利开,文律师带着人往前方沙发走,快到时,简舅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的奇,用空着的那只手上前碰了碰文律师的耳垂。
文律师像是炸了的刺猬,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连着身边撑着的人向前倒。
文律师摔到沙发上,简舅舅也重重压了下,让文律师脸色一白。
在简舅舅手臂在沙发边缘一撑,没把人砸到。
文律师后悔送他,早知道让小田送就了,他费这个劲儿做么
文律师回过神,抬手推了推看不清表情的简舅舅“让开,你也送到了,要走了。”
简舅舅没动,不仅如此,呼吸甚至因为离得近能感觉到重了很多。
文律师甚至能清楚看到他起伏的胸膛,明显不少。
文律师终于察觉到么,直觉偏头,看到自己西装外套散开,里面原本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衬衫崩开两三个,因为刚刚的拉扯露大片的锁骨一侧的部分肩膀。
这本没么,但他身上的蔷薇纹身枝蔓露一些,绯红的色泽很明显。
文律师有些不自在,抬起手要把衣服扯回,他的手臂一动,却被简舅舅直接握住手腕往上一按。
文律师莫名呼吸也急促起,简舅舅也突然低头越靠越近。
几乎呼吸要拂在他纹身上时,门口一道声音嘀嘀咕咕传“干爹,门怎么没关啊,已经把诶”
门口田嘉诺现在没关上的门口,等看清对着大门沙发上的一幕傻了眼卧槽卧槽卧槽
简舅舅被扰蓦地偏头看过,醉醺微红的双眼带着暗光凶狠看过,吓得田嘉诺差点跳起,立刻退后关门道歉一气呵成“对不起么没看到”
随着门咣当一声关住,田嘉诺吓得差点蹦起不、不是,啥情况啊
干爹文律师
田嘉诺站在门口搓了一把脸,就算关着门也仿佛能想起干爹被扰时的表情,心虚怕干爹等下冲凶他。
田嘉诺脚下一虚,转身恍惚往谢玺走,肯定是看错了,他还是谢哥做醒酒汤吧,等下让裴先生送,他是不敢扰干爹了。
就在田嘉诺恍惚往回走的时候,裴琅本静静看着谢玺,后者突然又睁开了眼。
裴琅还以为他不舒服“你怎么了”
谢玺却显然还不清楚,努力要起“渴”
裴琅赶紧按住他,但谢玺固执起显然有的一拼,渴了,加上力气大,蓦地直接坐起身。
裴琅生怕他把自己给摔到,反射性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想按回,同时起身“你醉成这了,给你拿,你躺。”
只是因为盘腿坐在那里久,裴琅脚有些麻,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