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他,眯着眼盯着大腿淹没在水里的女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她好像看见水里有东西在蠕动。
还没等她看清是什么东西,眼睛就被捂住,耳边响起男子不满的声音。
“做甚这般盯着她瞧。”
沈摇星无语,想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死紧,无奈用拿着火炬的手碰碰他,“放手。”
“那你不准盯着她瞧。”
唉,“知道了。”
江明月这才松了捂她眼睛的手,自然地拉着她往外走。
在他们身后,女人衣领处突然爬出一只如蚂蟥般的红色蠕虫,口器咬在女人脖颈处,昏迷中的人颤了下身子。
水牢外
沈摇星,“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
“嗯。”
江明月认真把玩她的手指。
沈摇星心情复杂,片刻沉默后,轻道“谢谢。”
把玩手指的动作一顿,江明月抬眸,微凉的薄唇轻抿。
“心里可是舒服了些”他问道。
当然没有,毕竟伤得挺重,还是一样疼。
本想实话实说的沈摇星在触到男子眼神后还是改了口,“嗯,舒服多了。”
终是不忍心让那期待的小眼神破碎。
说完便感觉攥着自己的手松了些,沈摇星突然想起一个人,“孟辛夷呢她们两人应该在一起的,你也将她抓来了”
江明月垂眸,一个一个捏遍少女软软的指腹,
眸底阴霾如洪,语气慵懒不以为意,“她啊,她可聪明的很,见情势不对便自己一人跑了。”
沈摇星有点怀疑,“真的”
江明月抬眸,眼底平静的看不出一丝异样,似乎不满她又不信他,捏着她指腹手用力,疼得她“嘶”了一声,而后手就被甩开。
“你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声音堪比地牢还冷。
沈摇星摩挲着被捏疼的手指,恍惚间觉得他又变回了以前,只是眼里更多的是幽怨,像是在控诉她的不信任。
问
她找谁问去啊。
“水牢里那女人之前她们一直在一起,你可去问她。”江明月淡淡提醒。
那模样确实不像在说谎,反而如果此刻沈摇星真过去问的话就说明自己根本不信任他。
像是一道选择题,沈摇星抬手轻抚上胸口。
“不用问,我信你。”
话音刚落,男子眸中霎时染上笑意,他再次牵起她的手拉着往外走。
在他们一墙之隔的牢房里,孟辛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手筋脚筋被挑,落了一地的血已经凝固,昏迷间隐约听见少女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皮,耳边两人的谈话愈发清晰。
张了张嘴想出声,一只冰凉不带体温的手却扼住了她的喉咙,直到谈话声渐远,那只手的主人才放开她出了牢房。
孟辛夷心底悲凉,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日她确实是早有准备,在沈摇星中箭后回到客栈她便拿齐四张图偷偷离开。荻然那蠢货不知,她却明白的很,沈家虽说能威胁得了沈摇星,却威胁不了江明月,他迟迟不出手也只因摇星而已。
如今沈摇星死了,那人定不会放过她们,所以回到客栈孟辛夷便马不停蹄的离开,路上还作了伪装。
只是不曾想才一天时间不到便被识破。
孟辛夷知道江明月为什么只是挑断她手脚筋而没有直接杀了她或折磨她,只为预防万一摇星有怀疑的可能。
如今她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出了地牢,接触到外面暖和的空气沈摇星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我想早些回京城。”
“好,待你伤好些我们就回京。”
男子答应地很爽快。
又过了几天,沈摇星恢复得不错,只要不运内力或做太大的动作就没有什么事。
两人启程回京,路上没有过多停留,除了偶尔熬药和睡觉以外马车几乎没停过,好在马车内足够舒适,坐一天都不会觉得腰酸背疼什么。
用了将近十日的路程终于回到京城,当马车驶进城门时,天边太阳仅剩余晖,街道行人不断,与离开京城时没甚区别。
“你要先回殷家吗”沈摇星目光从车窗外移到男子脸上。
江明月掀眸看了她半晌,薄唇微启“你是打算娶殷家公子还是娶我江明月”
嗯沈摇星有点儿懵,话题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了。
“不都是你吗”有区别吗。
江明月伸手亲昵地将她落在肩上的头发顺到后面,“不一样,殷公子是殷公子,我是我。”
他无法容忍日后人人都只晓得沈家小姐娶的是殷家殷公子,而不是他江明月。
昭昭是独属于他江明月的啊。
“你要是在意的话,我与娘说说便是。”反正她是无所谓。
江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