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内司的垫上流口水这是做梦梦见吃的么若不是这般,我倒要怀疑筠娘有狗的习性了”
筠娘子爬起来,阳光在周司辅的背后,他的笑容明明背光,却是风光霁月。
筠娘子脸红的惨,赶紧仓皇的去拿盖头。
周司辅先她一步夺走盖头,悠悠道“我驾马也驾累了,我也上来坐坐。”
筠娘子气的发指,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可独处一室。”
流氓的理论确实这样的“这话依我看呀,不对,很不对,男女授受不可不亲,独处一室不可不为。”
筠娘子气短,车厢里的气氛因着周司辅的到来而变成令人狂躁的窒息。
随周司辅一并来的还有一种香味
筠娘子很想大骂你和周内司还是不是男人了
好在周司辅没有不规矩,筠娘子松了一口气时,马车一个大颠。
筠娘子被羽缎一弹头晕眼花时,仍保存一丝理智,如壁虎般靠紧车壁。
熟料周司辅一个不稳,往筠娘子身上一倾
周司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筠娘子的肩膀,两人面对面,两人的下巴相抵。
一道阳光射进来。周司辅的脸似乎美的勾魂摄魄。
就像,就像她第一次栽在武娘身上的那个瞬间
筠娘子呆住了。
周司辅紧紧抓住她肩膀的手很是用力,胸膛在不停的起伏。他的眼里是猩红的血丝,里面仿若有千言万语。
连周司辅下巴的胡子都没把她扎醒,她嘴唇蠕动,“武娘”二字就要脱口而出。
周司辅轻笑道“筠娘这是在等我亲你么筠娘都不嫌我胡子扎人了,我若不亲不为,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筠娘子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上去“滚”
这还仅仅是开始。驾马小厮道“这条山路颠的很,你们且仔细点。”
四周连个扶手的地方都没有,两人被颠的滚在了床上
筠娘子本能的想揪雀金裘来固定身体,只听周司辅道“你敢扯坏了周内司的坐垫,咱俩都甭想活了”
雀金裘的平滑,让两人如同擀面杖跟面片似的,连在一起滚
里面是筠娘子焦虑的声音“你且脱了我的鞋子,会脏了周内司的床垫的”
“是让你脱鞋,不是让你解腰带”
“我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呀”
“那你把腿拿开,我自己把鞋蹭掉”
“我的腿能放哪我用脚帮你蹭”
“我是让你蹭鞋,不是让你蹭腿你磨我的腿干嘛你这个混蛋”
“我帮你蹭掉了你用脚把我的靴子蹭掉”
筠娘子只着着足衣的两只脚攀上周司辅左小腿,筠娘子累的汗津津,心力交瘁。
“你腿不抖不成么你这么抖,我怎么蹭”
“咯咯好痒你磨的我好痒我能不抖么”
等走完山路,筠娘子看着连足衣都被蹭掉的双脚,记起这个不要脸的周司辅拿冰冷的脚婆娑着她的脚恨的双眼喷火
筠娘子只顾着自己穿足衣,连他的脚都不敢瞟一眼
“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我扣了你的眼”
“这么凶作甚咱们连床都滚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好了”
“谁要看你的脚疯子”
“”
真可惜,她若只看一眼她一定还记得这双她亲手捏过的脚。
到了四合院,抬头只见耸立的香樟树,白墙黑瓦上没有多少岁月痕迹,这一路都很平整干净。
原主道“我这院子因着急赁,加上也不定赁几个月,所以不好找租客。既然是周内司牵的线,赁金咱们都好说屋里的一应家具都留着给你们用,加上院子的地段也好,虽说偏了些,可是拐个弯便是修缮好的往城道,到城里是一路顺坦的”
筠娘子利剑一样的眸光扫过周司辅,几乎咬牙切齿“我们走的那个山路,是怎么回事”
周司辅讪笑“我还不是为了快点,这不就抄小路了么没想到宋老爷反倒赶在了我们的前头”
筠娘子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宋老爷皱眉道“周司辅,你不是说月赁二十两么”
原主瞪眼道“就是一百五十两的月赁也不为多的二十两你连公租房都住不起你听岔了罢,我当时给周司辅开的价是,一百二十两”
周司辅腆着脸道“宋老爷,一定是你听岔了”
宋老爷面如土色。筠娘子恨不得原路返回。果然,这个流氓,哪有那么好心
就在宋老爷要打退堂鼓时,周司辅又开了口“周内司既然让我把人带来,这事怎么着我也要负责到底了。这日头这么大,马车还是先进去的好,咱们进屋里说。”
一进去,是连筠娘子都有些心动了。精致的垂花门,悬着琉璃灯的游廊。庭院里腊梅吐芳,还有一方清澈的池塘,塘中有假山。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在客栈和嘈杂里挤了多日,眼下的安静惬意那是与天堂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