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艳诗之计(2 / 3)

经阖上眼睛。筠娘子大惊失色,匕首落下,迅速的把杨武娘的脑袋捞了上来。

杨武娘一副垂死的模样,筠娘子悲伤欲绝的亲上杨武娘的唇。

忘情而又绝望的吻。

湿哒哒的盖头紧贴杨武娘的脸,通红的烛火下筠娘子已经什么都看不清。

杨武娘的胸腔急速跳动,杨武娘揽住筠娘子的肩头,反守为攻,吸吮、啃咬着筠娘子的唇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筠娘子舍不得她死

筠娘子悲愤难堪,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作践到了绝路筠娘子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杨武娘是她的只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谁都抢不走

筠娘子应和杨武娘的吻,眼睛一眯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杨武娘就算是有成神的道行,遇到了精怪,也难保不会栽跟头杨武娘在唇舌角逐中,理智渐消。

以至于房门被撞开,秀棠、秀娇和鹦格进来的时候,只见,杨武娘霸道的把筠娘子压在浴桶边,箍在怀里强吻。

秀棠、秀娇和鹦格都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筠娘子一把推开杨武娘,一巴掌甩了上去。筠娘子歇斯底里的哭叫“武娘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禽兽你居然轻薄我我我不活了秀棠,还不去请父亲和舅舅过来秀娇,伺候我穿衣。”

秀棠扑通一声跪下“娘子,这事若教老爷和舅老爷晓得,娘子坏了名节,还怎么嫁人娘子娘子且忍忍罢,反正武娘是女子,娘子还是清白的秀棠求你,求你给自己一条生路呀”

筠娘子拿着匕首抵上脖颈,决绝道“秀棠,你去还是不去我还有什么清白我早就没有清白了”

她的心早就跟杨武娘不清不白了

秀棠怕筠娘子寻死,撒腿跑了出去。秀娇一边伺候筠娘子穿衣,一边落泪。鹦格和杨武娘在外间候着,鹦格几番要冲进去说话,都被杨武娘瞪的止步。杨武娘回屋赶紧换了身衣裳。

院门被关紧,宋老爷和程老爷坐在堂屋,筠娘子跪在下面,手上还攥着匕首,未语先泪。筠娘子痛哭流涕道“爹爹我奉杨武娘为知己上宾恩人,待她情同姐妹,谁想武娘对女儿存了这份心思若是爹爹容不得女儿,女儿这就去死”

杨武娘是杨国公府的嫡长女,就凭这种没凭没据的事,就凭宋家这种小商户人家,又有什么资格跟杨国公府叫板程老爷怒不可遏,就差没背过气去。

筠娘子掏出周内司的亲笔凭书“爹爹女儿知道爹爹一生志在烧出白地蓝花,周内司答应了今年秋的美瓷荐举,我宋家的青瓷很快就有出路了可惜女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没有福分嫁给周内司,爹爹若给女儿一条生路,待女儿帮爹爹管理瓷窑管到二十二岁,女儿女儿就去庙里做姑子去爹爹一天没烧出白地蓝花,女儿就是到了地下,也没法跟娘亲交待女儿,女儿恳请爹爹成全”

宋老爷捏着金边凭书,仿佛宋家的日后辉煌,仿佛白地蓝花的传世盛名,就在眼前。

宋老爷老泪纵横“我儿有这般孝心,都怪我这个做爹的是我毁了我儿一生,我儿不要怕,爹一定把你嫁出去保你长命百岁”可惜悔悟已晚。

鹦格说话了“我家武娘跟筠娘子清清白白,筠娘子养在深闺见识少,难道两位老爷也这么迂腐吗筠娘子自个得了癔症,两位老爷也要跟着她发疯,毁她一生逼她性命么”

程老爷心念一动,给宋老爷耳语了一番“妹夫稍安勿躁,这个奴婢这么说了,就算杨武娘跟筠娘子有些什么,也不会妹夫一心烧瓷,怕是不晓得,很多大户人家的宅子里,死了男人的或是男人年纪太大,女子一起私通也是有的,这跟男人断袖也是一回事,叫磨镜。杨武娘身子骨不同常人不好嫁人,难怪存了这种心思杨武娘就算是顾忌杨国公府的体面,也不敢玩出火的。哎,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杨武娘既然敢拿周内司的草帖出来,依我看呀,定是筠娘被杨武娘吓到了才这么要死要活的。筠娘出生就死了娘,这么多年都在瓷窑里,身边只有两个丫鬟,这些事体自然大惊小怪了。”

“可怜我儿才十三岁,便被这般糟蹋”

“妹夫糊涂了不成,筠娘好好的,才没被糟蹋。这话可不能乱说。”

筠娘子见宋老爷动摇,见程老爷不认,寻死觅活道“女儿宁为玉碎,不愿苟活。杨武娘猥亵女儿,女儿是有证据的我们是平民百姓,是斗不过杨国公府,就活该被轻贱么天网恢恢,这事要是大白天下,我看杨国公府还有何脸面我看杨武娘还怎么做人”

在场人等都没想到筠娘子居然这么烈性。杨武娘眼睛有些涩。

筠娘子进了里屋从笔筒里取出一个卷轴,铺开在宋老爷和程老爷面前。

正是筠娘子做的诗,杨武娘亲笔写下。落款杨家武娘赠予宋家筠娘。

杨柳碧秋色,晚风送春香;宋家女工好,对窗缝裙裳。

武劈绣花蛇,文能通九章;粉腮应留香,怎叫素面扬

筠玉坠腰间,盖头垂胸膛;未曾缝衣冠,叹息难裁量。

娘子苦思索,偷解枕边衫;伸腿四尺四,臂钩二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