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二十年苦读苦无成效,好在终归听劝另辟蹊径考了制科,考“杂色”本就被读书人看不起,加上他考了还是最差的五等。五等一般都是与官无缘了,不过好在有周内司这层关系,便被发到一个小县城里面做了通判。通判说起来好听是个监视知州或者知县的活计,终归是在知州或知县手下讨生计。
也总算是“富”、“贵”两全了
祁孟娘攀上知州夫人,做足了功课,就差最后一步。
祁孟娘明眸弯起,红唇一启,朝刘三娘和刘五娘道“两位妹妹这么快就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宋筠娘想弃权是吧,我倒有个最好的法子。”
筠娘子毫不回避的正视她“祁孟娘有何高见”
“活人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宋筠娘难道不知,只有死人才是彻底弃权么执棋、弄笛,还不给我把宋筠娘制住”
秀玫笑道“五娘,这二对二,胜负难算,加上我,三对二,岂不刚刚好”
刘五娘点头“也是,反正咱们也知道周内司在哪了,留着宋筠娘也是麻烦”
秀棠忿恨道“你们你们过河拆桥”
执棋、弄笛、秀玫就要过来辖制秀棠和秀娇
筠娘子抬头看天空,一大片的乌云也遮不住这刺眼的阳光
筠娘子头也懒得回“放开我的丫鬟我只说了一点你们就急着杀人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我可有言在先,我还知道周内司是冲着谁来府上的呢”
祁孟娘不屑道“如今是我们三个各凭手段的时候难不成你是周内司肚里的蛔虫不成”
筠娘子回头,逼视祁孟娘,笑意疏离,斩钉截铁“祁孟娘,我还就是周内司肚里的蛔虫”
刘三娘打圆场道“急什么,合着她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既然宋筠娘这么乐于给我们三位做嫁衣,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秀棠只觉如竹峭立的筠娘子萧瑟煞人。
秀棠鼻尖一酸,只听筠娘子道“秀棠、秀玫,你们两个去后门看看,那辆黑楠木马车还在不在了这辆马车秀棠你还说过很贵气的”
刘三娘念头活泛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辆马车
刘三娘蹙眉道“玫娘你可要把眼睛瞪大一些”
乌云遮了太阳,风四起,吹的筠娘子透心透肺的凉。
乌云飞走时,太阳更亮,筠娘子还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热。
秀棠和秀玫带回消息“那辆马车确实停在后门。”
“那就是周内司的马车”
刘三娘一个激灵,与筠娘子异口同声“那就是周内司的马车”
筠娘子与刘三娘视线交汇,点头道“那几日巷口都有人盘查,每来一位小娘子都有登记。除了这辆马车。三娘你应该还记得你质问金嬷嬷的时候,金嬷嬷反而打太极给糊弄过去。夫人让三娘在门口接见娘子们,自然不可能为着一个娘子隐瞒三娘。除非,马车里坐着的就是周内司”
“周内司如今人在望风楼上,马车停在门口,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祁孟娘轻蔑道。
筠娘子悠悠道“祁孟娘你怕了你怕我说出真相,你怕三娘有了我这个助力,到时候你就未必是赢家了”
“你少挑拨离间”
“哼,本来我还真不想搀和的,昨晚我们说的好好的,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可是才一晚,你就赶尽杀绝本来我都是站你的队,想巴着你祁家的名声给我宋家青瓷一个出路就因为我救了三娘你就恨上了我”
“你胡说什么”
“我根本没有胡说因为周内司周内司相中的人就是你祁孟娘”
刘三娘和刘五娘都冷笑起来。
筠娘子趁胜追击“三娘,我来知州府送拜帖,周内司的马车就跟在祁孟娘的身后是不是
三娘,昨天一早,你还错以为这是祁孟娘的马车是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元家倒台就是底下瓷商使的坏祁家和周家鱼水情深,祁孟娘昨晚就说了,若是周内司不娶她,祁家就跟周家鱼死网破祁孟娘为何会拉拢这么多小娘子,她就是让周家离了她祁家就没法转
周内司一直跟在祁孟娘的身后,是为着什么祁孟娘聪明绝顶容色漂亮,如今连周内司都被迷上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祁孟娘打的一手好算盘”
刘三娘揉了揉额头,面容惨淡“难怪母亲和嫂子迟迟不给我做主,原来周刘两家根本就不会亲上加亲”
筠娘子话锋一转,宽慰道“三娘莫太忧心,据我看来,周家可不是离了祁家就转不动了周内司能抬一个祁家出来,就能抬一百个张家李家周内司品性高洁才高通达,元家要是能出得了周内司这样的人又岂会败落周内司挑选的贡瓷,连最清廉的程宰相都赞不绝口呢”
筠娘子一语定音“我想,这才是夫人请了这么多瓷商家娘子来作客的缘由夫人为了周刘两家亲上加亲,可真是煞费苦心呢三娘可莫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筠娘子挑眉看刘五娘“五娘姿容脱俗,想必也是有机会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